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金蛇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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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族老和村民們圍著金虎,詢問發生了何事時。
    林昭終於煉蠱成功。
    最終的勝利者,是一條比筷子還要細的竹葉青。
    雖然不算什麽珍稀品種,但林昭還是喜不自勝。
    畢竟,這條竹葉青,能從數千隻毒蟲的廝殺中活到最後。
    實力遠非普通的毒蟲可比。
    更重要的是,這條竹葉青乍一看,似乎和普通的竹葉青沒有什麽區別。
    可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那翠綠色的細密鱗片上,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林昭心中狂喜。
    沒想到第一次煉蠱,就煉製出了金蛇蠱。
    現在雖然隻是初具雛形,但隻要精心喂養,假以時日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強大助力。
    要知道,成品的金蛇蠱,幾乎刀槍不入。
    不但一口毒牙能夠輕易咬穿鋼鐵,還能噴出腐蝕性毒液。
    最值得稱道的是,金蛇蠱的速度快的驚人。
    一旦發動攻擊,連肉眼都無法捕捉。
    從性價比上來說,比七彩蜈蚣還要強悍。
    畢竟,七彩蜈蚣是以毒素做為主要攻擊手段。
    不管是防禦,還是速度,都遠不及金蛇蠱。
    當然,七彩蜈蚣也不是一無是處。
    至少,它的毒素可以瞬間麻痹人的中樞神經。
    從而讓中毒者產生各種精神幻象,最終在幻境中毫無痛苦的死去。
    最關鍵的是,七彩蜈蚣的毒素,會隨著人類的死亡而快速消散。
    事後,即便法醫進行屍檢,也查不出任何殘留素素。
    絕對是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不二利器。
    林昭美滋滋的直接用庚金之力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擠出鮮血,來喂養竹葉青。
    生機之血,對蠱蟲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凶悍的竹葉青還沒有認主,嗅到生機之血,就跟狗見到了骨頭似的。
    咻的一聲。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指上。
    “啊!這小子完了。”
    “他真是蠱師嗎?竟然連蠱蟲在沒有認主前,必須要隔離喂養精血的常識都不懂。”
    “哎!可惜了,還以為這小子是個厲害的蠱師呢,沒想到,竟然會死在這裏。”
    ……
    祠堂外,一眾族老們,個個扼腕歎息,滿臉遺憾之色。
    金虎更是心灰意冷,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虧他還打算把兩個女兒都托付給這小子呢。
    沒想到,這家夥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
    竟然會死在自己親手煉製的蠱蟲手裏。
    真是白瞎了屍魂香這樣的寶物。
    唯有金吉,慘白的臉上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他雖然遭到了反噬,光是恢複就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
    但能親眼看著仇人死去,那種痛快,別提多解氣了。
    “咦!那小子竟然沒有死?”
    “天啊,竹葉青本就奇毒無比,煉製成蠱後,毒性何止增加了百倍?那小子被青蛇蠱咬著手指吸血,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小子,不會是天生百毒不侵吧?”
    ……
    隨著一位族老驚呼出聲,現場瞬間一片嘩然。
    金虎灰暗的眸子中,陡然迸射出精光,眼睛眨也不眨的緊盯著林昭。
    見林昭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還興致盎然的逗弄著咬著他手指不停吸血的竹葉青。
    心中大感震撼的同時,油然生出慚愧之感。
    本以為這個未來女婿是青銅,沒想到竟然是個王者。
    百毒不侵的體質啊。
    光憑這個,他在蠱術之道上,就前途無可限量。
    據說,當代苗疆聖女,就是天生百毒不侵。
    才能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成為所有苗裔心中的信仰。
    金吉猛然攥緊了拳頭,眼底閃爍著嫉妒和怨毒之色。
    本以為對方必死無疑,沒想到,人家竟然是百毒不侵體質。
    想起之前自己的得意和幸災樂禍,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滾燙。
    不過,這也讓他終於明白。
    為什麽自己的小寶貝會奈何不了這家夥,反而還被他強行給收服了。
    畢竟,蠱師這一行,就是玩毒的。
    天生百毒不侵,就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
    “哼!就算你百毒不侵又如何?蠻貴可是巫師七段的強者,弄死你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金吉目光閃爍,在心裏暗自盤算著。
    之前礙於金岩在場,蠻貴不方便在格多寨的地盤上動手。
    可林昭畢竟是外來人,不可能不離開。
    等下隻要他回市區,蠻貴就會立刻動手幹掉他。
    可惜,他等不到那一刻了。
    因為,林昭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他。
    在動手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埋下了病毒種子。
    之前是想要看他玩什麽把戲,再加上不想激起公憤,才沒有直接弄死他。
    現在,他孝敬的兩隻蠱蟲到手,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還留著過年啊。
    於是,在悄悄丟蟲契的同時,直接丟了個急性心梗給金吉。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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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吉猛然捂住胸口,嘴裏發出一聲悶哼。
    身體軟軟的向地麵上倒去。
    “金吉,你怎麽了?你沒事吧?你堅持住,我去給你拿草藥。”
    不得不說,金岩還真是憨厚樸實的大好人。
    見金吉麵色痛苦,呼吸困難,應該是心髒方麵出了問題。
    檢查一番後,就一溜煙的跑回家去拿草藥去了。
    可林昭既然要弄死金吉,又怎麽可能會給他搶救的時間。
    直接又是一個腦梗空投了過去。
    急性心梗加腦梗。
    等金岩火急火燎的拿著草藥跑回來時,金吉早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啊,金吉死了。”
    “怎麽會這樣?他之前雖然吐血了,但應該不會死才對啊。”
    “難不成是中了什麽蠱,被人給暗中害死了。”
    ……
    格多寨的村民並不知道金吉是叛徒,個個露出悲傷之色。
    還有人懷疑起了他的死因。
    金虎心裏險些沒樂開了花,但臉上卻露出悲慟之色:“金岩,雖然金吉違規擅自開啟陣法,但卻情有可原,罪不至死,你趕緊檢查一下他的死因,我絕不允許我們的兄弟死的不明不白。”
    金岩點了點頭,仔細檢查了一下金吉的屍體,就得出了結論:“金吉沒有中毒的跡象,是因為急性腦梗和心梗同時發作才死的,不是被人給暗害的。”
    他是寨子裏的巫醫,所有人對他的醫術都很信服。
    雖然金吉死了他們很傷心,但既然不是被人害死的,他們也就接受了這個結果。
    苗族的喪葬禮儀是報喪、守靈、擇日、下葬的流程。
    金吉剛去世,自然是要先報喪的。
    寨子裏的老祭司,立刻安排人鳴槍來通知全寨的人。
    畢竟格多寨有上千戶人家,總人口在五六千左右。
    來祠堂看熱鬧的村民,隻是極少數而已。
    隨著幾名苗族青年拿出土製獵槍鳴槍報喪。
    整個寨子都被驚動了,陸陸續續的趕來。
    有幾名老人還隨身攜帶了蘆笙和嗩呐,現場就吹起了哀樂。
    金吉的父母妻兒本就傷心欲絕,此刻聽到哀樂,更是哭的肝腸寸斷,悲傷的難以自抑。
    其他寨民也別感染,陪著一起落淚。
    現場瞬間被悲傷的氣氛籠罩。
    苗族的葬禮一般按照報喪、守靈、擇日、下葬等流程走。
    幾名族老紅著眼睛,讓人用竹質擔架把金吉的屍體抬回家停靈。
    雖然已經在寨子裏報過喪了,但金吉還有不少親朋好友,並不是本寨人。
    接下來,金吉的家人,還要挨個給這些親朋好友報喪,請他們來參加葬禮。
    現場鬧哄哄的,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注意。
    祠堂裏的陣法,已經被悄無聲息的關閉。
    林昭安慰著惶恐不安的孔南溪,閑庭信步的走了出來。
    “是他,就是他打掉了我阿爸的兩顆牙。”
    一個二十多歲的苗服青年,目光怨毒的指著林昭大喊道。
    他是金吉的大兒子金狼,也是一名蠱師。
    隻是實力尚淺,還遠不如金吉。
    現場所有人聞言,都目光不善的齊齊看向林昭。
    金岩心中一驚,茫然而無辜的衝著金虎眨了眨眼。
    那意思是,我沒告訴金狼,不是我說的。
    金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看向金狼的眼神裏帶上了一絲寒意。
    林昭打金吉時,隻有金岩、金吉和蠻貴在場。
    現在金吉死了,金岩又沒有告訴過金狼。
    那他是如何知道,林昭打掉金吉兩顆牙的。
    答案不言而喻。
    是蠻貴告訴金狼的。
    也就是說,蠻貴根本就沒走,偷偷躲在了寨子裏,還和金狼見過麵。
    這讓他心中愈發憤怒。
    他本以為金吉叛變,是瞞著家人的個人所為。
    可現在看來,金狼也參與了其中。
    至少,他是知情的。
    孔南溪被這麽多凶狠目光盯著。
    嚇的瑟瑟發抖,下意識的躲在了林昭身後。
    可林昭卻一點都不畏懼,反而挑釁的看著金狼:“是我打的又如何?你爹和外人勾結,心甘情願的給人當狗,背叛了格多寨,難道不該打嗎?”
    金狼臉色漲紅,色厲內荏的大吼道:“你胡說,你是覺得我阿爸死了,根本無法開口分辯,你才往他頭上潑髒水。”
    林昭嫌棄的掏了掏耳朵,滿臉無語的道:“你這麽大聲音做什麽?不知道什麽就叫做有理不在聲高嗎?我看你啊,就是做賊心虛。”
    “你才做賊心虛,我阿爸行得正坐的端,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寨子的事情。”
    金狼見大家都用狐疑的眼神看著他,不由的愈發慌亂,急赤白臉的大吼道。
    “噢,那你告訴大家,你是怎麽知道我打過你阿爸的?”
    林昭斜吔著他,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我是……我……”
    金狼麵紅耳赤,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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