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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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和新歡,都是走出上一段陰影的良藥。
如果沒有杜笙,她恐怕還要被難過的情緒裹挾很久。
“這些年來,我見過各式各樣的好看的男人,但你對我笑的時候,我總有一種”她想了下說辭,“就像是被妲己魅惑住了一樣,不自主地深陷其中,不自覺地向你靠近。”
“恢複記憶我才想起來,我曾見過你。”
杜笙一愣,顯然對此也十分意外。
“什麽時候?”
“那年大四,在學校的那條長長的林蔭道上,我邊哭邊跑,撞到了一個人。”
“他看出我的狼狽,為我指了一條路。”
“那個人是你。”
那天她其實已經是在崩潰的邊緣,是他,拉住了她,笑容給她的灰暗朦朧的世界破開了一道口子。
讓她看見了路,也看見了光。
說到這裏,杜笙這才隱約記起來,那年,他確實為一個女孩指過路。
那天他出任務回來順路見一眼他的老父親,原本說是能在家裏待一個月,但當晚又有新任務要走。
父親嫌棄他這種工作找不著對象。念叨著說有一個很優秀的女孩子,被別人捷足先登。
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說他麵無表情,總是嚇到人,讓他以後見到人得笑。
所以當他發現有人撞到她,並且這個女孩子還一直哭的時候,他就想起老父親的話,對著女孩笑了一下。
原來,他們那個時候就認識了嗎?
“無法對他的背叛無動於衷,是因為曾經有情。”
“但,這並不影響我現在愛你。”
“阿笙,這樣說,你能明白嗎?他是過去,也隻會是過去,而我們,是現在,或許,還有未來。”
徐染說完,靜靜地看著杜笙。
如果沒有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可能並不會明白什麽是愛。
但和杜笙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是愛他的。
心髒會因他而不受控製地加速,會想著對他好,不是因為他對自己好,也不是需要他的救贖,而是想他好。
會擔心,會思念,會開心、會吃醋,會生氣,哪怕知道倆人都在危險的邊緣,還是想要靠近,想要糾纏,不去想未來怎樣,但還是控製不住地會想象兩個人的未來。
怎麽不是愛呢?
杜笙似乎還在消化徐染說的話,臉上平淡無波。
隻有微紅的眼睛,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是的,他愛的人,也愛他。
他確定了,她也是愛他的,哪怕是恢複了所有記憶。
不是因為失去記憶被自己趁虛而入,不是因為受過傷害而想在自己這裏取暖療傷。
是因為吸引,是因為他是他。
伸手,將徐染緊抱在懷裏。
“染染,我很開心。”
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很開心。”
從那年他回國看到房間堆放著她送的多種多樣的禮物有了好奇,主動問起她的樣子,看到他媽媽手機裏她的照片那一刹那的不知何起的好感。
再到諾大的商場裏,他一眼認出她時的心動,她握住他手時他聽到他自己心跳如鼓。
“你好,學長,我是徐染。”
是巧合還是緣分?
當她和他看上了同一層的房子。
杜笙,你的機會來了。
他從未追過女生,能想到的也就是皮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一句“加一個串門的係統吧。”
投入研發,都笑他有什麽用,隻有他自己知道,研發成功後,他曾偷偷的在她的虛擬房子裏幻想著很多次他成為她男朋友後住進去的畫麵。
再後來,她成為了學弟的女朋友。
那個他聽他老師念叨過,有他幾分風采的學弟,那個在研究方麵如果入行早成就不會低於他的學弟。
他本就不擅長表達,更何況她身邊已經有人。
他想離開,但又無法割舍。
她利用他,他心甘情願。
她需要他,他赴湯蹈火。
然後輕飄飄地一句,不過順手,隻是不想讓她有為難。
可她何其聰敏,在頒獎禮上和自己劃清界限。
那天他看到她脖子上肩膀上的吻痕,心中的嫉妒幾乎將他的理智吞沒。
他難道沒有發現偷拍的人嗎?不是的,他發現了,所以他找了角度,任由他們拍攝。
甚至,有些放任地,讓他們把照片發布到網上。
他以為她來找他是為了跟她男朋友解釋和澄清,但沒想到卻是別撤熱搜,借此為公司做個宣傳。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阿。
利用起來,毫不手軟。
他放手了。
他以為,他不再有機會。
他也下定決心,用朋友的身份相處,但他又隱約發現她對他也不是全無好感。
一度認為他都要當小三了,但,沒想到竟是他男朋友背叛了她。
讓她痛苦至此,甚至用上了催眠術。
他如同偷到糖吃的小孩,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舔舐著得來不易的糖果。
她曾說他好像對那種事情不知疲倦。
哪裏知道,他隻有把她揉進身體裏,才覺得踏實一點。
可歎又可悲,他一個參加過那麽多場戰役,從槍林彈雨裏走過的和平鴿隊長,卻在她這裏患得患失。
幸好幸好,她也愛他。
徐染撫了撫他的背,“嚴季科那裏,我會找時間跟他說清楚。”
杜笙鬆開她,凝視著她。
然後捧起她的臉,唇貼上唇,含住唇瓣,細細地吻著。
和帶有**的吻不一樣,這次的吻,極盡溫柔,細密綿長
但,沒有等到以後。
嚴季科第二天下午,就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門鈴響的時候,徐染和杜笙還以為是送餐的服務生過來了。
淩晨嘮嗑嘮到四五點,一覺睡到下午兩點。
反正是假期,也沒管規律不規律。
按照杜笙的生物鍾,原本都不會再睡,但擋不住徐染纏著不讓起,讓他多睡會。
可能是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懷裏摟著她,十分放鬆,不知不覺竟也跟著睡著了。
醒來之後也沒有在床上再進行什麽運動,纏綿了一小會就起床,主要是徐染餓了。
起床洗漱,杜笙叫了飯菜過來。
所以門鈴響的時候,杜笙濕著頭發裹著浴巾下樓,打開門,發現是嚴季科,楞住。
杜笙本就比嚴季科高一些,白色的浴巾裹不住精壯的身材。
胸口沒有係緊,是昨天晚上**時徐染留下的指痕和咬痕。
嚴季科看著這樣的杜笙,臉色頓時煞白。
囁嚅了半晌才說,
“她,她還好嗎?”聲音沙啞。
那天晚上,他看著徐染倒進杜笙懷裏,酒勁兒一下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自然趕不上杜笙的步子快,但和杜笙徐染時前後腳進的醫院。
徘徊在醫院門口,不敢進。
到徐染各項檢查做完,轉到病房裏,好多人來了又走,他才敢去病房門口透過窗戶看一眼。
杜笙看見了他,給他開了門。
讓他站在病床前,看著好似沒了生機的徐染,他內心止不住地發顫,手足無措。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杜笙冷著臉,問他。
“那件睡衣是你送的嗎?”
沉默,然後點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