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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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殷雲庭已經和這個姑娘拚了好幾道符。
    對方的招數也是簡單粗暴。
    開始就跟殷雲庭先拚了三道火符。
    一時間砰砰砰幾聲響,火焰在他們手中迸出來,砸落下去的時候融掉幾處雪。
    之後在殷雲庭再次拿出定身符的時候,她隻是看了一眼,竟然也跟著拿出了定身符。
    殷雲庭動作很是靈活,定身符朝著她拍過來的時候腳下一轉,本來看似要拍在她頭上的定身符猛地也跟著一轉,改為拍向她的後背。
    但是對方有武功。
    她腳下一滑,借著雪,一下子就飄到了他後麵去,而後又反而朝著他再次逼近,手裏的定身符拍向他的胸口來。
    這會兒殷雲庭也沒有再開口。
    已經不用說那麽多了,這一看就知道,這人是玄門中人,而且修為不低。
    她用的這些符,如果是她自己畫的,那更說明了她的修為,她畫符的本事不會比他小。
    殷雲庭身子一側,避開了她的符,另一手同時又出了一把符,朝著她的臉直直砸了過去。
    這一次,他這一把符就有點兒五花八門了。
    有火符有定身符有晦氣符,各種都有。
    而看著他一下子出了一大把符,這姑娘的臉色才微一變。
    可能是她也沒有見過大把砸符的。
    “燃!”
    她一張火符在手間一下子燒了起來,然後手抓著那團火焰就迎向了擲過來的那一大把符。
    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殷雲庭這把符裏麵還有陸昭菱之前給的一張爆烤野豬黑煙符。
    現在符雖然沒有砸到這姑娘身上,但是卻被她一道火符給點燃了。
    這符也會立即爆開。
    “砰”的一聲,極響。
    這一道符炸開了,一股黑煙蒙住了這姑娘眼前的視野。
    她一臉都黑了,忍不住嗆得咳了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殷雲庭趁機就把一道定符身甩了過來。
    “咳咳,你卑鄙......”
    這姑娘話還沒有說完,動作就被定住了。
    殷雲庭見終於得了手,正要輕舒一口氣,突然就察覺到了危險,他臉色一變,快速朝旁邊巷子退。
    但已經晚了。
    兩道暗器破空而來,紮中了他的穴位。
    疾風起,有一道身影來到了他身邊,一道符就貼到了他額頭上。
    殷雲庭瞬間不能動彈。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被暗器紮中的位置開始發麻。
    這種麻漸漸在蔓延於全身。
    殷雲庭在這一霎時知道不對,他拚著最後一點靈氣,掐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血來。
    血無聲滴落在雪地上。
    因為這是在他的袖子下做的,也是避著對方的一側,對方並沒有發現。
    那人來到他麵前,目光落在他臉上。
    殷雲庭腦門上貼著符,視野不完整,但是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看起來有點兒滄桑的女人。
    美麗,華貴。
    她的臉上沒有什麽皺紋,但是眼神卻像是染滿了風霜,從她的眼神裏看不出一點兒天真和單純了。
    並不澄淨。
    在這一瞬間,殷雲庭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這才是大師姐一直想找的那個“夫人”!
    也是育安堂那些鬼說的,那個看起來又像年輕又像老的夫人。
    而這個人,也很有可能就是給晉王下了第四道符咒的人。
    但是他現在完全沒了反抗的能力。
    這個女人的修為在他之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讓他看不透的玄門中人了。
    “是個好苗子。”
    女人開了口,聲音也是成熟的女子的聲音,如雪裏的水,清冷。
    她說了這麽一句之後,又伸手在殷雲庭的臉上輕輕摸了摸。
    殷雲庭定定地看著她。
    “長得很挺好的。”她又說了一句。
    然後,她轉身就給那姑娘揭下了定身符。
    “夫人,我太不小心了,請夫人責罰!”
    被揭了符之後,這姑娘立即就跪了下去。殷雲庭看得出,她眼裏有幾分驚恐。
    看來這個姑娘是很怕這夫人的。
    之前他以為這姑娘是如意園的那個丫鬟,現在看來,她的主子,是這個夫人?
    “起來。”夫人輕聲說了一句。
    丫鬟站了起來。
    “抬起頭來。”夫人又說。
    丫鬟抬起了臉。
    夫人猛地揚手就朝著她的臉狠狠刮了下去,給了她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
    “啪”的一聲,太響了,就連殷雲庭都沒有料到。
    丫鬟的臉幾乎一下子就腫了起來,她被刮得臉偏到了一邊,這會兒嘴角緩緩有血絲流了出來。
    疼,肯定很疼。
    但是她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奴婢知錯。”
    “你個蠢貨,一句知錯,就能夠抵消你犯下的事嗎?現在把人給我弄回去。”
    在這裏沒時間罰她。
    “是。”
    這姑娘根本就不敢反抗,她朝著殷雲庭走了過來,從竹籃裏拿出了一隻小小的瓶子,開了蓋,把瓶口對著殷雲庭,然後晃了晃,又朝著他吹了一下。
    殷雲庭瞬間就聞到了一種很怪異的氣味。
    他想要閉氣,但是這丫鬟立即就對著他踢了一下,他吃痛,身體自然反應,沒辦法閉氣,一下子嗅到了這濃烈的氣味。
    這姑娘收了瓶子,拿了一道符,卷了起來,掀開了他的衣襟,用針穿上符,紮進了他的胸口。
    嗯......
    殷雲庭感覺到一種很難受的麻脹,但不是痛。
    他心沉了下去。
    緊接著,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夫人,那我現在帶他到如意園?”
    “嗯,去吧,告訴華牡丹,把這人收了,事不宜遲,別壞了我的事。”
    夫人說著,又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隻要華牡丹收下這人,後麵的事情你們就能夠再折騰一段時間,我現在既已現身,就不能再留在肅北城了,我得馬上離開,否則以周時閱和陸昭菱的本事,肯定能馬上找到我。”
    “可是夫人,這裏的事情......”
    “你們拖他們幾天就是了!”
    “是。”
    這夫人很快就離開了。
    丫鬟看著殷雲庭,叫了一句,“殷雲庭,現在跟我走吧。”
    殷雲庭沒有反應,就這麽跟著她走了。
    看起來極為聽話。
    如意園。
    華牡丹剛梳洗完,正準備休息,就聽丫鬟說,那人帶著一男人回來了,現在正往她這裏來。
    “帶的什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