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眾多廚工幫工看向傻柱的眼神不對勁了。
    保衛員這話，明顯代表傻柱有問題啊。
    而且是直接上食堂來提人。
    傻柱又幹啥壞事了？
    大家夥都驚了。
    傻柱感覺腿腳哆嗦，走幾步道都晃悠。
    大家夥目送傻柱離開。
    “傻柱這家夥真能惹事啊。”
    “他又幹啥了，這回得開除了吧。”
    “誰知道呢，我看他是真不想好好幹了。”
    眾廚工議論紛紛。
    有廚工把傻柱被保衛員帶走的消息，通知了食堂主管。
    “傻柱這個狗日的，一天天淨給我惹事。”
    食堂主管氣的拍桌。
    保衛科。
    傻柱再次坐在了老虎凳上。
    “傻柱，吃了處分還不消停，真行啊。”
    保衛科小組長看著傻柱，語氣嘲諷。
    “領導，我，我沒幹啥啊。”
    傻柱心裏惴惴不安，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嗬，你沒幹啥，那你的意思是保衛科抓錯人了是吧？”
    小組長一拍桌子。
    傻柱激靈一下，聲音更小：“我真沒幹啥啊。”
    “還不老實交代！”
    “非得給你上點手段是不是？”
    小組長厲聲喝道。
    “領導，我真不知道我幹了啥，自從吃了處分，我是啥壞事都不敢做。”
    “這段時間我老老實實幹活，別人唾沫噴我臉上，我隻敢自己拿毛巾擦擦。”
    傻柱叫苦。
    昨晚他都讓馬華鎮住了，臉湊到他麵前來，他愣是沒敢拍一巴掌。
    都他媽忍成縮頭烏龜了，還想讓他怎麽的。
    “你昨晚幹了啥？心裏沒數？”
    小組長給點提示。
    “我昨晚給領導做菜啊，完了馬華罵我，說我整他，我跟他吵了幾句。”
    “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動手，馬華頂的我一點麵子都沒有，我也沒動手。”
    傻柱以為是吵架的事被告發了，連忙老實交代。
    心裏還在慶幸，得虧昨晚沒有動手。
    要是動手，那就完啦。
    “還有呢？”
    小組長不滿意。
    “還有？還有啥啊，別的啥也沒了啊。”
    “領導吃完飯了，馬華他們把領導吃剩的飯菜打包了，我也沒敢拿啊。”
    “那些吃剩的魚尾巴，湯汁兒，雞脖子，我是一點都不敢碰。”
    傻柱慘兮兮說道。
    “你是空著手回家的？”
    小組長質問。
    “那倒不是，我把領導吃完的骨頭架子帶回去了，那都是他們吃過了的，一丁點肉都沒了。”
    “我帶回去喂狗，給狗啃，這，這不算啥事吧？”
    傻柱心裏憋屈。
    小組長又問了幾句，傻柱如實回答。
    “老實等著，我問問領導。”
    小組長起身。
    ......
    “啥玩意啊，傻柱把領導吃過的骨頭打包帶走了？”
    洪勝才聽完小組長的話，一臉難以置信。
    吃剩的骨頭有啥好拿的啊。
    “傻柱確實是這麽說的，他還說可以問食堂廚工馬華等人，當時領導吃完了飯，剩飯剩菜都讓馬華他們帶走了。”
    “他隻拿了領導吃過的骨頭。”
    小組長說道。
    “許大茂這逼，瞎嘰霸舉報。”
    “嘖，你確認一下，要是情況確實是傻柱說的那樣，讓他滾蛋。”
    洪勝才吩咐道。
    這事在他看來，就不是個事。
    更何況傻柱是給領導辦席，把傻柱辦了，豈不是暴露領導晚上在食堂開小灶的事。
    哪怕傻柱真的打包了領導吃剩的飯菜，洪勝才也不可能因為這事懲罰傻柱。
    相反，他還要主動把這事蓋下去。
    把事情挑明了，楊廠長第一個整他。
    小組長回到審訊室，問了傻柱幾個問題，讓兩個保衛員帶傻柱回去。
    傻柱一臉懵逼的過來保衛科，又一臉懵逼的回去食堂。
    兩個保衛員叫來馬華等幾名廚工，詢問昨晚傻柱打包飯菜的事。
    馬華幾人如實回答，情況確實和傻柱說的一樣。
    “行了，你們回去吧，這事完事了。”
    保衛員揮揮手，大步離開。
    馬華幾人同樣一臉懵逼的回到廚工班。
    “是你們舉報我昨晚吵架了？”
    傻柱回過神來，怒視馬華等人。
    “傻柱，你別汙蔑人。”
    “我們幾個上班就在食堂幹活，哪有時間舉報你。”
    “我是那樣的人嗎？”
    馬華等人否認。
    “那保衛科找我幹啥？”
    傻柱一臉疑惑，旋即靈機一動：“剛才保衛員找你們，問啥問題了？”
    “他問我，昨晚你打包了啥回去。”
    “我也是。”
    “也問我了。”
    馬華等人紛紛說道。
    “我知道了......”
    傻柱很快反應過來，捏緊了拳頭。
    不是馬華幾個人舉報的，那肯定是院裏人。
    隻有院裏人才知道，昨晚他帶骨頭架子回去了。
    院裏人中，有兩個人在軋鋼廠上班。
    劉海中和許大茂。
    所以，舉報傻柱的人已經呼之欲出。
    許大茂！
    一瞬間，傻柱腦海中滿是憤怒。
    他都不敢拿葷腥，隻拿了一些骨頭架子。
    許大茂居然還舉報他。
    要是保衛科當回事，他就要被軋鋼廠開除了！
    許大茂是想要把他往死裏整啊。
    傻柱摸出一根煙，就著廚工班的爐子點燃，眼神中滿是滔滔烈焰。
    滋啦滋啦。
    廣播通電，傳來電流滋啦的聲音。
    大家夥都知道，有大事要通知全體員工了。
    “紅星軋鋼廠全體工人同誌們，現在播報一條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紅星軋鋼廠技術辦公室副科長，廠內年度先進人物陳建業同誌，代表紅星軋鋼廠參加四九城先進人物評比，勇奪第一。”
    “楊亮平同誌指出......”
    “楊亮平同誌強調.......”
    “楊亮平同誌號召全廠員工，學習陳建業同誌熱愛學習，敢想敢幹，勇於爭先的奮鬥精神。”
    廣播連續播報了三次，大家夥都知道，技術辦公室的陳建業同誌，拿到了四九城先進人物。
    頓時，全廠人都沸騰了。
    “陳建業是真牛逼啊，四九城先進都拿回來了。”
    “以前我覺得陳建業的事跡可能是假的，現在我再也不懷疑了。”
    “他這回是真給咱們廠長臉了。”
    劉海中又開啟了吹牛逼模式，他素材很多，例如這段時間什麽記者來陳家了，街道辦領導也來慰問陳家。
    大家夥聽的一愣一愣的。
    下班鈴聲響起，傻柱第一個離開食堂，飛快朝著四合院走去。
    他回到家，拿了一張小馬紮，坐在門口。
    靜待許大茂回來。
    “回來啦，骨頭湯熬好了，可香了。”
    秦淮茹臉上滿是笑容。
    骨頭熬湯也是一絕，裏麵的油熬出來，聞著就香。
    傻柱嗯了一聲，沒有挪位置。
    “咋了啊？”
    秦淮茹好奇問道。
    “等會跟你說。”
    傻柱板著一張臉。
    秦淮茹不高興了，回去灶台前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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