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現在才算有幾分曾經的影子！”夜恒執劍悍然衝向隻剩本能的夜啟明。
    ……
    夜啟明的意識此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大炎的龍門，他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著自己被浮士德的弩箭擊飛出天台，從空中落下。
    但這次並沒有夜恒留下的後手，他看著自己重重的摔落在地。
    他甚至不用去確認，“夜啟明死了”三個字就灌輸進他的大腦，夜啟明狠狠的晃晃腦袋，但緩過來，他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切爾諾伯格的戰場上。
    夜啟明手持關刀，擋在愛國者麵前，但那時的他又怎麽可能擁有正麵擋住愛國者的能力，不出幾回合，就被他致命的投矛貫穿了胸口。
    “夜啟明死了。”
    “不，如果想借此擊破我的心理防線，如此，可不夠！”夜啟明努力的想要靠近那個死去的自己，但在他看到的最後的畫麵中。
    沒有霜星，沒有阿米婭，沒有凱爾希，隻有他自己躺在那裏。
    ……
    “野獸就是野獸，本能再強大，也依舊——”夜恒微微側身，就躲過了帶著恐怖威勢的漆黑色劍刃，“會死在獵人的手上。”
    夜恒手指一點，燃燒著漆黑火焰的人影肩部就被打出一道圓形的孔洞：“陰陽，倒轉。”
    隨著夜恒念出這句話之後，對於二人來說，此刻，天地再次倒轉，夜恒又對那人影補上了一腳。
    人影如同一顆流星一般落入了源石的海洋之中，夜恒自己也化作一道白色的流星追擊而去。
    ogos不由得看向人影落地的地方，畢竟在沒有多少波動的海洋中，激起如此之大的水花也是難得，更何況，他看到了那漆黑色的人影，ogos認得出來那就是夜啟明。
    “恒星，於此止步。”ogos看著另外一道白色的流星朝自己而來，他十分淡定的揮筆攔下了那顆流星。
    “哀法尼爾？”夜恒不由得問道，“有趣，你也進來了啊。”
    “夜啟明......不，你是夜恒！”ogos骨筆一揮，“靜默。”
    夜恒赫然發現自己控製源石規則的權限被搶奪了：“ogos，說起來，這咒言還是我和你研究的。”
    “不，你已是已死之人，不該出現於此。”ogos這才發現，瘋狂的薩卡茲眾魂，在夜恒出現之後，居然停下了戰爭，站在了夜啟明身後。
    “夜恒，夜啟明，又有什麽區別呢，活下來的那個，才會是夜啟明！”夜恒神色瘋狂的朝著ogos斬去，“阻攔我？女妖！如果我想做薩卡茲之主，你們所有王庭都將向我俯首稱臣！”
    “薩卡茲，不需要你這樣的領導者！”ogos的法術將夜恒攔住，“強取豪奪，濫殺無辜，你犯下的罪愆，罄竹難書！”
    “哈哈哈哈，難道我沒跟你講過嗎？”夜恒瘋狂的神色更甚，手上的純白色劍刃不斷地朝ogos身上斬去“殺萬人，則為雄！”
    但攻擊都被ogos擋了下來：“夜恒也對我說過，若有一天，他陷入無法逆轉的瘋狂之中，我可以，將你斬殺。”
    “多說無益！”夜恒發現自己難以接近ogos，“隨我征戰！薩卡茲的戰士們！”
    “......”ogos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抵擋軍隊已經是用盡了全力，此刻再加上夜恒，讓他的壓力驟增，“夜啟明！還要裝死嗎！”
    ……
    “不......事情不是這樣的.......夜啟明沒死，夜啟明沒死......”意識體渾渾噩噩的說道，無數夜啟明在不同時刻的死亡不斷的朝他灌輸這個概念。
    他早就想不起來自己在幹什麽了，也想不起來自己是誰，全部的意識都隻剩下了一句話——“夜啟明死了”。
    “不對，不對，夜啟明沒死，一定。”意識體此刻似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在此刻，除去在他耳邊反複強調的那個聲音之外，居然響起了一聲溫柔的歎息。
    “唉......何故至此啊。”穿著白色研究服的人走到那個意識體的麵前，“你，還記的自己是誰嗎？”
    “我.......誰？”
    “十萬年的時光啊，這樣的壓力都沒能讓你放下執念，”身穿白色研究服的女人將意識體輕輕的扶了起來，“黃粱一夢，夜啟明啊，回去吧，你的朋友還在等你。”
    意識體突然瞪大了雙眼：“卡門！我？”
    “不必多說，隻是一點.......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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