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1章 他不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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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淨亭有些訝異。
    “這筆認了主?”
    “什麽認主?”
    周時閱走了過來,握住了陸昭菱的手,將她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這真的老纏著人家殷老,好嗎?
    他真沒見過這樣的陸昭菱。
    “這筆是殷叔拿來的,說是能夠認主。認下的就是這筆的主人了。”
    周時閱這會兒心裏有很多疑問。
    為什麽殷淨亭會有這支筆?
    又怎麽知道它能認主?
    黑白二使又為什麽知道這支筆?而且他們還知道這筆怎麽用,也沒有任何疑問地讓他馬上給陸小二用。
    那不就是說明,他們是知道這支筆是陸小二的?
    可是看她自己的反應,卻根本就不知道這支筆。
    筆是不是她的,她自己還沒有別人了解嗎?
    陸小二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包括黑白二使為什麽也稱她為大師姐,分明就是很熟悉的樣子。
    可是以前他派去調查陸昭菱的人明明說過,在鄉下的時候,陸昭菱確實就是跟一隻小黃牛一樣,被陸家那些人使喚得團團轉。
    她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又一天天地從早忙到晚,別說去學什麽玄術了,就連吃飯都經常沒趕上,飽一頓饑一頓的。
    她在鄉下十來年要是能夠認識黑白二使,要是這麽厲害,還有師父,會過得那麽慘,把自己餓得皮包骨嗎?
    真當他傻呢。
    以前老說他們師父怎麽教導怎麽教導的,現在呢?
    而對這麽一個似是而非的“師父”,她都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她師父了。
    這說明,以前他們的師父早就不在身邊了。
    這師姐弟二人,真是秘密太多。
    要不是遇到的人是他,他們估計早就已經被審了八百個來回。
    好在,陸小二遇到的人是他,被賜婚的人是他。
    他多好啊,什麽都不問,也不審。
    所以說,除了他,還有誰適合她?
    陸昭菱這會兒腦子裏靈光一閃,突然就想起來了。
    她就說,為什麽覺得這支筆眼熟!
    她做夢,夢到那個在畫一品符和裂空符的小女孩時,這支筆,就供在那殿中的桌上。
    因為是純金的,所以在夢境裏隻是當背景一閃而過,但她還是記住了!
    當時她有一瞬間在好奇,怎麽會有一支純金的筆呢?要是拿這筆來畫符,那還不知道得有多拉風呢!
    可那是她夢裏的啊!
    陸昭菱又舉起這支金筆仔細看著。
    現在她才發現,筆杆上刻著一朵菱花!
    夢裏隻是一晃而過,她倒是沒有看清楚。所以,夢裏那支筆,有這朵花嗎?
    還是說,就是巧合?
    這會兒,陸昭菱也不怎麽敢肯定了。
    “我一直都很有財氣的,運氣也很好,靈氣什麽的都喜歡我呢,所以這支筆認了我也正常,對吧?”
    她看向周時閱。
    周時閱對上她的目光,頓了一下,還是點頭,“對。”
    陸昭菱就鬆了口氣,“所以說嘛,那現在這支筆就是我的了?”她又看向了殷淨亭,眨了眨眼,“你是大師弟的爹,會不會想把這筆討回去給大師弟啊?”
    殷淨亭想也沒想地搖頭。
    “沒有,青羽應該不是這筆的主人,小的時候他師叔就給他試過,筆沒認主,倒是青羽手掌劃傷之後還偷偷掉了淚珠子。”
    “啊?”
    陸昭菱一下子抓住了幾個重點。
    這筆要怎麽認主?還要用血不成?
    這筆早早就在殷淨亭手上了?
    翁頌之也給大師弟試過?
    大師弟,小時候還因為怕疼而哭過了?
    但是陸昭菱覺得,這些還是不該問出來,因為會在周時閱那裏有些矛盾,她到時候不好解釋的。
    她隻能哈哈哈地糊弄了過去,然後再三謝過了殷淨亭。
    “叔,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這支筆了。我等會畫幾道符送你!”
    就當是交換了。
    她畫好一些的護身符和什麽清肝明目符,還有什麽強身健體符,都給他來一些。
    看他頭發花白了。這年紀更要好好保重身體,萬一真是她師父呢?
    哦對了,最好再來一道靈台清明符。
    萬一師父真在他身體裏,這個能有助師父覺醒。
    不過,陸昭菱覺得自己還是得找個機會去見見翁頌之。
    也許,大師弟的那個師叔,能知道些什麽。
    “不、不用了......”殷淨亭覺得陸昭菱對他好像有點好。
    “咱們自己人,不用客氣哈。”陸昭菱立即就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時閱目光落在殷淨亭的肩膀上。
    “對了,叔,你本名就叫殷淨亭啊?”陸昭菱又想到這事,“有沒有取表字什麽的啊?”
    這亭和庭,同音了哈。
    她可不習慣叫大師弟為青羽的。
    她隨口問了一句,“叔你的表字該不會叫長行吧?”
    “咦?你怎麽知道?青羽跟你說的?”殷淨亭訝然問。
    陸昭菱:“???”
    不是啊,這樣她更懵了啊。因為他們師父叫長行!
    至於師父姓什麽,他們都不知道,師父也不知道。
    師父說,他的名字是師尊取的,就沒給說姓。
    “師父......”
    陸昭菱在這一刻,心頭湧起了一股酸楚。
    她真希望這是師父啊。
    殷淨亭看著她的眼眶都紅了,瞬間有些心疼,又有些手足無措。
    “你是不是想你師父了?”他問。
    陸昭菱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殷淨亭更心疼了,他又問,“你喜歡長行這個名字?”
    陸昭菱又點了點頭。
    師父說,這是塵世獨長行,踏過風花雪的意思。
    殷淨亭幾乎是沒有什麽招架之力,他立即就說,“那我以後隻告訴人家我叫殷長行,好嗎?”
    陸昭菱又點頭。
    “好。”她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帶了點兒鼻音。
    周時閱握緊了她的手。
    “陸小姐,”大夫過來說話,“殷公子的脈象平穩有力了不少,這是好事,隻是他終究是傷了腦袋,還是不能確定何時能醒,那安神藥湯,還有養氣血的藥還得喝。”
    “好,都聽大夫的。”陸昭菱趕緊提起了精神。
    “這二位公子身體還不錯,所以傷恢複得快些,再喝幾天藥應該就沒事了。”大夫又說了青木和呂頌。
    “不過就是他們身體還寒和虛,這點有些奇怪......”
    “大夫,沒事,這個我來。”陸昭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