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合作可以繼續,但是得按照我的方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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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真是幹脆利落!”
    東京,某處。
    邵維鼎看著《朝日新聞》的報紙,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蘇帕蓬連鍋端,連帶著江薩也被以叛國罪直接論處。
    這個路數,是他沒有想到的。
    卻正好撓到了他的心癢癢處。
    就是要雷霆一擊,就是要驚世駭俗,讓再沒人敢打鼎峰的主意。
    暹羅的狠厲,間接也在體現著他邵維鼎的影響力。
    現在,就連日本四大電視台,各大報社媒體都在紛紛報道著這一國際事件,就可見一斑。
    “大哥,你說這一切都是廷素在背後操刀是嗎?”
    邵維鼎轉身看向身後的邵維鍾,詢問著。
    暹羅那邊事情有變,他就立刻跑來了東京。
    一是為了避開暹羅那邊的風波,二是為了好讓邵維鼎知道暹羅正在發生的事情。
    “是,廷素上將和我碰過麵,說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邵維鍾又說上一句,“是他帶著人親自送我到機場的。”
    這手段高明啊!
    邵維鼎都忍不住稱讚。
    想到前世他看到的關於暹羅的新聞。
    這位廷素上將,三任總理。
    第四屆被選上了,因為朝野非議,主動請辭。
    然後就被拉瑪九世下旨任命為樞密院大臣。
    這個樞密院可以類比作暹羅國王的內閣,私人顧問機構。
    一次下旨還不夠,僅僅過了七天,拉瑪九世再次下旨,任命廷素為“國務政治家”。
    從此,他不用再處理千頭萬緒的政務工作,專心為國王擔任顧問。
    而要問為什麽廷素能被拉瑪九世如此信任,原因也簡單。
    首先他是鐵杆保皇黨,這就不用說了。
    一生沒有結婚,沒有家室,可謂以國為家。
    不但忠誠,還廉潔。
    放任何一位帝王能不信任嗎?
    所以廷素當了十年的樞密院大臣之後,在幾乎十年後的同一天,榮升樞密院主席,即國王首席私人顧問大臣。
    這個位置看似虛位,沒有實權,實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此時的廷素,已經超越之前連任三屆總理的榮光,成為最受暹羅王室信任的“第一重臣”。
    恩寵到了何種程度呢?
    就是經過廷素十幾二十年的耕耘,外加王室的信任,他的府邸“四柱宮”直接成為了暹羅軍界高層聚會的唯一場所。
    哪怕是當時的總理,也僅僅是決定非關鍵職位和中下層軍官的人事。
    可大多數軍界高層尤其是核心崗位的任命,都是由廷素主導,並在他的的府中商定,再由他向國王稟報。
    有沒有明朝內閣那味道?
    這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逐漸形成了一種慣例。
    之後無論是他新、還是鷹拉當政期間的叛亂,背後都有這位柱國的影子。
    他直接公開評論他新“我並不討厭他,但是他不適合”。
    不適合什麽,自然是不適合當總理。
    這句話說出去沒幾個月,他新政府便被推翻,政府和議會全部解散。
    理由就一條,他新集團威脅王室,腐敗濫權,幹涉軍務,引發史無前例的社會分裂。
    在這期間,他還發表過一個十分著名的言論,叫做“騎手與馬”。
    說“軍隊就像馬匹,政府就像是騎手,是照看軍隊的,但不是軍隊的主人。軍隊的主人是國家以及國王。”
    這番言論直接將軍隊給定下了法統。
    以往軍隊叛亂,都是為了爭權奪利。
    可自從廷素掌握軍政大權之後,之後的軍隊叛亂無一例外都奉行著一條“為君主分憂”!
    拉隆功在未來登基的時候,廷素被任命為攝政王。
    拉隆功怎麽稱呼廷素的,叫“柄爸”!
    “嘖嘖!”邵維鼎讚歎道:“果然不愧是置身憲法之外的權勢者。”
    邵維鍾沒有聽清,詢問道:“阿鼎,你說什麽?”
    邵維鼎搖了搖頭:“大哥,暹羅此後政局大概要徹底穩定下來了,你過兩天就回暹羅吧!”
    廷素這個人權勢滔天,卻不被君主忌憚。
    是因為這個人也真的有才能。
    外交上,他解決了邊境問題,招安了叛亂分子。
    經濟上穩定了貨幣,加大了出口。
    又看好中國的經濟發展,多次派遣使團,多方合作。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還是在他的領導下,暹羅此後政治都會相對穩定。
    政治穩定的好處,就是投資者信心會攀升,經濟也會逐年向好。
    這些都是未來潛在的收益。
    邵維鍾不是蠢人,他此刻也是徹底看清了暹羅的政治局勢,點點頭道:
    “我明白,阿鼎,你打算什麽時候重新動工?”
    邵維鼎抬起頭,淡淡道:“誰說我要重新動工了?”
    邵維鍾滿是詫異道:“啊,你讓我去暹羅,不是要動工嗎?”
    邵維鼎搖搖頭,閑庭信步道:“那得取決於拉隆功什麽時候來東京。”
    鬧出這麽一樁事出來,可不僅僅隻是為了上國際頭條而已。
    要趁機拿到更大的利益,鋪墊好之後的合作才不枉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他看著窗外的東京,目光幽幽。
    都搬倒江薩了,如果還是和之前一樣,那豈不是白搬倒了?
    .......
    沒兩天,拉隆功飛抵東京。
    這一次不比之前,是拉隆功到了,日本外交部才匆匆趕來。
    他們早早就在機場候著。
    而暹羅王子飛抵東京的新聞,也立刻傳了開來。
    就在東京無數勢力的矚目下,他走進了屈臣氏日本總部。
    “邵先生,你現在滿意了嗎?”
    拉隆功坐在邵維鼎對麵,在他們二人之間擺著一個白色的瓷瓶。
    “這是蘇帕蓬的骨灰還是江薩的骨灰?”
    邵維鼎看了一眼麵前的瓷瓶,徑直問道。
    這下反倒將拉隆功問住了,“你怎麽知道的?”
    他有些驚異,原本他還想著示之以威,沒想到邵維鼎竟然能一眼看透。
    他指著白瓷,主動解釋道:
    “這是蘇帕蓬的骨灰,江薩雖然是重犯,卻也還好好的在監獄中服刑。”
    這話落下,旁人都如遭雷擊一般。
    石敢此刻也陪在一旁,聽到骨灰二字,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沒想到暹羅動作能有這麽快。
    報紙上說畏罪自殺,轉眼間骨灰都送到麵前來了。
    “這麽一個瓷瓶,除了給我的誠意,我想不出還能裝什麽。”邵維鼎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淡淡一笑:“不過這份誠意,倒是讓我相信了貴國的法律與秩序。”
    拉隆功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微微鬆了口氣,忙不迭道:“那我們雙方的合作?”
    “合作當然能繼續。”邵維鼎點點頭:“不過得按照我的方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