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叫你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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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羽便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
    “不要慌張,積蓄體力,慢慢叫醒其他人,做好隨時反抗的準備。”向羽身上和臉上都是傷痕和流出來的鮮血,看起來比所有人都慘了不少。
    醒過來的人相互配合,抓緊時間將剩下的人叫醒。
    就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船艙之中突然響起哈哈大笑的聲音,一夥蒙麵大漢手持槍械,囂張的走了出來。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粗壯的大個頭,看起來便不簡單。
    “他奶奶的,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們華國巨人不隻是廢物,還喜歡睡覺呢!”出口之人來意不善,戴著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神銳利的眼睛,一看就知道這人見過血。
    “你!”張衝聽見他這樣侮辱華國軍人,惡狠狠的瞪著他。
    魯炎給了他一個眼神製止,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無論如何也不能衝動。
    “怎麽?想打我?”黑麵罩嗤笑著看了張衝一眼,漫步走到躺下的人群之中,突然一腳重重踹在了張衝的腹部,痛讓他渾身蜷縮額頭冒汗。
    “嗬嗬,怎麽樣,想打我,打不著~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黑麵罩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叫你老娘!”張衝壓抑著聲音怒吼。
    黑麵罩嗤笑:“有點兒骨頭,嗬嗬,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撐住多久。”
    話落,又是兩個黑麵罩走了出來,一左一右抓起張衝,拳頭交替砸在他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足足二十來下後才停手,“說吧,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樣就能免去一頓毒打。”
    “呸!說、說你奶奶!”
    “脾氣還挺大……”一個飛腳踢在了張衝的臉上,頓時,張衝臉上被撞開了一道傷口,鮮血橫流。
    “把他給我吊上去。”麵罩男麵無表情。
    很快,張衝被拖著來到甲板邊沿,雙手捆綁掛在頭頂,最後一百八十度倒吊在了空中,下方,就是波瀾壯闊的海洋和深不可見底的海水。
    繩索落下,張衝整個頭被沒入海中,落下抬起落下抬起,折磨的張衝臉色腫脹,傷口留出鮮紅的血色。
    從頭到尾麵罩男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狠辣態度可見一斑。
    他轉身,定在了魯炎麵前。
    “華國人,你看起來應該和他不一樣,我很欣賞你,這樣吧,告訴我的名字我就偷偷的放過你。”
    “呸!休想!”魯炎冷哼一聲,說完麵罩男一個拳頭打在他的眼角,當即眼睛滲出紅色血絲。
    “既然如此,那好好招待招待你,我欣賞你,肯定也不能讓你被落單不是?”
    兩個蒙麵大漢走了過來,對著魯炎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麵罩男環視一圈,四周都是對他凶橫忌憚的眼神,他哈哈大笑:“你們這些華國軍人,真以為當硬骨頭有好處?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你們又知道你們是誰嗎?
    為了這三瓜兩子就付出生命,真的,不值得。
    我看你們都是精銳,在我手下做事到是不錯,一年我給你們開出兩百萬美金,如何?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
    他樂嗬的笑道,“兩百萬美金,足夠你們吃香喝辣還帶著家人享福,何必為了其他人拚命?
    聰明人做聰明的選擇,告訴我,你們誰——勇於踏出這一步?”
    沒人說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被毆打的吐血的魯炎身上。
    “好吧,看來你們還是不懂我們對你們的善意。”麵罩男揮手,大量在旁邊站著的黑麵人立刻靠過來,像是拖動死屍一樣,將一群渾身還發軟反抗不成的學員圍住,開始單方麵的群毆。
    拳頭打在軀體上發出悶痛的聲音,每個人都無法避免,渾身遍體鱗傷。
    向羽作為領頭人,還帶了軍銜,被單獨領出來招待,毆打百來下之後麵罩男走到他麵前:“你是他們的隊長吧,看看你的隊員們現在在吃什麽苦,心痛嗎?”
    “這樣,你告訴我你的軍銜、職位,我就放你的人鬆鬆氣如何?”他指向外方,被倒吊著的張衝被折騰的臉部腫脹不堪。
    被提起來的向羽嫌惡的看了眼麵罩男,掃過遠處被倒吊起來的張衝,聲音冰冷:“他是華國的戰士,他不會後悔!你想知道我的信息?嗬嗬,狗東西,你配嗎一群陰溝裏的髒東西!”
    “嘴還挺硬!”麵罩男似笑非笑,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向羽的額頭威脅道:“真不說?你以為,我真的是吃素的是吧?”
    冰冷的觸感抵在額頭上,向羽冷笑一聲,“有本事你就開槍!怕死就不是中國軍人!”
    “哼,跟我玩……”
    扳機輕輕扣動,千鈞一發之時,魯炎猛然叫了起來:“住手!”
    “哦?”麵罩男槍口頓住,含笑轉頭:“是你啊,反悔了?”
    “呸!”魯炎吐出一口唾沫,眼睛充血爆紅:“你有本事衝我來!”
    這是魯炎第一次麵對這麽危險的敵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教官要死,他做不到。
    “到是個不聽話的漢子。”麵罩男嗤笑一聲,發現除了魯炎之外,幾乎所有被暴打的人都目光看向了這邊。
    充足且高強度的訓練讓他們麵對再多的毆打也時刻保持了警惕之心,他們暗中在等待著機會,自然也發現了被槍口對準的排長。
    這也是麵罩男想達到的效果,都看過來了好啊,都看了過來,那就殺猴儆雞!
    他朝著魯炎笑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我自己做主,別人想做我的主……”
    砰砰——
    兩聲槍響炸開。
    在眾人驚愕之中,胸口中槍的向羽像是拖布一樣被麵罩男給踹開,重重跌倒在地上。
    傷口滲出的血液漸漸浸染了他的上衣,紅的讓人心驚肉綻。
    “不要!排長!”
    “不要!”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等著,這個仇遲早報回來!”
    “排、排長!”倒吊在半空中的張衝紅了眼睛,嗓音沙啞。渾身在難受也沒這一刻心中難受。
    “給我把他丟下去,喂魚。”
    麵罩男仿佛對眾人記恨的視線毫不在意,珍惜的擦拭了一下手槍槍口。
    立刻有兩名手下空出來,抬起氣若遊絲的向羽走到船邊,毫不留情像是丟垃圾一樣拋入大海之中。
    “不要!”
    眾人目眥欲裂,沙啞著嗓子大喊。
    噗通一聲落水的聲音,魯炎聽著這動靜,整個心都死了。
    他冷冷抬頭,突然又扯起一個笑來:“果然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我反悔了,你鬆開我,我同意你的提議。”
    “不要!”
    “你在做什麽!”
    其他人連忙阻止,生怕魯炎做錯了事。
    魯炎充耳不聞,直直的看著麵罩男。
    “哦?”麵罩男漫步走過去,彎腰看著他:“你答應了?嗯……給他鬆綁。”
    他十分有自信的退後幾步,任由自己的人給人質鬆綁,還笑嘻嘻的看著他,等魯炎勉強在身前站起身,他慢悠悠道:“好了,我已經讓你起來了,你該告訴我你的姓名了。”
    “我、我的姓名?”魯炎喘著氣,“我叫——”
    他猛然衝上前去,雙手朝著麵罩男的脖頸而去,力求一擊必殺。
    隻是那雙手還沒有到人身前,到底是身體用藥還沒過,麵罩男本身也實力出色,一腳就輕易的將人踢飛了出去。
    等魯炎跌了個翻跟頭,他才嘲諷的笑了出來:“看看,就是這些花把式又有什麽用,不老老實實的聽話,那就打!放心,你的命我一定留著。畢竟,還能有讓你們更痛苦的方式。”
    “哈哈哈!華國軍人,我樂意看著你們痛苦而無能為力的樣子!”
    他猖狂的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笑了出來。
    船艙裏,曾尋透過監控看著這一幕,暗道他演習太沉浸。
    不過接下來該她出場了。
    “在檢查一下我身上的傷如何。”
    身旁站著的戰士點頭:“嗯,偽裝的很成功,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還以為你真斷手了。”
    “那就行。走吧。”
    甲板上,麵罩男一通猖狂的輸出說的被俘虜的眾人氣憤不已,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聽見他提起他們還有一個被遺忘的戰友,所有人臉色頓時一變。
    小班長!
    她、他可是女兵……
    “呀哈哈,看來你們想起來是誰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沒見你們問,我還以為你們真的不想管她了呢。”
    麵罩男笑道,大手一揮,一個蒙麵黑衣男扛著一道人影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那人影形色狼狽頭發淩亂,渾身衣物被血液浸染成了鮮紅色,觸目驚心。
    而她那隻連接著右手的肩膀處空空蕩蕩,從斷裂的袖口露出一個帶著紅色血肉組織的傷口。
    傷口被鐵皮燙過帶著焦黑,眾人隱約能聞到一股焦臭。
    “你!”
    “小班長!”
    “畜生啊你!”
    被俘虜的眾人惡毒的咒罵,不敢相信記憶中那個本領高強的人居然會變成這副模樣。
    也不敢想她到底因為刑訊逼供收到了什麽樣的折磨。
    “現在她隻是斷了一條手,我還沒有用最惡毒的手段招待她呢。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招供,告訴我你們的名字,隻要你們說,那她就是安全的。”麵罩男循循善誘:“隻是一個名字而已,一點兒都不重要的對不對,能拯救自己的戰友呢!”
    “休想!你放了她!你怎麽對我們都行,但是不能這樣對一個女人!”
    “你們這群畜生不如的狗東西,天打雷劈,遲早有一天我們要把你們一網打盡!”
    “華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入境傷害國民的雇傭兵和海盜,就算我們死你們也別想得逞!”
    “要死就給一個痛快!這樣羞辱人算什麽本事!朝我來啊!”
    被黑臉人強製摁壓控製的一眾戰士手指死死扣在地上滲出了血痕,臉上恨意和殺意遍布。
    他們嘴上惡狠狠的咒罵,卻什麽都不能做到。
    而這番話對一個窮凶極惡的人來說,並沒什麽用。
    麵罩男等待了半分鍾,見他們居然是這個反應,嗤笑一聲後走到了躺在地上半喘氣的曾尋身邊,隨手抓住了她的短發提起來。
    “不說?那好吧,那我的怒氣隻有她來幫我解決了。畢竟毀了她也能讓你們痛不欲生不是嗎?到時候我會拍攝成視頻,在發給你們官方……娃哈哈,到時候可真是好玩兒了!”
    “住手!”
    “你住手,你要幹嘛!”
    隨著麵罩男的提起的動作,曾尋帶血的臉露出大半,她虛睜開眼睛,那雙明亮的雙眼此時隻帶著微弱的光芒,掃過正焦急看著自己的戰友。
    “別、別說……”
    “小班長!”
    “小班長!”
    曾尋像一塊破抹布一樣被拖到船艙裏一張桌子上,麵罩男壓製在她上方,手撕拉出帶血的碎布。
    並不能直接看,但淒慘的場景無一不浮現在大家的腦海中。
    魯炎狠狠的咬住自己的牙齒,一股無能為力的悔恨浮上心頭,充血的雙眼緊緊閉上,耳邊卻響起曾尋微弱抵抗的聲音。
    從頭到尾沒人說一句求饒的話,除了咒罵和安撫曾尋之外,所有人臉上都是視死如歸。
    魯炎睜開眼睛,和戰友們交換眼神。
    他們要等一個時機,一個合適的,能讓他們破局的時機,即便是付出人命的代價。
    船艙裏,曾尋早已經翻身從桌子上滾了下去,捏著鼻子偽裝出聲音。
    留下麵罩男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尷尬的演獨角戲,別說,不愧是老兵,這演技還真不錯。偽裝技術頂尖。
    她將自己身上的破衣服一塊塊的撕碎後遞給他,咧嘴無聲的笑了笑。
    嚴浩:“……”
    等他演夠了,曾尋才扒拉了一下勉強閉體的衣服,將手遞給他。
    眾人視線中就是麵罩男扯著衣衫淩亂的人拖了出來,花花白白的肌膚上帶著新舊的傷痕,被一把扔在了人群之中。
    “小班長!你放開我!”魯炎掙紮著掙脫身上人的壓製,可能是因為其他人看他可憐,還真讓他給掙脫了。
    其他人倒是沒掙脫掉,隻有魯炎一人衝到了曾尋身邊,趴下掩住她的身體。
    “小班長!你、你……”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在說什麽都不合適。
    魯炎的表情跟死了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