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得不到就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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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沒有那麽簡單,外邦通商一事傳言都是褒貶不一,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奏折彈劾焦宇恒,說這也許就是焦家想要與外邦聯絡的把戲,事情似乎越來越嚴重。
今日騰瀟已經上朝,站在人群中看著遠處的焦宇恒皺著眉頭,顯然焦宇恒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許他一腔抱負希望能夠得到認可,如今卻是這樣的結果,心中一定又擔心又著急。
焦宇恒低著頭緊緊的攥著拳頭,當初他帶著柳州慶千裏談判的時候他們都在看著笑話,認為他們二人會死在外邦,如今他們回帶著通商之術回來了又被阻止,想來想去也是因為這塊肥肉沒有落在他們自己家裏,可是這塊肥肉是他們用命換來的!
李邢扶著額頭看著朝下跪在地上的一部分大臣,有些無奈的說著。“當初外邦申請通商,你們全都同意卻都不願意前往,如今焦宇恒和柳州慶千辛萬苦冒著生命危險去談好了一切,也為通商做好準備,你們又變卦了?你們拿朕來當消遣的嗎?”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微微頷首。“微臣不敢!”
“不敢?”李邢皺眉,臉上明顯不悅。“那你們現在這是想做什麽?”
冀望欣拱手上前,舉著玉牌說道。“回皇上,他們不是不敢,隻是心中不滿罷了。”
李邢疑惑。“不滿?有什麽不滿?”
“因為外邦通商是一個賺錢的最好機會,他們眼看著這肥美滴油的肉塊到不了自己的嘴裏,所以一個個都著急了,最後商量一個最好的辦法,那就是得不到就毀掉,既然自己拿不到這塊肥肉,那就讓這塊肥肉落在地上,誰也別吃。”
李邢聽完輕聲笑了笑。“嗬,你這個形容真是…通俗易懂。”
其他人聽完頓時身體一怔,就算再傻也知道冀望欣是想要替焦宇恒出頭了,如此可就不好辦了,畢竟冀望欣可是有駙馬這條線,駙馬身上的線就更是多的數不清。
其中有人害怕但是也不得不開口,微微抬頭說道。“冀大人這話什麽意思?微臣們可沒有這個意思?莫要胡亂揣測汙蔑我等。”
冀望欣將玉牌插進腰帶裏,抬手指著眾人說道。“汙蔑?你們當我們都是傻子嗎?有些事也就不說罷了!就你,還有你,對了還有你!你們這幾個人,家裏都是有皮貨生意的,本就是小生意罷了,也用不著給你們捅到皇上麵前,可是你們不要這個麵子了,那也別怪我給你們都抖落出來。”
被冀望欣指到的幾人紛紛低下頭,似乎有些害怕和尷尬,最後隻能將頭抵在地上不說話了,兩隻手扶著地麵微微攢動。
“冀大人好大的官威,皇上在此,還輪不到冀大人來審問我們!再怎麽說你隻是四品官位,難道還想審問我們這些官位比你大的人嗎?冀大人越權了吧?”
李邢聽後微微挑眉。“哦?朕還真不知道這朝堂上是按照官位說話的?怎麽?官位大的人就有權利審問你們了?那幾個人家中做些小生意,但是你們這些官位大的人呢?恐怕你們幾個應該是不小的生意吧?”
眾人一聽立刻伏地跪好,生怕李邢發怒牽扯到自己身上,隨後一人實在想要拚一拚,抬手磕頭說道。“皇上息怒,微臣們隻是覺得通商一事實在不妥。”
李邢坐正身體,食指輕輕敲著龍椅的扶頭。“怎麽不妥?你們倒是說一說,朕也好下定主意不是?”
眾人互看一眼,這才輕聲開口。“外邦通商,就證明皇城要把城門打開,歡迎外邦人士隨意出入,這讓皇城的百姓心生惶恐,萬一有心生歹念之人潛入…實在不妥。”
冀望欣拱手。“回皇上,這不算借口,據微臣所知,焦大人在一月前就開始在城中私訪,詢問若是外邦通商會不會擔心安全問題,百姓們回答不一,不過大多是歡迎的,畢竟誰都喜歡接觸新的事物,而不是如此固步自封。”
李邢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竟然能想著先去詢問百姓,焦宇恒果然思慮周全,朕把這件事交給你算是放心了。”
焦宇恒還沉浸在冀望欣剛剛的出手相救中,他以為自己會是一個人承擔,沒想到冀望欣會出手相助,緩了一下心情拱手說道。“皇上的命令微臣定然用心,為的就是不辱聖命和皇恩,隻可惜其他大人有些抵觸,微臣……”
李邢擺擺手。“你不用如此不安,他們想的是什麽冀望欣已經說出,朕心中明白,隻是這通商就是讓所有人的錢袋子都轉起來的事情,有些人歡喜,自然有些人發愁。”
聽著皇上的話明顯天平已經向焦宇恒這邊傾斜,有人覺得還是需要拚一把,隨後再次開口。“皇上!若說是官家有產業的,冀家的那個萬情閣不是最大的產業嗎?”
冀望欣轉頭看向說話的人,一看竟然是佟大人,這才發現他也在反對的人群之中,輕笑一聲說道。“佟大人真是好記性,也難怪,萬情閣可是托了佟晟的福氣,如今輝煌不少,怎麽?我冀家的產業礙著你們的事兒了?我冀家有產業,但是我不阻止外邦通商!這跟我冀家有產業有什麽關係?佟大人是不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佟大人有些發懵。“這…這……”
冀望欣慢慢將玉牌拿出捧在手中握住。“佟大人,官家有些小生意是很平常的,而且剛剛的事情皇上也沒說要責罰哪位大人,怎麽佟大人就這樣急著拉我們冀家下水?”
佟大人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結了,想說的話都哽在喉嚨。“我…這……”
楚辭皺眉邁前一步說道。“這件事我本不想出聲,可是佟大人似乎對之前佟晟打傷冀望江的事情耿耿於懷,這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打壓我們嗎?”
佟大人忙搖頭。“沒有…”
楚辭冷哼。“再說萬情閣什麽時候是冀家的產業了?那是人家冀望江的私人產業,是他人贈送的,怎的就成了冀家的產業了?”
佟大人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後悔趟了這趟渾水,可是如今已經不能退出去了,隻能低頭說道。“微臣沒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