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靈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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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慢慢眯起眼睛,好像在深沉的思考中尋找著內心的平衡。突然,他眼睛一亮,他的元神之軀本來就控製著意識,現在更是和識海中的第二元神遙相呼應,就像有兩個風塵,一個在外麵看起來一切正常,另一個在識海裏翻江倒海,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風塵。
然後風塵一個輕盈的跳躍,來到了古元大師的身邊。他向古元大師解釋說:“我剛剛又感受到了那神秘的意誌,它似乎很虛弱,好像在傳達些什麽,但我對聖靈之謎一竅不通,想要弄明白它的意思,我得花點時間琢磨琢磨。所以,請大師稍等片刻,我再去試試,正好把那信息弄個明白。不過,如果我試的過程中鬧出什麽動靜,還請大師幫忙。”
風塵打算雙管齊下,識海中的第二元神先和金烏皇交流交流,自己則繼續嚐試。但他用的那些手段可能會攪得瑤池不得安寧,甚至可能破壞正在運行的太陰大陣。因為太陰大陣關係到雷功療傷,他不敢有絲毫大意,所以先跟古元大師打個招呼,以免到時候太突然,讓古元大師措手不及。
不過,他的擔心有點多餘,瑤池仙境已經被姬瑤仙子牢牢掌握。別說一個太陰大陣,就算是那麒麟醒過來,它虛弱了這麽多年,大病初愈,恐怕也得被姬瑤仙子輕鬆製服,甚至可能直接被壓製。這也是姬瑤仙子作為瑤池仙主的底氣所在,身在西昆侖地界,一念之間就能掌控乾坤。
古元大師自然不會拒絕,她也稍微感受到了一絲神念,確實如風塵所說,非常虛弱。看來那聖靈麒麟已經用盡了力氣,或者耗光了神緒。它之前三次想傳達一些信息,估計現在已無力再繼續。這樣的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風塵身上了,畢竟自從風塵來了之後,這多年不動的聖靈麒麟,竟然連續三次嚐試呼喚,看來救治的關鍵,就在風塵參悟之後了。
想到這裏,古元大師點了點頭,示意風塵可以放手去做。但她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麒麟名聲太大,即使它傷重虛弱,即使有姬瑤掌控一切,但親自在這裏,古元大師還是忍不住提醒:“你盡管放手去做,但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忘了有時候越安全的地方可能越危險。畢竟那聖靈麒麟是大戰的餘孽,無數族人死後灌注,說不定怨氣衝天,不能輕易相信。一旦察覺不對,立刻停手,你作為先天之靈,有時候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可大意。”
古元大師交代完畢,姬瑤仙子也輕輕點了點頭,她不需要言語上的交代,一個念頭已經傳到了風塵的腦海,風塵也全部接收。她想說的無非就是小心謹慎,和古元大師的意思差不多。風塵也點了點頭,分別看了看古元大師和姬瑤仙子,然後轉身回到瑤池,再次尋找仙花的根莖,越來越深入,直到根莖的底部,一條手臂粗細的根須旁邊。
再往下就是雷功療傷的洞府,那裏是太陰之力的源頭。這條根須蜿蜒曲折地伸進去,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夾雜著一絲太陰之力的意境,緩緩地流向仙花。這是在汲取養分,九仙化蓮,太陰濟陽,這兩項都需要太陰之力的本源作為基礎,否則運轉不暢,源頭一旦幹涸,不等療傷那聖靈麒麟就得直接斃命。而太陰之力遍布天地,可以說是萬物的根本源頭,隻要天地不枯竭,這太陰之力就會源源不斷。
風塵心裏那個好奇啊,就像隻小貓撓得他癢癢的。瑤池仙境裏的神秘力量讓他驚歎不已,仿佛是天地初開,陰陽相生,萬物生長的奧秘都在這裏展現。可他就是想不通,為啥天陰之力的源頭偏偏藏在瑤池深處呢?這個古洞長啥樣,通向哪裏,為啥藏得這麽隱蔽?這些問題像小蟲子一樣在他腦子裏轉啊轉,讓他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風塵心裏那個疑惑啊,他簡直迫不及待想衝進洞府裏探個究竟。但是,雷功正在療傷,他可不能去打擾人家。就算不考慮這個,等雷功療傷好了再去問,就算不能全懂,至少也能撈點線索。有了這些線索再去探險,說不定會有驚喜呢。對了,關於古洞的事,他還得找姬瑤確認一下,畢竟作為仙主,她對洞裏的情況肯定比雷功清楚多了。
風塵肩上扛著重要的任務,他又一次踏入瑤池,這次是為了尋找和麒麟命門有關的線索。因為根須是生機的源泉,麒麟現在化身為仙花,作為蓮台的養料,它的根莖上很可能藏著命門的秘密。
雖然心裏亂成一團麻,風塵可沒閑著。他像隻小鳥一樣飛來飛去,每個角落都不放過,連神念都仔細搜查,生怕漏掉任何可能的線索。但是,和之前一樣,他發現根須上全是鱗甲,一片片都完好無損,就連連接的根莖也一點沒少。
“看來還得去請教金烏前輩。”風塵心裏這麽想著,他的識海已經開始翻騰,另一道元神在識海裏開始掐起印訣來。
風塵的識海和普通人可不一樣。對於凡人來說,沒修道的識海就是一片混沌,隻有一個本相靈魂飄在那裏,周圍全是濃霧,腳下沒根基,也沒啥波紋,頭頂上空空如也,連個外來的影子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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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門修真者的識海則在不斷開拓,但除非達到聖階,否則沒到寂滅境,識海還沒變成神府。大多數情況下,識海清濁分明,神基穩固,清氣上升就像天空,淡藍色的雲霧飄來飄去,腳下濁氣變化,隱約顯出山河的形狀,圍繞著一片神秘的池水,這就是玄門說的識海。池水中央有個小島,島上長著一棵不知名的古樹,樹下有人站著、有人靠著、有人隨意坐著,或者來回踱步,這些都是修真者凝練出的靈體。他們的本質還是靈魂,隻有達到聖階無相,才能由靈入聖,成就元神。
但風塵的情況就是不一樣,他天生就是先天之靈,降生時識海裏就有靈,所以他的識海自然就是元神靈體。而承載元神的識海自然也與眾不同,它本來就是混沌洪荒,天地之理的體現。風塵的識海本來就是天地運轉不息的象征,隻是後來遭遇大難,被九幽震碎了。
不過,在雷鳴山的雷池煉體時,風塵得到了父親風萬霖和金烏皇的幫助,利用泊陽穀的至寶真陽圖作為基礎,幫他再次修複了識海的損傷,這次修複甚至比之前還要完善。
雖然新長出來的腦瓜子可能比不上天生的,但說實在的,這新長出來的腦瓜子確實給風塵帶來不少好處。別的不說,光是三件事,他原來的腦瓜子就做不到。首先,新腦瓜子裏孕育出了第二元神,這是經曆了大風大浪後的意外收獲。然後,這腦瓜子自成一派,就像個小型宇宙,能裝下所有東西。這意味著風塵如果願意,不僅可以隨意讓自己的元神進出,甚至還能帶活人進去,完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就算是他爹風萬霖那樣的高手,在全盛時期進來,也會被限製得死死的。雖然風塵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讓這樣的高手進來,但他絕不是傻子,不會沒事找事。而且風塵還在不斷進步,將來他遇到的對手,可能和他實力差不多,甚至更強,一旦被收進腦瓜子裏,就像進了小型宇宙,有規則壓製,再加上風塵的控製,想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當然,這隻是個例子,真正的用途和好處,風塵以後會慢慢明白的。
最後一個超級棒的好處,就是風塵的腦瓜子現在能自己生成東西。這個有點像第二個好處,但又不太一樣。第二個好處就像是個神器,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而第三個好處則是源源不斷。他現在的腦瓜子裏有乾坤,這和天機之理很搭,除了陰陽五行稍微有點缺,特別是缺了太陰之意,其他靈氣都全了。這也和真陽圖有關,因為真陽圖太剛太陽,太霸道,而且太陽之意太強。再加上真陽圖本身就是蒼玄令的一半,充滿了太陽之意,所以陰陽中缺了太陰,這使得它不完整,關鍵地方有缺失。但風塵總有一天會把它補全,到那時陰陽相濟,五行得全,腦瓜子本身又自成一派,這內裏的乾坤就成了個超級棒的修煉場所。甚至可能達到神府濟身的境界,就像他爹風萬霖的大風訣一樣,一旦修煉神壺灌鼎之法,不用外求,他府內就是一方天地,真正地另開一道。如果真是這樣,他爹創的但不完善的大風訣,可能因為他而變得完善。如果真能這樣,先天之靈天外化天,風塵絕對有可能修成仙神,甚至超脫天地也隻是時間問題。
話說多了,咱們先來看看風塵腦瓜子裏的第二元神是怎麽掐印訣的。一股神秘的靈力緩緩流動,再一抬手,金烏皇化出的沉睡太陽烈烈照耀,一束光芒隨著射來,照在風塵的指尖上。一滴精血從指尖飄出,被那束光芒一照,滋啦一聲飄起了淡淡的血氣。
風塵眼疾手快,趕緊把那滴精血收回掌中,然後一閃不知藏到哪裏去了。這滴精血是幫助金烏皇找到本體的關鍵,現在不是和敵人硬碰硬的時候,沒必要浪費。隻要凝出一絲模糊的虛影,和金烏皇交流一下就夠了。所以,風塵一閃而過,收起精血的同時,那點淡淡的血氣也隨著光芒閃動,凝結出一抹淡淡的身影。隻是那身影雖然透明,但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這麽快就要本皇出手,還這麽虛弱,難道你先天之靈連一些小嘍囉也對付不了?”金烏皇緩緩開口,頭上的紫金皇冠微微閃動,一身滄海皇袍些許古蕩,似乎有些不屑。但眼神中又帶著一絲不信,他剛剛醒來,還沒完全恢複,就被風塵喚醒,自然以為風塵遇到了大麻煩,所以言語之間有些生氣。他感歎風萬霖那樣的人物,其後輩遺孤又是先天之靈,不該這麽不爭氣,一遇到麻煩就求救。
哎呀,你可別小瞧我了!風塵急忙澄清:“前輩,您可能誤會了,我風塵再怎麽不濟,除非是生死關頭,否則我怎麽可能輕易向別人求救呢?”
“哦?那你這是啥意思啊?”金烏皇懶洋洋地問,心裏明白風塵肯定又有啥問題要問。他還沒來得及表現出好奇呢,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信號。
“麒麟一脈?”金烏皇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他發現風塵的腦海裏飄著一些信息碎片,雖然這些信息斷斷續續的,還特別模糊,但他能確定,那是麒麟一脈特有的信號。而且發出信號的人身份不一般,即便不是掌管一脈的,也絕對是全族的寶貝。他好奇風塵是怎麽接觸到這些信息的,這些信息似乎在傳遞一種求救的信號,好像是在尋求幫助,但因為信息太模糊了,金烏皇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風塵看到他開始沉思,知道自己記錄下來的信息可能有點偏差,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信息本身就模糊不清。能斷斷續續地保存下來,風塵已經盡力了。於是,他趕緊又給金烏皇詳細解釋了一番。
“你是說,這隻受傷的麒麟是龍漢大劫留下來的?”金烏皇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龍漢大劫發生在他之前,有些事情他並不清楚,但作為聖靈且來自上古的他,知道的肯定比古元大師他們多。
風塵點點頭:“沒錯,據瑤池的說法,這隻麒麟是玄帝當年救回來的,隻是還沒來得及徹底治療,就發生了大事,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哎呀~這可真是個難題。”金烏皇也不禁搖頭,如果是普通的麒麟,哪怕兩族之間不熟悉,以金烏皇的見識,治療的方法對他來說並不難。他根本不用費勁解讀信息,隻需根據雙方的了解,就能指導風塵如何施救。可現在這種情況,麒麟的蛋還沒孵化,就在還沒出生的時候就被灌輸了族人的血脈和大戰留下的死氣,這讓他感到非常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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