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錦也沒想好，“你們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
    江萊說：“那就逛街去吧。”
    她又看向阮南枝，“能走嗎？”
    “還可以，到時候累了就找地坐著歇歇。”
    江萊又看向池書文，問她想不想去。
    池書文點點頭。
    一拍即合，四個女生出發了。
    池五正在啃蘋果，看到她們一塊出來，立刻問：“夫人，您去哪裏？”
    “需要我送您過去嗎？”
    江萊看了看，就他身後這一輛商務車，並未看到其他的。
    “送我們去最大的商場。”
    “好的。”
    商務車很大，就池五一個司機，坐下她們四個綽綽有餘。
    “夫人，旁邊有酸奶和小零食，都是你喜歡吃的。”
    江萊掃了眼，說，“記得跟池湛說一聲，錯事都做過了，再來道歉，晚了。”
    池五隻會把原話複述給池湛聽，其他的他不管。
    “我知道了夫人。”
    很快到了商場，等江萊四人下車。
    他就給池湛打了電話，一字不落的轉述。
    池湛也習慣了，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架好球杆，打進去一顆球。
    周放多了解池湛，“活該，誰讓你做的那麽過。”
    “原本你也有錯。”
    池湛撇他一眼，“五十步笑百步。”
    周放點頭。
    是這樣。
    他打過去的電話阮南枝沒接，發的消息也沒回。
    沒拉黑可能都是看在他是孩子父親的份上。
    不過也沒事。
    左不過等到霍清淮和紀錦的婚禮，可以哄好的。
    這幾天就讓她們姐妹幾個好好放鬆吧。
    “你好歹是賀承蘊的姐夫，怎麽沒叫上他？”
    霍清淮忙著婚禮，池書文跟阮南枝她們一塊，賀承蘊在這邊應該沒正事要忙的。
    池湛再次打進一顆球，說道：“問了。”
    問了不來？
    周放抬了下眉骨，問：“你是不是知道，賀承蘊喜歡池書文？”
    “才找到池書文當你妹妹的？”
    池湛這次沒打進，輪到周放了。
    但那個問題他沒回答。
    周放也不用他回答，猛地用力，8號球穩穩進洞。
    *
    另一邊。
    紀錦和江萊還有阮南枝沒什麽要買的衣服，當季最新款都會送到家裏。
    加上阮南枝設計衣服的，江萊和她一起，都不缺衣服穿。
    逛街也不過是打發時間。
    可加入了池書文，忽然就有了樂趣。
    她們都開始給她選衣服，看著她試衣服，還挺有意思。
    “賀承蘊也不至於這麽摳門吧，怎麽也沒給你多買幾件衣服？”
    “有的。”池書文剛換了一件抹胸的裙子，不太適應，一直捂著胸口，說話也有點小心翼翼的，“隻是有的衣服上班不適合穿，來這邊就幾天，沒帶那麽多。”
    江萊也就是一句玩笑話，賀承蘊一看就喜歡池書文，怎麽可能不給她買東西。
    也就是池書文有些遲鈍，沒感受到。
    “你也難得來，多買點衣服，我們三個都能給你刷卡。”
    紀錦和阮南枝同意的點頭。
    就這樣，這邊刷卡，那邊池湛、周放和霍清淮的手機都在響。
    除了衣服，還買了包，配了首飾。
    不僅如此，四個女生還買了姐妹款的手鏈一起戴。
    周放扣下手機說：“我這就當是提前給你妹妹和妹夫的婚禮，隨禮了。”
    池湛沒說什麽，他收到霍清淮的消息，跟周放說的差不多。
    與此同時，賀承蘊那邊有人來跟他同步池書文的動向。
    買東西什麽的，他沒什麽意見。
    但也沒那麽高興。
    他是給池書文一張黑卡的，隨便她喜歡買什麽。
    可她從來沒刷過。
    “賀二少……”手下欲言又止，“購物完，二少夫人跟池夫人她們，去、去按摩了。”
    “……”
    賀承蘊能得到消息，池湛他們也能。
    這半天也沒動靜，可能去的是正經按摩的。
    “知道了。”
    *
    江萊她們去做臉加精油按摩。
    確實是個正經地方。
    其實就算是之前去酒吧，也是正經喝酒的。
    怪就怪那幾個男人不信任。
    “我就做臉就好了，按按肩膀……”
    池書文說話聲音很小，看起來對這種地方有些拘謹。
    江萊給她浴袍，“你在燕城沒做過美容嗎？”
    池書文搖搖頭。
    除了跟賀承蘊在一起，就是在工作和學習。
    而且她對這個也沒多大的興趣。
    “我就覺得肩膀不太舒服，可能是總是長時間坐著工作，可以按一按。”
    “相信嫂子，你會有一個不一樣的體驗的，再說了，都是女的，沒區別，別害羞。”
    池書文拒絕不了江萊的熱情，最後還是換了浴袍，做了全身的按摩，還泡了藥浴。
    完事之後，覺得真的好舒服。
    確實是個不一樣的體驗。
    “舒服嗎？”江萊問。
    池書文點點頭。
    她做了臉，臉頰上泛著粉紅，乖乖應聲的樣子，讓江萊都忍不住喜歡。
    湊上去親了她一口。
    池書文震驚。
    阮南枝見怪不怪了，以前她也總被親。
    紀錦也沒驚訝，畢竟她也被親過。
    “嫂子……”
    江萊捏捏她的臉，“你覺得吃虧，要不然你親我一下，還回來？”
    “……”
    池書文做不到。
    她本來跟人相處就不好，一直以來獨來獨往的。
    這麽親密的行為除了被賀承蘊強行帶著做過。
    跟別人還是放不開。
    “嫂子我……”
    “沒事，慢慢來。”
    江萊摟著她去換了衣服，問她想吃什麽。
    池書文看向紀錦和阮南枝。
    “我隨便。”紀錦說。
    阮南枝也無所謂吃什麽。
    江萊想了想，“文文之前來過寧城嗎？”
    池書文愣住，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些不能接受。
    但也乖乖回答，“沒來過。”
    “那嫂子帶你吃點寧城特色吧。”江萊給紀錦摟過來，“你來安排，地主。”
    她又對阮南枝說，“寶貝，我隻有兩隻手，抱歉，摟不了你了。”
    阮南枝比了個OK，表示理解。
    紀錦帶她們去一家當地很有特色的館子。
    “火腿是必須吃的，還有冰湯圓哦。”
    她們沒想到，會碰到四個男人也在這裏吃飯。
    霍清淮看到紀錦，立刻迎上來，“這麽巧？”
    紀錦都懶得戳破他，“我們不跟你們吃。”
    霍清淮笑，“真不能拚個桌？”
    紀錦搖頭，“不僅我，姐姐們也不想拚桌。”
    她看向江萊她們，眨眼睛，“是不是姐姐們？”
    江萊點頭，“是這樣，我們姐妹局，不要男人。”
    “又不要男人？”霍清淮意味不明的掃過後麵站著的三個男人。
    紀錦聽江萊的。
    阮南枝沒什麽意見。
    池書文倒是看了眼賀承蘊，但她跟賀承蘊說了，這幾天都在紀錦這邊。
    換言之，就是她已經知會過他，進入紀錦她們這個小團體。
    她便沒說話。
    賀承蘊扯了下唇角，沒說什麽。
    經理不知道這一堆大神站在前廳幹什麽。
    琢磨了一下說，“我們這裏就一間雅間了，是霍先生先定下的，幾位夫人要不然拚個桌？”
    江萊笑了，“暴雨出門必隻有一間房間是吧。”
    經理看了看霍清淮眼色，“我們這裏本來就是預定製……”
    紀錦說：“是我預定的，我是霍夫人，不能用霍先生的名義訂嗎？”
    經理：“……能。”
    他也不能說什麽了，退到一邊，讓他們夫妻間去解決吧。
    家務事難斷。
    那三個男人都不說話，霍清淮握住紀錦的手，再次問：“這個時間了，一起吃吧。”
    “都在這裏了，”他低頭附耳，“求你了。”
    “……”
    但這件事，不是紀錦一個人說的算的。
    她看向江萊。
    江萊懶得墨跡了，餓死了快。
    “一塊吃吧。”
    幾個人進到雅間。
    江萊原本是想姐妹四個坐在一起，但狗男人動作快。
    把她們幾個分開了。
    賀承蘊手臂搭在池書文椅背上，像是隨口一問：“去美容院了？”
    池書文下意識摸了下臉，確實挺光滑的。
    她點點頭。
    賀承蘊又問：“玩的開心嗎？”
    “開心。”
    男人嗯了聲，沒說什麽。
    江萊沒打算主動說話，池湛便主動問：“喝酒嗎？”
    江萊不說話，池湛給她倒了酒。
    旁邊，周放摟著阮南枝肩膀，勾勾她的下巴，低聲問：“還生氣呢？”
    “要不你把那晚我做的，還回來？”
    阮南枝嗔他一眼，傾身倒水喝。
    周放非常殷勤，給她倒了杯，送到她的手裏。
    阮南枝默默喝水。
    也就是霍清淮跟紀錦氣氛還好。
    不過紀錦也不太高興。
    “不是說好了，婚禮前不見麵嗎？”
    霍清淮雲淡風輕道：“這不是偶遇嗎？”
    信他個鬼。
    紀錦瞥他。
    霍清淮問：“喝酒嗎？”
    紀錦搖頭，霍清淮拿了她最喜歡的豆奶。
    平板給她點菜。
    紀錦看向江萊，江萊說你安排吧。
    阮南枝和池書文一個意思。
    她邊開始點，點了寧城特色。
    等菜的時候，也沒人說話。
    江萊不開口，氣氛就會顯得有些尷尬。
    紀錦不管怎麽說都是寧城長大的。
    這也算是她的地盤，就主動開口。
    卻被霍清淮製止。
    她不解眨眼。
    霍清淮笑而不語。
    “……”
    紀錦正打算張嘴，服務生上菜，她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了。
    後來基本上都是在安靜的吃飯。
    各自關注各自的老婆。
    紀錦喝著霍清淮給她盛的湯，眼珠子轉悠著。
    還是決定開口，她問池書文：“書文姐，你吃著還可以不？”
    池書文點頭，“很好吃。”
    “那就好。”紀錦不知道說什麽了，默默喝湯。
    賀承蘊給池書文夾了火腿，“喜歡吃，走的時候帶一些。”
    “以後定時讓人送到燕城。”
    池書文是挺喜歡吃的，但她向來不貪多。
    怕養出貪欲，不是好事。
    頓了頓，她問：“你喜歡吃嗎？”
    賀承蘊道：“還行。”
    池書文說：“那可以帶點回去，但不用找人送了，吃多了就不會覺得好吃了。”
    賀承蘊嗯了聲。
    ……
    吃飯中途，江萊去衛生間，阮南枝也起身。
    紀錦連忙也跟著去。
    池書文想了想，也去了。
    池湛等她們出了雅間，衝賀承蘊舉了下茶杯。
    江萊喝酒了，他便不喝了。
    “我看書文挺喜歡跟她嫂子她們玩的，不如等婚禮之後，在景城住一段時間？”
    賀承蘊拿酒杯在桌麵上點了下。
    “再看。”
    女衛生間。
    紀錦好奇，“姐姐，你跟姐夫到底咋了？”
    “就因為酒吧喝酒的大冒險嗎？”
    江萊照著鏡子整理一下頭發，聞言嗯了聲。
    “也不全是，不過呢，我覺得你不會想聽床上那些事。”
    “……”
    那紀錦不問了。
    江萊看站在一旁的池書文，笑道：“你也不上衛生間，怎麽跟著過來了？也跟賀承蘊生氣了？”
    “沒有……”池書文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今天應該是統一戰線。”
    江萊拍拍她的肩膀，“有前途。”
    “那我們直接走吧。”
    “可是東西……”
    江萊說：“不用管，他們會給拿回去的，手機在就行。”
    池書文覺得挺有趣的，跟她們一起離開了飯館。
    雅間裏四個男人等了又等，覺得她們去的時間太長了，就去尋。
    然後經理告訴他們，四位夫人手挽手離開了。
    四個男人：“……”
    他們回到雅間，拿上她們的包。
    此時，四個女生已經坐到池五開的商務車上。
    先把給池書文買的衣服和包送到酒店。
    然後回到老房子。
    將大門鎖死。
    後來幾天，她們沒再出門，就在老房子裏打牌。
    池書文不太會，一開始輸的都是她。
    跟賀承蘊那點事被江萊扒了個幹幹淨淨。
    後來她學會了，輸的多的就是紀錦了。
    紀錦在江萊的緊盯下，給霍清淮發了好多從來不會說的話。
    甚至還有穿著清涼的照片。
    霍清淮是洗了一個又一個的冷水澡。
    日子轉眼到了婚禮這天。
    前一天晚上，她們早早睡了，轉天早早起來。
    給紀錦換禮服化妝。
    池書文對這些不擅長，就先去門口盯著。
    以免霍清淮突然闖進來。
    霍清淮已經早早在門口等著了。
    時間還沒到他就沒敲門。
    一直數著時間。
    周放靠在牆上，眼角往下耷拉，一看就沒睡醒。
    池湛還好，賀承蘊看起來應該沒睡，但也沒展現出困意。
    “你說你，新娘四點起來是要化妝，你跟這邊開車雖說遠了點，要四十分鍾，也不至於四點起來跑到這裏接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