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瀚”的話，方醒沉默了。雖然現在方醒並不是很相信眼前的“瀚”，可是他提出的事確實很有誘惑。
    雖然方醒現在達到了十二階，高階的神禦者等階，但是他很清楚，隻有邁出這個等階才算是進入神明的門檻，可也僅僅是門檻。
    古老者作為一名以“古老”為名的神隻，已經是衍生宇宙最頂級的存在。哪怕在無數年前那場大戰中，古老者遭受了嚴重的創傷，現在的實力遠不及其巔峰時期，但也絕不是他能應對的。
    在真正的瀚隕落之前，方醒曾從祂那裏得知，古老者的家鄉離藍星極為遙遠，就算是古老者掌握了部分空間之力，到達藍星也要三年時間，但是瀚已經隕落一年了，自己雖然將藍星上能找到的本源全部收取，幫助文思慧等人的實力大進的同時，方醒也感悟了其他本源的能力，但仍舊卡在十二階沒有絲毫突破的感覺。
    從現在到古老者抵達藍星，還有不足兩年的時間，方醒也不敢保證自己在兩年內能達到什麽程度，更何況在這期間，也很難保證古老者的從神沒有人蘇醒。現在哪怕有一個神明等階的生物到達藍星，方醒也毫無反抗之力。
    “如果我進入原始宇宙，是不是很快就能晉升？”方醒還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但是他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有自己的猜測的。
    “嗯！”
    出乎方醒的預料，殘魂“瀚”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聽到對方如此肯定的答複，方醒心裏的懷疑更重。
    在他想來，原始宇宙固然有更高等階的法則和本源力量，但是並不意味著進入原始宇宙就能獲得這些，否則原始宇宙不是遍地高階神明？這就好像現在的衍生宇宙，這裏也有法則和本源力量，可就是方醒也被困在十二階，也沒有說進階到神明等階。
    “你怎麽這麽確定？”方醒對眼前這個“瀚”已經不止是懷疑，甚至是開始戒備了。
    “因為我是瀚，雖然我不是瀚，但是我是瀚。”殘魂“瀚”說了一句讓方醒覺得沒頭沒腦的話。
    “你確實不是瀚，因為你似乎更擅長說廢話。”方醒不想和這個殘魂“瀚”打啞謎，加上古老者的威脅，方醒顯得有些煩躁，話語中也極不客氣。
    殘魂“瀚”自然察覺到了方醒的語氣，但是祂並未在意，隻是淡然地笑了笑，笑容中卻帶著幾分無奈。可心情煩躁的方醒並未注意到這點。
    收起笑容，殘魂“瀚”輕聲歎氣道：“我是瀚，因為我有瀚的記憶，雖然我隻是殘魂，但是我有瀚的記憶。”
    “你別忘了，我現在才是‘瀚’。”方醒眯了眯眼睛，死死盯著這個殘魂“瀚”。
    “是的，你才是瀚，但是，你知道我們和古老者的區別嗎？”
    方醒注意到殘魂“瀚”用的是“我們”這個詞，但是他以為殘魂“瀚”說的是祂和真正的瀚，也就沒在意。
    “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直接說，沒必要在這繞來繞去。”
    “你之所以不相信我，是因為你都覺得，既然進入原始宇宙可以參悟更高深的法則，吸收更強大的本源，那為什麽古老者這種古老的神隻沒有進入原始宇宙，對嗎？”
    “哼。”方醒冷哼了一聲，沒有否認。
    “衍生宇宙存在白洞和黑洞，原始宇宙一樣存在，甚至衍生宇宙中也不止一個白洞，一個黑洞。”殘魂“瀚”說著，緩緩在這片虛無中盤腿坐下。
    “也就是說，不止一個古老者，也不止一個瀚？”方醒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對，古老者其實是一個種族，我們也是。你似乎忘了，瀚，被稱作星辰眷顧者。我們和古老者是兩個神族。而我們之間的區別就是，星辰眷顧者神族和古老者雖然都能容納一切宇宙能量，但是我們是吸收和演化，古老者是掠奪和吞噬。”
    “這和原始宇宙有什麽關係？”方醒挑了挑眉，這個區別他大致是清楚的，但是不知道此時殘魂“瀚”為何要提起這件事。於是不解地問道。
    “宇宙，演化，衍生，需要的是生之力，雖然生之力和死之力都是宇宙中的必然存在，但是卻別於無序的衍生宇宙，有高階神明的原始宇宙會有意識地做出選擇。”
    方醒明白了，徹底明白了殘魂“瀚”的意思，也明白了為何對方為何會提起初誕宇宙和原始宇宙。作為更高層次的位麵，有著更強大高階神明的宇宙，原始宇宙已經產生了一定的意識，或者說被高階神明影響的意誌，會更願意接受傾向於生之力的星辰眷顧者。
    而方醒，接受了瀚本源能量的他，現在可以說是星辰眷顧者的預備役。這就讓方醒有了進入原始宇宙的可能性。而按照星辰眷顧者的特性，更容易參悟法則和吸收更高層次的本源之力。
    “就算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怎麽才能進入原始宇宙？”方醒還是有些疑慮，但是進入原始宇宙，提升自己的實力，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這讓他忍不住問道。
    “暗麵，隻有暗麵能進入原始宇宙。但是你就算找到了暗麵，也無法進入原始宇宙。”殘魂“瀚”依舊說話賣關子。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方醒實在受不了這個說話愛賣關子的殘魂“瀚”。
    “哈哈哈哈，”殘魂“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這是方醒第一次在祂身上發現明顯的情緒，但是這個發現反而讓方醒心裏稍安，畢竟有情緒就代表真實存在，代表有弱點。
    “抱歉，我實在是太久沒有和人交流了。”殘魂“瀚”有些歉意地說道，“想從暗麵進入原始宇宙，雖然我們星辰眷顧者有先天的優勢，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空間之力。如果你身邊的這個小姑娘能進階到十二階，她也許能幫助你進入原始宇宙。”
    “空間之力？”方醒似乎明白了，瀚和古老者之間爆發戰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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