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幻境記憶,往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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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難怪她要在外偷偷建立自己的勢力。
    殘月相書、血月穀.....這是她最後能逃離的底牌。
    翟笑珊從頭到尾都在說謊,騙她說虞涵兒要帶著她一起走,她沒有同意,最後才被青族人抽幹了血脈。
    想要利用這種愧疚感,讓她相信,讓她服從,最終達到騙取血脈的目的。
    “這不能怪你!”
    “人都是渴望親情的,我也是如此......”黑袍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要安慰安慰她,不料她竟然抖落了他的手。
    黑袍懸而又懸的胳膊,最後還是放了下去。
    她不肯接受,可以理解。
    畫麵一晃,已經脫離北洲,一輛馬拉車在夕陽中走過。
    路很長,有的人走了幾十年,有的人卻隻用了一天。
    距離是沒變的,苦盡甘來的路隻有走過的人才知道。
    那是一段小有且沒有遺憾的時光。
    兩人在西洲的一處開闊山林中,搭建了一個小屋,隨後是一座宮殿,宮殿群拔地而起。
    血月教出現了!!
    當時的血月教沒有弟子,為了打發時間虞涵兒就開始煉製起血屍來。
    那個時候的血屍還是有一定靈智的,雖然相貌醜陋,但性格溫和,充當著門派弟子的角色。
    但經常有不聽話的血屍跑到附近村鎮,甚至開始攻擊了人,造成了不少損傷。
    世俗注意到了這新出現的恐怖怪物,很快就發現了血月教的位置,將其列入了邪教。
    迫於無奈,虞涵兒和黑袍兩個人隻好繼續搬家,他們本意也不是想煉製血屍害人。
    薑彩妍看著這些溫馨的畫麵,那個笑麵如花的女子,時常以假裝消失不見,騙的黑袍團團轉。
    直到一個生命的降臨,打破了這份寧靜。
    起初兩人都以為這是個喜事,還在期待著孩子的到來,畫麵開始越發真實,仿佛有了聲音。
    一個恍惚,薑彩妍仿佛隻身來到了那個女子麵前。
    栩栩如生的畫麵,近在咫尺的距離,卻成了可望而不可及。
    她依偎在黑袍的懷裏,一邊吃著梨果,一邊叨咕著:
    “不是薑晟,你們皇族血脈都這麽強大嗎?我都有好好處理,結果還是有了可怎麽辦,我們娘倆你要不要?”
    “要,怎麽會不要呢!”
    “那你是要兒子,還是女兒?”
    “兒子吧!整天翻蓋宮殿我都快累死了,有個臭小子讓他幫忙打下手。”
    “那要是女兒呢?”
    “女兒?呃.....女兒也得讓她幫老爹幹活,誰說女子不如男,今後大大小小的活都得讓孩子幹!”
    “當爹娘的哪有不享福的!”
    (`へ′)ノ( ̄#3 ̄啪!
    作死的話,很快就迎來了一巴掌,那抬手打人時的表情和動作,簡直和薑彩妍打林恒一毛一樣。
    作為看客的薑彩妍臉上也不由浮現一抹笑意。
    但很快,畫麵一轉,猶如被一層新的白霧覆蓋。
    待視線再度清晰的時候,已經幾個月過去,虞涵兒的肚子明顯大了許多。
    但她卻越發覺得痛苦,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她身上被種上了某種血脈禁咒。
    不是因為發現不了,而是這個禁咒隻有懷孕一段時間後才會逐漸顯現。
    翟笑珊警告她不要想著和青族以外的人苟合,便悄悄給她下了禁咒。
    一旦生產下來,就會母子/女暴斃而亡。
    雙雙保不住!
    這是個極其惡毒的禁咒,幾乎沒有解決之法,最後還是黑袍鋌而走險,用了某種血脈轉接之法。
    他將自己的一部分皇族血脈和虞涵兒血脈進行了置換,強行把禁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這就是為何小妖女的體質沒有完全繼承於母親,有了一定程度的削弱。
    就是因為血脈存在置換的原因。
    然鵝,虞涵兒這邊解除了危機,但作為強行轉移禁咒的代價,黑袍幾乎一夜之間蒼老了下去。
    並非壽元的衰敗,而是作用於皮膚表麵的一種衰老。
    失去了過往的英姿颯爽,轉而戴上了麵具,哪怕虞涵兒不嫌棄他,他也不肯摘下來。
    “涵兒,這不怪你。你忘了麽,我現在是王朝那邊通緝的要犯,早晚都要掩人耳目。”
    “現在容貌毀了,恰恰能保護我,對你我而言都是好事,你應該高興才對。”
    虞涵兒不語,隻是緊緊摟著他。
    受傷的是他,最後還要反過來安慰自己。
    薑彩妍心頭一顫,原來這就是麵具的由來,從那一天起他便遮掩上了麵孔。
    一來是不想讓虞涵兒看到他的麵目,二來也是怕被皇族的人查到。
    因為在那之前,已經有世俗勢力盯上了血月教,一旦被查到不說黑袍怎麽樣,虞涵兒也得跟著受牽連。
    說到底,就是一種保護。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嗎?
    或許每個人都希望,但有時候命運專找苦命人。
    嬰兒的啼哭在那一晚沒有持續多久,徹底打碎了整個小家的平衡。
    先天血脈的缺失,幾乎讓這個新生兒夭折。
    幾乎是那種活不過兩天的必死局麵。
    期待已久的小生命,結果卻是這樣,對於兩人的打擊何其之大。
    擺在兩人麵前的路就兩條,要麽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小生命,要麽就給她補全血脈。
    麵前的女子滄桑疲憊了許多,目光中帶著些許祈求。
    “救救她吧,我不會有事的!”
    “涵兒,我實話告訴你,和你在一起,孩子從來不是第一選擇。你身體本來就被下了禁咒,如今已經元氣大傷,就算把自己血脈給她,也未必能救的了她。”
    “反而,弄不好還會危及到自身,我不能讓你冒險。”
    “薑晟!!她也是你女兒,必須要救,你給我護法!”
    “可你是我道侶,我的妻子.....”
    兩人爭執了許久,最後還是以虞涵兒的死逼而讓他妥協,那一夜他幾乎白發叢生。
    他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隻是與妻子相比,孩子的優先級遠沒有母親高。
    長達七天七夜的血脈輸送,幾乎將女子身體抽空,哪怕期間不斷有補氣增血的丹藥補充,尋常人也撐不住這種要命一般的虧空。
    嬰兒的啼哭逐漸恢複,而那個抱她的人卻慢慢變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