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斯特打開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端詳那兩顆寶石。
    “嗯……”
    他拿起那顆藍寶石，嘀咕道：“寶石眼……這種能力我還是第一次見……等會看看能不能解析出什麽來……”
    他收下盒子：“沙厄的那一顆我回頭會給她的。還有……哦，你跟我來。”
    阿裏斯特伸了下懶腰，帶著玦走向他的實驗室。
    一邊走著，他一邊問：“經曆了這次的世界，你們的力量有沒有什麽變化。”
    玦想了想：“唔……我們的力量比以前更充沛了，而且……”
    他把那個莫名出現的立方和球體說給阿裏斯特聽。
    “……什麽東西？”
    阿裏斯特明顯也不清楚玦所說的東西，蹙著眉說：“你弄出來給我看看。”
    “那我還要先回家一趟……”
    “不，不用回家。你就現在弄。”
    兩人此刻已經走到了實驗室，這處房間晚上顯得很寂靜，牆角的燈光帶來微微的明亮，隻有微弱的機器的運轉聲響。
    “啪。”
    他打開燈，看向玦：“既然你說的那玩意都替代了精神空間中代表著靈魂的光點，那與你們應該有著更加深切的關係——試試看，凝聚自己的力量，看看能不能直接召喚出來。”
    “……好吧。”
    <……”
    他努力地集中自己純粹的力量在掌心，卻隻是發出了像便秘一樣的聲音。手上微微散發出一點黑色的暗芒，但也沒有更多了。
    似乎不行誒……
    “繼續。”阿裏斯特沒有叫停，此刻的他盯著玦的掌心，就跟老師一般嚴厲，“直到你的力量耗盡為止，不要中斷！”
    呼……
    玦沉著一口氣，繼續凝心聚力。
    無數的力量向手心湧動，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迅速抽空了大半！<……啊——！”
    叮！
    霎時間，一顆巴掌大的黝黑球體出現並懸浮在他的手心上方，它靜靜地流轉，表麵光滑無物，散發著淡淡的暗芒。
    這個球體顯得無比神秘，旁觀者多看幾眼就會感受一陣眩暈，仿佛所有的神思都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
    玦有點高興：“哎，成功了！”
    “……”
    阿裏斯特看了兩眼，很快意識到這個球體對自己的影響，在即將昏過去的時候，連忙一邊用自己的生物電刺激神經元保持清醒，一邊挪開視線。
    他從旁邊找了個觀測裝備戴在頭上，然後再轉頭去觀察，卻依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是因為距離太近了嗎？還是說隻要觀測就必定會受到影響？
    “你這東西影響也太大了。”
    阿裏斯特嚐試著離得遠遠的，不斷後退，終於在離得快20米的距離後才有點緩和。
    而這，玦甚至全程都沒有主動發揮其中的力量。
    他站在原地，看著阿裏斯特反複比較實驗。
    “嘶……”
    阿裏斯特站在遠處又觀測了一下，發現依然會受到影響。
    ……什麽玩意？
    不可感知、不可觀測、不可直視……克蘇魯啊？
    “玦，你聽我的指揮。”
    他晃了晃頭保持清醒，遠遠地喊道。
    “把你那個球放到你右手邊第二個儀器上，調節第三個按鈕，拉到最大效能。”
    玦依照他的話放了上去，操作起來：“這是幹什麽的？”
    “用來測驗一下那東西篩選能量的濃度等級。”
    阿裏斯特大聲解釋說，“一般來說，濃度是不會超過上限的，這也是方便後麵細致測量的前提……但如果超過的話……”
    嗶——！嗶——！嗶——！
    話還沒說完，儀器就發出了紅色警告，上麵的屏幕跳出一行字：
    “濃度過高！過高！極度危險！請所有研究人員即刻撤離！撤……”
    這段字還沒跳完，“砰！”地一聲，整個儀器發出了一聲巨響，原本亮著的屏幕頃刻間黑屏。
    “呃……”
    玦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臉，看向他，“你剛剛說，如果超過的話會怎樣？”
    “……那麽現有的儀器就根本無法觀測了。”
    阿裏斯特想了想，對他說，“你試著收斂一下那個球的力量——把逸散的能量凝聚在你自己身上。”
    “哦……”玦微微收攏掌心。
    這個操作倒挺簡單，畢竟本身就是自己的力量，回收控製也方便。
    “呼……”
    阿裏斯特總算感覺不到那種嚴重的眩暈了。
    他走過來。
    玦不禁問：“真奇怪，那我之前帶在身上的時候，附近的人也沒有難受啊？”
    “這玩意對我的影響是從我第一眼開始觀測開始的。”
    阿裏斯特分析說。
    “在你凝聚力量的時候，我看了眼操作台。而當我聽到你說成功了並轉頭看過來時，這種精神上差點淪陷的感覺才迅速湧入腦海。”
    玦睜大眼睛盯著手心的那個球，驚奇道：“也就是說，隻要觀測感知到，就會受到影響？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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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仔細想想，見過這個球的隻有熵和小黑。小黑因為本身特殊不受影響還很正常，熵或許是因為玦的力量下意識的保護，也或許是因為她手中那純白的立方……
    “這東西你還是收起來吧。”
    阿裏斯特擺擺手，“就像剛才那樣，反過來操作，把這玩意吸收回體內。”
    玦試了試，黑黢黢的球瞬間融進了體內，有種微微的滿脹感，他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膛：“你不觀測啦？”
    “現有的設備都無法觀測，但我更傾向於你這玩意是因為其奇怪的特質而非濃度，從而難以解析。”
    阿裏斯特聳聳肩，“隻能由你們以後慢慢探索了。”
    他踱步從一旁的櫃子裏翻出一個玦熟悉的耳飾一樣的東西。
    “喏，拿著。”阿裏斯特交給玦。
    “我對這東西的功能稍微調整了一下，盡管托塞納維的力量，我們已然無懼語言的藩籬，但作為媒介的文字還是無法看懂的——但考慮到你們在遇到危險時，這些東西很容易損耗……
    這個交給熵，讓她好好理解一下，以她現在的力量，解析構建出這樣的東西應該不算困難，有什麽問題就過來問我。”
    “哦……好。”
    玦拿著這個小東西看了看，然後收下。接著從兜裏掏出剩下兩顆果實：“還有兩顆果實，給你們。按照塞納維的說法，應該需要吸收好幾天呢，要慢慢來。”
    “好。”
    阿裏斯特眯著眼端詳了一陣，收下了。
    玦揮了揮手：“那我走了哈！”
    “等等。”
    “嗯？”
    “玦，我問你。”阿裏斯特抬起眼，聲音平靜。
    “你們覺得……弗萊格桑，真的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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