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領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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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雷恩站在塔爾博力亞堡的城牆上,望著堡外坡地裏勞作的農夫,以及坡地外更遠處的村莊,那裏已經開始燃起了炊煙,似乎在召喚著田野裏的人畜晚歸,好一副田園牧歌的美麗景象。
這麽美好的領地現在是屬於艾雷恩的,然而他心裏清楚,很快這一切就會如夢幻泡影一般,連同他這個人可能也會一起消失吧。
曾經的艾雷恩如落葉般飄零,一直幻想著自己能有這麽一塊領地,恬靜安寧與世無爭,而他作為領主守護這片領地,在這個亂世裏度過餘生。
然而作為一個私生子,艾雷恩的母親隻是伊登的女仆,他是不可能繼承任何領地的,將來他最多隻能成為其他兄弟的親族戰士,替他們而戰,為他們去開疆拓土。
艾雷恩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的一生隻能成就別人,他渴望能夠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地,就像他敬仰的父親那樣,成為一名了不得的領主。
於是艾雷恩從小努力練習武技,學習貴族的知識和禮儀,不斷提高自己各方麵的能力,渴望將來能夠也做一個了不得的人,最終獲得貴族稱號,成為這片大陸上可以上桌吃飯的人。
可是現實卻一次次打了艾雷恩的臉,在家族裏他沒有任何地位可言,經常受到其他兄弟們的排擠和打壓,他們把他當做仆役一樣對待,給他帶來不盡的屈辱。
而作為女仆的母親沒有任何家族勢力,不能給艾雷恩任何形勢上的幫助,隻是一味的勸他隱忍,然後偷偷的在一邊默默流淚。
最終,忍無可忍的艾雷恩選擇離家外出闖蕩,這期間他經曆了很多也吃了很多苦,做過草原上的偷獵者,也當過商人的學徒,上過戰場成為殺人掙錢的傭兵,甚至落過草,成為靠搶劫別人過活的強盜。
隨著年歲的增加,經驗閱曆的豐富,艾雷恩的能力也越來越強,很快他就拉起一支賞金獵人的隊伍,開始逐漸積攢實力,並闖出了不小的名聲。
當他再一次經過提哈城時,竟意外獲得了親生父親伊登的主動召見,多年不見的父子二人再見麵時不免有些生分,父親對他的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冷漠,而是親熱中帶著幾分客套尊重。
已經老於世故的艾雷恩清楚,父親如今對他的態度並不源自親情,而是因為自己屬下那支將近一百騎的賞金獵人隊伍。
特別是當伊登聽到他和當時在列國非常聞名的艾克斯有交情時,對他更加熱情了,開始和他談及了家族榮譽,談及了領地的情況,甚至談及父子親情,要知道,這在以前是他根本觸碰不到的話題。
伊登那時和艾雷恩說這些,透露給他的意思是作為自己的兒子,他是有資格分享這些資源的,但是艾雷恩清楚,肯定沒有這麽簡單。
果然,伊登最後以家族大業的名義,讓艾雷恩想辦法獲悉艾克斯的商業秘密,即雪鹽的產地和製作方法,並想辦法搜集關於艾克斯的一切情報。
為此,伊登甚至鄭重對艾雷恩許諾,事成之後讓他成為繼承人之一,有資格獲得封地和貴族的稱號。
這個許諾在一瞬間就動搖了艾雷恩的心,雖然父親伊登的要求有違他做人的原則,但是他還是不可抑製的心動了。
自從他不甘心的離家外出闖蕩,經曆了這麽多的艱難困苦,血雨腥風,為的不就是成為實封貴族嗎?
現如今他手下有將近百十人的好手,但是艾雷恩清楚,這些人之所以能夠被他聚攏在身邊,雖然有人是因為拜服他的個人魅力而選擇跟隨他,但是這些人隻是極少數的幾個人,絕大部分的屬下都是因為他身為貴族之子,跟著他將來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一旦日後這些人發現跟著他再無希望了,隨時會像天上的浮雲一般散去,要想屬下們永遠跟隨自己,把他們拴在自己身邊,讓他們永遠成為自己的勢力,就隻能成為實封貴族。
隻有成為實封貴族獲得領地後,他才可以把領地上的土地轉封給這些屬下,隻有用土地才能牢牢拴著他們,讓他們永遠跟隨自己,為自己效命。
這時代的貴族們大都是這麽做的,像斯瓦迪亞伯爵們手下依附的斯瓦迪亞騎士,亦或是羅多克領主們手下雇傭的羅多克軍士,以及諾德雅爾們手下的諾德勇士等等,都是用這種形式來維係自己和屬下的依附關係,借由土地讓屬下的戰力和自己綁定在一起。
不然的話,圍攏在自己身邊的這百十號人早晚都會星散,那豈不是自己這些年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任誰也會不甘心的,最終在原則和不甘心之間,艾雷恩選擇了後者。
於是他動用自己能聯係到的關係,並派出得力屬下跟蹤艾克斯商隊的行商軌跡,調查艾克斯商隊的經營情況,搜集塔爾博力亞領地附近的各種情報。
很快艾雷恩就發現了艾克斯購買的粗鹽和賣出的粗鹽差距太大,判斷出艾克斯的雪鹽是用粗鹽加工的,這也是為什麽艾克斯發現提哈城有類似雪鹽的鹽在賣,可是他們沒有掌握提純方法,去不掉其中的苦味。
艾雷恩又想找到艾克斯加工雪鹽的地方,隻是商隊每次買進的粗鹽都是拉到塔爾博力亞之後再偷偷運往山穀的,沿途森林有德賽維和羅賓漢帶領的神射手來回巡視,艾雷恩始終沒有找到雪鹽的加工地點。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後來隨著手中掌握艾克斯的情報增加,艾雷恩越來越清楚艾克斯行商的軌跡,和領地大致的兵力,一個針對艾克斯的計劃在他心中逐漸成型,並將這個計劃匯報給自己的父親。
正好這時候伊登正在鼓動故鄉大陸的諾德人到卡拉迪亞大陸來殖民,艾雷恩的計劃正符合這個野心家的心意,父子二人就聯手製定了這個埋伏艾克斯的計劃。
不過艾雷恩並沒有出現在埋伏的地點,而是向伊登借了一百名諾德勇士,他又臨時從故鄉人中招募了一百人,再加上他自己的一百人,用這總共三百人來奪取塔爾博力亞。
伊登這老登雖然答應賜予他領地,卻不肯為此多付出一分一毫,而是給他畫了塔爾博力亞領這個大餅,並且領地還需要他自己去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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