第568章 五人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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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大了?”
“按照當時落水登記的年齡算,大概12歲——”
“喂鬆田陣平你冷靜點,動手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或許其中還有什麽隱秘。”
在鬆田砰的一拳砸在景光臉上後,旁邊迅速反應過來的萩原和伊航連忙拉開了對方,而實實在在接下這一拳的景光隻是靜靜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將由於受擊側偏的頭緩緩擺正,甚至臉上仍帶著一開始麵對他們的微笑。
看上去格外沉著穩重。
至少,與麵前這個忍不住發怒動手的家夥相比,是這樣的。
“冷靜?像這個家夥一樣冷漠嗎?那我可做不到。那可是一個才十二歲的孩子啊,混蛋,在警校學的東西都被你拿去喂狗了嗎,要讓一個孩子去替你去打掩護?”
“景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就連降穀零都沒忍住抿了抿嘴,他緊緊盯著這位幼馴染的麵部表情,想要從自己的質問中得到任何被反駁的可能。
可是,沒有。
又或者是他看不出、看不懂。
景光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
哪怕這一切都尚未發生,一切尚有更改的可能;哪怕他完全可以說這隻是個夢,說出那個小孩本就不幹淨的身份來為自己辯說;哪怕...
他早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並為之承擔著本不該屬於他的責任。
他隻希望對方不要再繼續詢問下去。
大概是景光的沉默再次刺激了其他四人,伊航達站出來緩和起眾人間的氣氛,並主動提出可以陪景光一起去墓園看看小朋友。
他們能理解以景光的性子這一切自然是身不由己,但這件事還是...
太複雜了。
一想到有這麽一個小孩子拉著自己的手,一邊說著當警察危險下次再這樣可就沒人救你了,一邊扯過自己的手對準腦袋扣下扳機。
糟糕...心已經開始痛了。
看在班長的份上,鬆田陣平稍稍緩和了下情緒。
可眼看事情就這麽帶過,景光卻緩緩冒出來一句拒絕帶他們去墓園的行動,當然這也引來了鬆田的一陣嘲諷。
“嗬,我要是你,我就主動離職了,沒用的家夥留在警局隻會拖後腿,害死更多人。”
“鬆田,你也少說兩句。”
而一直略顯沉默的零自始至終都不願意真正去相信自己幼馴染會做出這種事情後,還保持著如此冷靜的狀態。
冷靜到...讓人恐懼。
他仔細回想著對方剛才的一舉一動,想要從中找出什麽來。
【隻是有一些積壓的疑慮...】
疑慮,對了是疑慮,而且對方講述這件事時還根本不敢同他對視。
“是假的吧,墓園裏也不可能找到他的墓碑,或者說這並不是你的經曆,不對,你應該主動在引導我們誤會你,對吧。”
“?”
“噗嗤...看來還是零你夠了解我。”
見零猜出某一個關鍵點,景光就順勢下了台階,雖然班長伊航達的提議也不錯,但他總不能隨便找一個墓碑帶著其他四人去祭拜。
白要知道絕對會借此刁難他一番。
又或許,他還是不該衝動將這件事說出來的。
“我是在翻找資料的時候看到的這個故事,剛剛的講述也有所改編。
至於最開始的走神,大概是和我昨天晚上做的噩夢有關吧,正好和這個故事這像,所以剛剛愣神正好想了起來,就有了這一出,哈哈。”
景光幸災樂禍的模樣過於真切,讓意識到自己被騙的三人一陣氣惱。
而作為破局者的零倒是鬆了口氣。
“好啊,你小子什麽時候演技這麽好了,居然把我們都騙過去了。
不過這個問題的確很難抉擇。
讓我來說的話,我應該會拚盡全力阻止他,我們可以一起死,但是我不會讓一個還需要被保護的小孩子死在我前麵。”
“其實答案並不重要,我也隻是想看看你們的反應而已。”
景光揉了揉已經有些發青的臉頰,但顯然這個反應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好事就是了。
他看著臉上都帶上了幾分氣惱和無奈的夥伴們,為了避免接下來被針對戲耍的可能,連忙承諾僅此一次。
“絕對沒有下次!”
“最好如此,對了,看在我那麽認真地回答的份上,下次聚會景光你得請客,好久沒吃你做的菜還怪想念的。”
“好啊。”
五人的聚會總是停不下的熱鬧,關於景光的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就連鬆田也在散場之前扔給了景光一瓶小的鬆花油。
雖然目光中看向景光的神情仍帶著幾分審視。
一切回歸日常。
景光循著模糊的記憶一點點將自己融入了如今的平靜生活,再次學著一位正規警員的模樣,收起曾經作為偽裝、卻再難以卸下的沉默與狠厲。
...
“諸伏先生的處理很是老練呢,人情世故也把握的十分精準,完全不像一位新畢業的警員呢。”
...
“哇,景光你這手藝又提升了,好吃!”
...
“景光,怎麽感覺你最近走神的次數很頻繁啊,還在思考上次的那個問題嗎?我因為好奇去搜索了一下,似乎並沒有找到類似的案件,說起來你是在哪看到的?”
...
“你果然還是有什麽事情在瞞著我們。”
鬆田陣平的聲音從景光的身後傳了出來,他一步步走到了對方身邊,呼出煙霧後將目光很快落在了對方皺起的眉眼上。
隨後主動熄滅了煙頭。
什麽時候戒煙了?還真是,這可不像是短時間能產生的反應呢。
不同於鬆田的謹慎,景光倒是放得很開,畢竟他知道自己的這些異常行為很難瞞過夥伴們的視線。
都是警察,都是必修課。
“怎麽有空跑公安部來找我聊天了,你們警備處最近很清閑麽?”
“還行。”
鬆田咂吧了一下嘴,到底是沒開門見山的指明景光的異樣。
“你就沒什麽要和我說的嗎?”
“能說什麽?說我是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了,還是說我怎麽看上去特別像是那些死刑犯們派過來的臥底?”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對於景光的坦白鬆田愣了一下,由於再三確認了景光並沒有被替換,因此後者他們最開始隻是想了一下,而後都心照不宣地忽視了過去。
沒想到對方居然就這麽說出來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