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
    劉菲婷好奇道：“怎麽變？”
    “很快你就知道了。”
    王爍沒有多說，隻是略微放快了腳步向著行政大樓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在大樓入口處有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等待。
    “丁老師。”
    王爍走到女人跟前，問候了一句。
    丁汝楠仍然沒什麽變化，打量了王爍兩眼，又掃視了一下劉菲婷，表情不變，說道：“走吧，我爸在上麵等你。”
    僅僅隻是一句話一個眼神，王爍已經感受到了兩個女人間無形的較量。
    滋滋直冒電火花。
    嘴角微微抽了抽，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劉菲婷。
    幸好這位大弟子是個沉穩的性子，不是綠茶，沒有上來抱住自己的胳膊甜膩膩的叫一聲“師父”，那樣的話丁汝楠會不會中招王爍不清楚，但他肯定要被牽連的。
    保持鎮定，一路上樓，直到來到丁校長的房間門口，王爍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應付女人比自己穿著夜鴉大戰三百回合還累。
    門是開著的。
    王爍還沒有敲門，丁校長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進來吧。”
    收回了手，王爍邁步走進房間裏。
    “王爍，你總算是來了。”
    丁校長的聲音裏帶著絲絲幽怨。
    “對不起，丁校長。”
    王爍看著眼前的中年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最近有些忙。”
    丁叢生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忙，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你不來學校，老曾就得把精力放在教導學生上，我這計算機係的一攤子爛事堆積已久。”
    “這也還罷了，我也能理解。可剛剛老曾突然給我發消息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還說要去你那裏做研究？這下好了，連學生都不管了。”
    “曾教授不會不管的。”
    王爍好不容易等到機會，說道：“這些學生也可能要去那間實驗室做研究。”
    “學生也去？”
    丁叢生愣了愣，猛然反應過來：“這些都不重要，學生能去也是他們的選擇。現在最重要的是：誰來頂老曾的空缺？”
    “我們學校能拿到華夏級甚至世界級榮譽的教授很多，但老曾隻有一個，王爍，你懂嗎？”
    王爍苦笑：“我懂，我都懂。”
    丁校長都恨不得將心思寫在臉上了，這他要是還不懂，那他這段時間就白曆練了。
    “丁校長，鑒於對曾教授對咱們學校的重要性，我願意補償學校的損失。”
    王爍努力讓自己顯得誠懇一些，說道：“我願意免費為學校提供一台新的超級計算機！”
    丁叢生點了點頭，示意王爍繼續說。
    “沒了。”
    王爍老實道。
    “沒了？”
    丁叢生吹胡子瞪眼：“沒了！？”
    王爍點點頭。
    “那可是老曾啊，曾學偉！華夏為數不多可以直接拿出手的大拿，他領導的研究團隊，是我們學校最權威的學術團隊，更是整個華夏排名前十之列的頂尖學術團隊！”
    “你知不知道，老曾要不是一心留在國內搞教學，憑他的身份，隨便去哪個學術機構都能風生水起，大富大貴不敢說，年薪上千萬輕輕鬆鬆，就算是他的學生們，你看見的那些學長學姐，隻要吐話說願意離開，有的是機構搶人。這樣的人你說給我撬走就撬走了，現在隻是賠給我一個超級計算機？”
    丁叢生怒氣衝衝：“我缺你的超級計算機嗎？”
    王爍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補充了一句：“丁校長，按照咱們的約定，這個超級計算機我得用一段時間，不能分享權限。”
    “你還要霸占使用權？”
    丁叢生驚了，從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爸。”
    丁汝楠走到丁叢生身邊，輕輕拍了拍丁叢生的背：“您別生氣，王爍他不是這個意思，他肯定還有別的補償。”
    “我不管。”
    丁叢生哼了一聲道：“超級計算機就算了，反正答應過你，你隨意折騰，拆了也行，省的礙眼。但曾教授的研究團隊決不能解散，必須維持，這是我們學校能躋身華夏一流學院的關鍵，更是教育部資金分配的關鍵，必須有一個有足夠分量的人來主持這項工作。”
    看著丁叢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王爍哪能不明白這老頭演這出戲的目的，無奈道：“丁校長，如果您不嫌棄，您看我行嗎？”
    丁叢生緩緩收斂了怒氣，背著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王爍，微微點頭：“雖然年輕了一些，資曆也還尚淺，履曆更是欠缺……”
    “那就算了，我還是去改造超級計算機吧。”
    王爍不等丁叢生說完，拍拍手，直接轉身。
    “且慢！”
    一聲大吼。
    王爍轉過身。
    “咳咳。”
    丁叢生咳嗽了一聲，正經道：“既然你已經毛遂自薦了，那也不是不可以。”
    “丁校長。”
    王爍看著丁叢生認真道：“我年齡小。”
    丁叢生眼角抽抽了一下，說道：“年齡小不是問題，曾學偉那家夥都能做到達者為師，我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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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資曆尚淺。”
    丁叢生麵不改色：“誰說的？要是王爍你的資曆還是尚淺，那麽其他人算什麽？曾學偉那家夥資曆淺麽？是業界有名的大拿，但他造出零蛋來了嗎？沒有！王爍你完全不用妄自菲薄，資曆這東西有和沒有沒什麽區別。”
    王爍有些好笑，但臉上卻崩的緊緊的，說道：“我履曆欠缺。”
    “扯淡！”
    丁叢生怒了：“你白手起家，將一家默默無名的公司做到了數億的價值，這不算履曆，什麽算履曆？！”
    “所以……我可以？”
    “完全可以。”
    丁叢生麵帶微笑：“王爍同學……不，同誌。從現在起，你就是華中科技大學的一名榮譽教授了，老曾的團隊就由他帶走，學校會給你單獨在配置一個新的團隊，主攻方向完全交給你來掌握，成果雙方共享，這個條件你滿意嗎？”
    王爍也露出一絲笑意：“丁校長，我答應了，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聽到王爍答應的丁叢生已經是大喜過望，聞言立即道：“你說。”
    “我希望我這個團隊不是一個項目組，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特訓營，所有進班的人選都要接受我設置的最終考驗，並且，我希望這個班級的人選可以從全國所有高校選拔。”
    說到這裏，王爍頓了頓道：“當然，咱們華科大可以優先，並且可以適當增加入選名額。”
    “從全國所有高校選拔……”
    丁叢生饒是很有自信，也不由有些犯怵，有些遲疑道：“這可能很難做到。”
    華中科技大學雖然也是華夏國內頂級的學府，但要說她頂流那還差了一些，勉強隻能算是一線，真正的超一線，是位於北都的水木大學和北都大學。
    有這兩座大山在，哪個學校都不敢說自己是超一流。
    “沒事，咱們可以慢慢來。”
    王爍笑了笑：“可以先從現在的項目組開始。”
    這樣就沒問題了。
    丁叢生鬆了口氣。
    他並不排斥學術交流，更不排斥人才集中，但如果學術交流和人才集中對華科大的發展沒什麽好處的話，他就沒那麽熱切了。
    說破天，他是華科大的校長。
    “行，就按你說的來，學校這邊全力配合，不論是宣傳還是選人，我都可以親自去跑。”
    丁叢生嗬嗬笑道：“不過，你的這個……額……特訓營得有個名字吧？”
    起名廢王爍同學微微一笑。
    “就叫創研班。”
    “智匯創研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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