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爺目光微眯，眼睛眯成了一道小孔，若有所思。
    “上庭飽滿無春光，下顎緊繃無陽華，此乃大虛之兆！”
    “又沒少被女人謔謔吧，而且後勁還挺大！”
    “〃?a?胡說，哪裏虛了！”林恒連忙反駁道。
    “你看你，又急！”
    林恒嘴角抽了抽，沉聲道“別說虛不虛的問題，我是指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聖爺上下打量一圈，目光深入他的丹田內瞧了一眼，這一看給自己嚇了一跳。
    “‵o′我靠，你小子身上哪來的道源？”
    聖爺說話時，眼睛都豎了起來，嘴巴更是變成o型。
    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情況到目前為止，就連夢雨桐和老媽都不知道，聖爺還是第一個看到的人。
    這一看不要緊，聖爺又跟著喃喃道“二十多條道軌，怎麽會全盤踞在神嬰上？”
    麵對疑惑，林恒將自己和‘慕容老祖’雙修的事說了出來。
    要說前因後果，多半是和借運有關。
    聖爺的人藕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跡象。
    “你的意思是，一個大乘至尊把你的氣運給壓榨走了，然後給你她自身體內的道源做彌補？”
    “呃應該是這個樣子，因為我昏迷期間身體很疲憊，五行生死本源都周轉不開，後麵就是靠這股道源將身體本源重新拉動的。”
    “那人是什麽身份？”
    “慕容家的老祖！”林恒肯定道。
    “慕容家是什麽家，皇族嗎？”
    “不是啊，就是皇族手底下的一個狗腿子世家，有什麽問題嗎？”
    聖爺聽後泛起了嘀咕，不解道“不應該啊，你的氣運來自於第四紀元，她一個第五紀元的人是怎麽給借走的？要是第四紀元的存在，老夫還能理解，畢竟都是一路人。”
    “換做是旁人想要奪運，就得把你的仙體本源榨幹，再要了你的小命才行！”
    “?Д?啊？”林恒表情微變，難道說還有其餘說法，“你的意思是慕容老祖，還是第四紀元的人？”
    “這不可能吧！”
    “老夫不能確定，你先讓咱想一想，你自己也想想。”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田地裏的兩塊巨石上。
    過了許久，聖爺終於抬頭了。
    “你小子恐怕是被人當槍使了，借運之法應當同運當頭，也就是說那個女子本身就擁有氣運，而且和你的氣運本源相同！”
    “至於是不是第四紀元的人，不好評價，因為你的身份特殊。假如你是未來到了過去，在第四紀元生存過一段時間，對方弄不好也是如此。”
    “我勸你最好抓緊把氣運收回來，別要她留給你的道源，未來你又不是不能自己合道。”
    “現在體內被道所滋養，未來非但對你幫助不大，甚至還有可能被天道加以限製。”
    “為什麽？”林恒脫口而出道。
    “還能為什麽，你一個化神期修士，體內藏著道幹嘛？這怎麽能允許呢！”
    “按照老夫走來的經驗看，那些從小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的存在，前期有多麽耀眼，後期突破就有多麽困難。”
    “就拿咱爭聖位的經曆來說，在咱還是紅塵仙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非常強有力的對手。”
    “星河古族葉家的麒麟子，葉煜！”
    “先天聖體，極火靈根，體內還有一根星辰骨，可以說是那一大界之中最驚豔才絕的存在。
    三年金丹、五年元嬰、百年間便是至尊強者，越仙門，證道紅塵，不過匆匆千年歲月！”
    “這個修煉速度，就是長生仙族、蒼古帝族一脈都不由驚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能以無敵之資率先登臨君位時
    卻不料後麵的三千內都未曾有破劫羽化的征兆，而後來者卻一步步超過了他，也包括老夫！”
    聖爺之所以能被稱為老師，不是因為他見識有多深刻。
    而是他能將上界那些難以想象的東西，用通俗話講給下界沒有眼界的小修士聽明白。
    而且還擅長舉例來論證，而不是空口一張嘴。
    “臥槽！為什麽會這樣，登臨君位很難，還是出現了其他意外？”林恒一副精彩至極的模樣，仿佛透過聖爺的話語，看到了上界一個時代的驕輝。
    三年金丹、五年元嬰，說的不是他的修煉時間，而是從出生起的年齡。
    換做是普通人，三歲小孩才堪堪會走路。
    結果人家三歲的時候都是金丹強者了！
    一百歲就成為至尊！
    林恒感覺要是自己開局去了上界，連去大山挖礦的資格不一定有。
    “廢話！你以為仙君是大白菜啊，一萬個人裏能有一個破劫成功的就不錯了！”
    “有的時候一個大界數以萬億之眾，都未必能走出一個紅塵仙，更不要說仙君了！”
    “至於這個葉煜為何會在天驕之世中泯然，其實和他背後所在的家族，過於揠苗助長有關聯。”
    “修煉速度快不是不好，而是什麽境界就應該做什麽境界的事。元嬰期開神識，化神期修異象，返虛期融道，看似牛逼哄哄的，實則都是在給未來埋禍根！”
    “天道有公而不公，它給你碾壓於常人的優勢，又是聖體，又是仙骨，又是極靈根，你還要破境界的溝壑，把自身潛力給燒沒了，你不泯然誰泯然？”
    “反倒是老夫這種穩紮穩打的修士，不求速達，坐看別人雲起雲落，磨煉自身的感悟，才有可能成為滄海蜉蝣中最大的那一隻！”
    聖爺目光看著前方，抬手比劃著，語重心長一歎，似在誇耀自己的曆史，也似在感歎那些泯然的天驕。
    林恒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他體內的道源就相當於揠苗助長。
    本應該是合道期才能有的東西，現在他連返虛都不到，實在是不應該。
    幸好提前跑過來問聖爺了，要不然他還真得把這些道源印在基石上。
    “e′o｀唉！我感覺上界隨便拿來一個天驕，都能吊打下界的人啊，這差距也忒大了！”
    “這要是哪天從星空古路掉下來一個老怪，還不得把這方世界的原住民當羊宰！”
    聖爺腦袋轉過90度，嘴角裂開一道縫，陰惻惻道“桀桀桀不用別人，老夫要是燃燒最後一絲仙魂，都能毀了你們這仙界！”
    Σ?????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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