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也來點。”
    婁曉娥主動道。
    “啊？”
    陳建業有些驚訝。
    “想喝點了。”
    婁曉娥微微一笑。
    “大茂哥，你看著倒吧。”
    陳建業把酒瓶遞給許大茂，讓後者把握倒多倒少的量。
    許大茂接過酒瓶，給婁曉娥倒了一半。
    “來，大家夥先小酌一口，潤一潤。”
    陳建業提杯。
    四人碰杯，冉秋葉用溫水代替。
    婁曉娥喝了一口酒，辛辣的酒精讓她有點憋不住，差點噴出來。
    “慢點喝，第一口必須慢才行。”
    許大茂伸出手，拍打婁曉娥後背。
    冉秋葉給婁曉娥倒了杯溫水。
    婁曉娥喝了幾口溫水，緩過勁來，有些不好意思：“鬧笑話了。”
    “哪能呢，曉娥嫂子能喝酒，是女中豪傑。”
    陳建業吹捧道。
    婁曉娥臉色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怎麽回事。
    不過在第一口被嗆到後，接下來婁曉娥掌握好了度，和陳建業許大茂連連碰杯，都沒有嗆到。
    冉秋葉早早吃完，喝著溫水。
    婁曉娥喝完半杯酒，臉蛋紅彤彤一片，眼神也迷離起來，沒有繼續喝。
    許大茂和陳建業慢慢拉。
    一瓶汾酒喝完。
    “大茂哥，差不多了唄。”
    陳建業率先說道。
    “嘶，喝的挺好，還差了一點。”
    “弟妹要休息了，我也不能繼續貪杯，上回咱倆還有半瓶沒喝完呢，要不去我家喝點？”
    “你嫂子做個煎魚，正好。”
    許大茂越說越覺得是那麽回事。
    喝到興頭上一下子不喝了，就像做事做到一半拔出來，沒有後續了。
    給人整的空落落的。
    “不了吧，明天還得上班工作呢。”
    陳建業頭疼。
    許大茂喝酒就上勁，壓都壓不住啊。
    “喝點，再喝一杯也行。”
    許大茂拉著陳建業就要往外走。
    “大茂哥，你別拉我，我自己走。”
    陳建業也不好掙脫，那樣太掃興了，隻能一邊走著，一邊說。
    “到我家了，我就不拉你了。”
    許大茂態度很堅決。
    兩人來到後院。
    “喲，建業啊，又給大茂喝上勁了？”
    劉海中看到，調侃道。
    “嗨，大茂哥酒量太好，我陪不了啊。”
    陳建業叫苦，順勢邀請：“二大爺，要不你來喝點？”
    “我年紀大了，可不能跟你們年輕人喝，我更陪不了你們。”
    劉海中連連擺手。
    陳建業和許大茂來到許家。
    過了一會，臉色紅通通的婁曉娥還有冉秋葉也來了。
    “媳婦，你把我帶走吧，大茂哥不放人啊。”
    陳建業求救。
    “弟妹，你放心，我給建業整點好東西。”
    “喝完一杯，我送他回去。”
    許大茂大喇喇道。
    婁曉娥過去灶台前做菜。
    冉秋葉叮囑了陳建業幾句，轉身離開。
    她還得回去收拾碗筷。
    許大茂拿出上次沒喝完的紅星二鍋頭，給自己和陳建業各倒了一杯。
    “一杯就完事，絕對不多喝。”
    許大茂把酒瓶收起來，很堅決道。
    “那行，就喝一杯。”
    陳建業也沒有推脫。
    酒局上就是如此，喝酒盡興了，總有人嘀咕再來一點，攔都攔不住。
    “建業，剛才你媳婦兒在，我有事我不好說。”
    “傻柱那事，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幫我出主意，我指定整不動傻柱。”
    “是你讓我報仇雪恨。”
    許大茂提杯敬酒。
    “說啥呢大茂哥，是傻柱傷害了你，公安給了你公平公正。”
    “我其實沒起什麽作用，說幾句話算啥。”
    陳建業笑著提杯，和許大茂輕輕碰了一下。
    兩人抿了一口。
    “我跟你說的那事，你能幫忙就幫忙，幫不了我也不強求。”
    “你有媳婦，看不上曉娥，也很正常。”
    許大茂繼續道。
    “大茂哥，我不是看不上曉娥姐。”
    陳建業解釋。
    婁曉娥好不好，那肯定好啊。
    但現在的情況，陳建業絕對不能跟她整。
    哪怕許大茂不在家，裝作不知道，陳建業也不能辦這事。
    真弄出個孩子，算誰的。
    陳建業可不想以後自己的孩子管別人叫爹，更別說給別人養老。
    扯淡呢不是。
    “那你看得上曉娥，咋就不同意呢？”
    “建業，我拿你當兄弟，你敞開了跟我嘮。”
    許大茂酒勁上來，加上屋裏也沒有別人，說話沒有遮掩。
    在灶台前的婁曉娥身軀微微發顫。
    屋子就這麽大，她當然聽得到餐桌邊上兩人的聊天，隻是她礙於臉皮，不好說話。
    按照許大茂的說法，直接把陳建業撲倒，她做不出來。
    “大茂哥，曉娥姐是個好女人，你也是個好人，這事我幹不出來。”
    “別嘮這個了，咱們聊點別的事。”
    陳建業提杯。
    婁曉娥端著一份香煎魚塊上桌。
    “來，嚐嚐曉娥的手藝，這魚塊老香了。”
    許大茂提起筷子，給自己夾了一塊煎魚。
    “確實，聞著味兒就香。”
    陳建業也夾了一塊。
    許大茂給婁曉娥打眼色。
    人都讓他拽家裏來了，你上手試試。
    婁曉娥趕緊跑到灶台前，收拾灶台，她可幹不出來不要臉的事。
    陳建業和許大茂喝了一杯酒，把香煎魚塊吃的幹幹淨淨，揮揮手離開。
    等陳建業走了。
    “你咋不動手呢。”
    許大茂埋怨道。
    “太不要臉了，我不行。”
    婁曉娥搖頭。
    “嗨，那行吧，等我下鄉了，你再喊陳建業來家裏試試。”
    許大茂說道。
    “我不喊，陳建業沒那個意思，我喊他幹啥，丟人。”
    “大茂，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吧，咱倆好好過，說不定以後你的病就好了呢。”
    婁曉娥轉身，堅定說道。
    “我，我隻是覺得對不起你。”
    許大茂語氣突然低沉下來。
    把媳婦給陳建業嫁接，許大茂心裏怎麽可能真的樂意呢。
    他也是沒辦法啊。
    自己生不了，又不想做絕戶，不嫁接怎麽辦。
    院裏人除了陳建業，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大茂，有啥對不住對得住的，咱倆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沒孩子，日子也得照樣過。”
    “陳建業不同意，咱們還找他，反倒讓他瞧不起我倆。”
    婁曉娥自尊心被觸動了。
    “行，依你的，這事先擱著。”
    許大茂重重點頭。
    心裏不知道該是難過還是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