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能製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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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閱有一點兒追究的意思。
    “怎麽讓她隨便進祖廟了?”
    太上皇有時候來祖廟,自己在這殿裏一坐半天,確實會讓侍衛們先去歇息一下,畢竟是在祖廟裏,想著也沒有什麽危險,不需要人時時寸步不離。
    但沈湘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你們有所不知,沈家丫頭製得一手好香。”
    太上皇說,“她製的一種蓬萊香,氣味獨特,而且能讓人心靜,燃了之後香灰能夠繞出一朵花一般的形狀。”
    製香?
    陸昭菱都有些意外,沈湘珺還有這種本事呢?
    “而且,這製香的本事,據說,她是自己愛好,自小琢磨,前些年經由宋致點撥,才有了蓬萊香。”
    “這個宋致......”陸昭菱看向了周時閱,“之前沈湘珺說要進螢山找裘雲真,也是說跟宋致學的認路尋人的本事吧?還有,她能夠炮製落紫英,這一點本領,也是宋致教的吧?”
    “忘了。”周時閱睜眼說瞎話,他記著沈湘珺的事情做什麽?
    “所以這個宋致很厲害嗎?”
    “傳言是博學多才,就沒有他不會的,而且他雲遊天下,去過各個國家部族,見多識廣,懂的多一些也很正常。不過聽說他最近這些年一直是在尋人。”太上皇解釋。
    陸昭菱點了點頭,“以後有機會見見。”
    能人異士,她也很有興趣的。
    “沈湘珺製的蓬萊香,不給他人,向來是送入宮,那女人喜歡得很,我也覺得不錯,就允了她隔一段時日送些蓬萊香到祖廟來,你們沒發現,主殿那邊,點的一直是蓬萊香。”
    可以說,沈湘珺一直在給祖廟免費提供線香。
    那她能出現在祖廟,並且及時發現太上皇一個人暈倒在這裏也就不奇怪了。
    他們正說到這裏,外麵不遠處傳來了一點動靜。
    好像是有人來了。
    青林幾人守在離偏殿遠一些的地方,攔住了來人。
    陸昭菱開了門望了一眼,立即回頭看向周時閱。
    “沈湘珺來了。”
    這麽巧的嗎?說曹操,曹操到。
    要說沈湘珺不是衝著周時閱來的,她把太上皇的牌位掰了。
    周時閱冷了臉。
    “我向來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
    聽不懂人話的意思是,他早就說過對沈湘珺沒有半點意思,可她裝聽不懂,一直還糾纏過來。
    回京城之後,周時閱也不是沒有聽到過那些傳言。
    說沈湘珺這麽多年一直是在等他,所以到現在都沒說親。而且,長寧那些人,都覺得,沈湘珺就該是晉王妃。
    聽到這些的時候,周時閱都想不明白她們到底是打哪裏來的信心。
    要說不是沈湘珺給他們營造這種結果,他絕對不信。
    所以,他不喜歡沈湘珺,對於她這種心機,他是很不喜的。更何況,他討厭沈丞相。
    “我真的是送香過來的,事先並不知道晉王殿下在此。”
    沈湘珺這會兒正在和青鋒青林柔聲解釋著。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殿下在這裏了,我當然得過去行個禮,也給先皇上炷香。”
    “不用了,王爺和王妃正在與太上皇閑話家常,應該不想讓外人打擾。”青鋒麵無表情地拒絕。
    沈湘珺暗暗咬牙。
    一句話,傷了她好幾刀。
    還沒成親,叫什麽王妃?
    還沒成親,怎麽就和太上皇閑話家常了?
    不想讓外人打擾?她是外人?
    這王府的侍衛,當真是和晉王一樣冷漠無情,又很不會說話。
    但這是晉王的貼身侍衛,沈湘珺隻能繼續微笑著,將聲音放得更輕柔。
    “陸二小姐既然也在,那最好不過了,我也有些事想和陸二小姐說說,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她是陸大小姐。”青林糾正了一句。
    沈湘珺就是知道了陸家出的大事,才會急急地追晉王而來。
    她覺得,這是她的一個機會!
    陸家現在出了這種欺君之罪,陸昭菱說不好也得獲罪,她怎麽還能當晉王妃?
    就抓著這個機會廢除賜婚聖旨,是頂好的機會啊!
    晉王要是願意,入宮跟皇上一說,絕對可行。
    她倒是不敢馬上讓晉王改選她,但是能先把他和陸昭菱攪黃了也是一大進步。
    “是,陸大小姐,這陸家的事我也聽說了,所以才想著找她說說話,勞煩通傳一句。”
    沈湘珺覺得自己真是夠低聲下氣了。
    太上皇摸了摸鼻子,“當時我覺得自己大限將至,又想著她常製香來祖廟供奉,又有抓周時的那點兒趣事,再加上阿閱這麽多年來看不中一個姑娘,想著把他們湊作對就算了,好歹他也能成個家。”
    “所以,我在最後幾天就答應了這姑娘,說等阿閱回京,就把她許給阿閱......”
    他說到後麵很是心虛,聲音都低了下來。
    雖然隻是那麽一說,“我還說,得等阿閱回京問過他的意思。”
    “隻不過,那姑娘可能覺得,在我彌留之際,想要看阿閱成親,阿閱肯定不會拒絕,此事便是板上釘釘了。”
    陸昭菱扶額。
    在沈湘珺看來,這親事確實是跑不了?
    “結果我冒了出來,攔截了。”陸昭菱搖頭,“也怪不得她生氣啊。我好像是搶她的夫君一般。”
    周時閱沉了臉。
    “本王不曾應允,不過老頭單方麵一句話,何來搶人一說?”
    “就算沒有你,老頭當時問了,本王也定然一口回絕,不管有你沒你,這親事絕不可能成。”
    “讓本王喊沈丞相一聲嶽父?有那個可能嗎?”
    他冷臉冷聲,將陸昭菱的臉托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她,“你從未搶任何人的夫君,本王就隻允過你一人而已。”
    陸昭菱被他捏著下巴,不能動彈。
    周時閱看起來還有點生氣。
    “她的夫君這種話,再說第二次試試。”
    “不說了。”陸昭菱眼睛清澈,很是順從地應了一句。
    太上皇:不是,大師也能這麽聽話?不該拿符拍周時閱嗎?問他,試試能咋滴?
    “我出去看看她來做什麽。”陸昭菱拍開周時閱的手,快步出殿去了。
    周時閱看向太上皇。
    正要說什麽,太上皇嗖一下,沒了。
    玄光定魂符,時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