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陽萬萬沒有料到，他的信息剛剛發送出去不一會，那位大能竟然如此迅速地回複了他！
    “人間界的最後百分之一法則並不存在於人間界本身，而是隱匿於神鬼兩界之中。實際上，三界之間並非相互獨立，而是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陳陽瞪大眼睛，逐字逐句地讀完這條信息，心中卻愈發困惑。
    他對這所謂的“最後百分之一法則”一無所知，更別提它為何會與神鬼兩界產生關聯了。
    苦思冥想無果後，陳陽決定不再猶豫，立刻回複一條信息過去，希望大能能夠解釋得更詳細一些。
    “前輩！晚輩愚鈍，還望您能不吝賜教，說得更具體一點嗎？”
    信息發出後，陳陽便安靜地等待著大能的回複。然而，半天時間過去，他始終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陳陽不禁有些失望，思考一會陳陽決定去問一問六師兄，自己好些年沒有與其交流了，也不知道宅院內的情況怎麽樣。
    “六師兄能聽到我說話嗎？”陳陽對著手臂上的刺青宅員喊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刺青宅院中傳出了六師兄的聲音。
    “是這樣的……！”陳陽當即把自己的情況說一遍。
    六師兄聽完後，先是一陣沉默，隨後慢悠悠地開口道：“三界看似分明，實則相互交織，人間界在神鬼兩界的中間，其實就是起到平衡兩界的作用。”
    “你不用急，不妨把修為提升上去，到時候你就會有所發現。”
    “好！我先突破再說。”陳陽緩緩點頭。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壓製著自己的修為，不肯輕易突破。原因無他，他想要將人間界的所有法則都領悟透徹之後，再一舉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自己可能過於貪心了。
    這種過度的追求完美，反而會限製自己的成長。陳陽不禁苦笑一聲，心中暗自感歎。
    不過，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陳陽便不再猶豫。
    三天後，陳陽回到了啟明所在之地。
    上一次離開這裏，至今已有八年之久。
    陳陽站在城門外，遙望著眼前這座陌生的城池，心中湧起一股感慨之情。
    與八年前相比，這座城池的規模顯然已經擴大了數倍之多。
    原本隻是被陣法覆蓋的區域，如今已然發展成了一座真正的城池，城牆高聳，氣勢恢宏。
    陳陽漫步走進城門，城門的護衛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們麵露喜色，齊聲喊道：“歡迎大人回來！”
    陳陽微微一笑，看著這些護衛，好奇地問道：“你們見過我？”
    “報告大人，我們第一次與大人見麵，但是從我們加入啟明後，我們就經常看到大人的留影。”一名護衛拱手說道。
    “原來如此！”陳陽點下頭，就開始在城池中閑逛起來。
    街道上人員很多，很擁擠，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並非是啟明的人，這些人形色匆匆似乎來到啟明有什麽特殊的事。
    不過陳陽並不想追根問底，啟明既然交給青山打理，那麽
    除非青山不能解決的問題他才會出手。
    “陳陽，來中心樓這邊。”
    突然陳陽的耳邊傳來了青山的聲音。
    聞聲，陳陽身影在大街上突兀消失，使得周圍的人詫異不已，在場之人修為最低都是神境，可是卻沒有人察覺到陳陽是如何消失的。
    當陳陽在出現時，已經透過中心樓的陣法，來到中心樓內部。
    “這些年來你又成長了不少，已經可以無視天靈布置陣陣法了。”青山看到陳陽突然出現，很是詫異。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陳陽試探性問道：“這就是你本來的相貌嗎？”
    “沒錯！我如今已經恢複了一半的實力，所以體型與正常人沒有什麽區別了。”青山說道。
    “這些年發展得怎麽樣。”陳陽問道。
    “還行吧！一切都按照計劃走，目前我們啟明已經擁有了五千魂修，這還不包括黑牙那邊的人員。”青山說道。
    “怎麽全部都是魂境修士，都有沒有歸一境修士培養出來嗎？”陳陽問道。
    青山苦笑一聲道：“你以為歸一境那麽好培養嗎？到了這層次的修士已經很難量產了。”
    “嗯！這個問題等我突破後在想辦法解決，我這次回來就是想修為提升到神境的。”陳陽說道。
    “如此那就剛剛好，天靈昨天剛完成一個聚氣大陣，如果在裏麵突破的話，那可真是事半功倍啊！”青山麵露喜色地說道。
    陳陽聽後，卻是微微一笑，緩聲道：“如果單純隻是為了突破，其實我在哪裏都可以隨時突破。我之所以選擇回到這裏，主要是因為這邊相對比較安全。就算在突破過程中發生什麽意外情況，也能有個照應。”
    “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你放心去突破吧，一切都有我們在呢！”青山微微一笑。
    陳陽見狀，也不再多言，隻是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即他的身影在青山麵前驟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當他再次出現時，已經穩穩地立於聚氣大陣的正中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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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陽站定後，稍作調息，便通過魂力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天靈：“天靈，你作為人間界的天道書靈，對於人間界的法則應該是了如指掌吧？那麽，就請你跟我講講你對人間界百分之百法則領悟的看法吧。”
    天靈收到陳陽的信息後，沉默片刻，然後回應道：“其實，我和你一樣，也僅僅隻是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則而已。至於那剩餘的百分之一，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看來還得靠自己啊！”陳陽無奈的搖搖頭。
    天靈繼續說道：“這個還真的隻能靠你們自己，我與你們始終是有差別的，我們天生就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法則，然而剩餘的百分之一就相當於禁製一半，一旦我們掌握了那剩餘的百分之一，那麽等待我們的將是毀滅。”
    “而你們則不一樣，你們生靈雖然天生愚笨，哪怕最簡單的法則都領悟不了，但是你們卻可以通過後天的努力，一點一點的掌握。”
    “包括那最後的百分之一法則，雖然很難，但是卻有機會。”
    聽到天靈的話，陳陽苦笑起來。
    “那你有沒有算過，億萬生靈當中，到底有多少生靈可以領悟出來，又有多少是處於迷糊顛倒之間朝生暮死……！”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想大部分生靈都會選擇做你們吧！”
    “這個我倒是沒算過呢，”天靈撓了撓頭，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不過話說回來，你最近確實變得有些傷感了呢。難道說，這就是生靈隨著年紀增長，性格會發生改變的原因嗎？”
    陳陽聽到天靈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地在心裏算了算自己的年紀，這一算，還真是嚇了一跳——自己竟然已經四十來歲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變成了一個中年大叔。
    盡管他的相貌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年齡的增長卻是實實在在的。
    感慨之餘，陳陽與天靈又交流了一會兒。
    然後，他說道：“天靈，我打算突破神境，你幫我護法。”
    天靈欣然應允，二話不說，立刻開始為加強周圍的陣法。
    隻見一道道光芒從天靈手中射出，融入到陣法之中。原本就強大的陣法，在天靈的加持下，變得更加堅不可摧。
    陳陽見狀，緩緩地盤腿坐下，調整好自己的呼吸，然後閉上雙眼，進入了修煉狀態。
    隨著陳陽的運功，聚氣大陣開始發揮出強大的功效。
    濃鬱的神氣如洶湧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向他湧來。陳陽不再壓製自己的修為，而是任由這些神氣如決堤的洪水般灌入體內。
    大量的神氣在陳陽的體內肆虐，它們像狂暴的洪流一樣，衝刷著他的經脈、髒腑和骨骼。
    此時的陳陽，全身都被光芒所籠罩，他的體內，力量如驚濤駭浪般不斷湧動。
    突破神境的第一步，就是神氣罐體徹底改變體質。
    此時陳陽的身體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貪婪的吸收著周圍的神氣。
    天靈見狀，當即將聚氣大陣開啟到最大，瞬間啟明城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這旋渦以極快的速度旋轉，將啟明城方圓好幾百裏的神氣吸納過來。
    “天啊！這是什麽情況！”城中許多人抬頭看著天空中的旋渦，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是有人在突破神境！你們感受到當時你們突破神境時那相同的波動沒。”有些人感知比較強大，可以感受到一些細微的波動。
    “怎麽可能！你知道這是多少神氣嗎？如此龐大的神氣吸收，隻怕一千個人同時突破都‘會爆體而亡’。”
    有人滿臉驚愕地喊道，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垃圾嗎？當年我突破時可是整整吸收了一天一夜的神氣啊！”就在這時，一名少年突然從人群中跳了出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什麽！垃圾？如果這裏不是啟明城的話，你的頭顱早就掉下來了。”
    被少年如此貶低，那名原本驚愕的人頓時怒不可遏，他死死地盯著少年，咬牙切齒地說道。
    “傻子！這世界上的天才可不少，你沒見識就不要嗶嗶！以免丟了父母的臉……”少年卻絲毫不懼，反而繼續挑釁道，他的話語像一把把利劍，直刺對方的心髒。
    “你找死！”那人終於忍無可忍，渾身的氣勢猛然爆發，他握著拳頭就要向那少年打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間，一陣清脆悅耳的女聲劃破了緊張的氣氛：“齊斌，你給我回來！我不是早就叮囑過你，到了啟明城絕對不可以惹事生非嗎？”
    這聲音仿佛具有某種魔力，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話音未落，隻見一名身姿婀娜的少婦，眨眼間便出現在了少年的身旁。
    少婦一臉怒容，毫不留情地伸出玉手，如同拎小雞一般將少年的耳朵緊緊捏住。少年頓時疼得哇哇大叫起來，那聲音響徹整個街道，引得周圍的人們紛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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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兄台，真是對不住啊！”少婦連忙對著那人賠笑道，“這孩子從小就被寵壞了，沒大沒小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他。”
    那人見狀，原本緊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悅地說道：“哼，算了算了，我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表麵上看，那人似乎很大度，對於少年的辱罵並不在意。
    但實際上，他心裏卻並非如此。
    隻是因為少婦展現出的實力讓他心生忌憚，所以才不得不強壓怒火，選擇息事寧人。
    此時啟明城中，眾人議論紛紛。
    但很多人都覺得這等規模的神氣吸收太不可思議，根本不是有人在突破。
    因為不可能有人承受的住如此強大的神氣。
    然而就在他們激烈討論時，旋渦的吸力再變強，周圍一千裏的神氣如同瘋狂的野馬一般，朝著漩渦中心湧去。
    “大家不必驚慌，我們隻是在調試陣法，並不會對你們有影響。”
    眼見啟明城中的人，都被陳陽弄出來的動靜所吸引，青山心中一緊，連忙通過陣法將自己的聲音傳遞到了全城的每一個角落。
    “原來是啟明在調試陣法啊！怪不得會鬧出如此大的動靜。”有人恍然大悟地說道。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相信青山的話。那名被婦女拎著耳朵的少年，一臉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誰傻，誰相信，這年頭誰都不可信了。”
    少年的話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的不滿。
    但好在婦女製止得快。
    她警告道：“齊斌！你今天要是再敢說一句話，回去後你看我敢不敢把你關進風洞。”
    婦女的話讓少年頓時閉上了嘴巴，他可不想被關進那可怕的風洞。
    就在這時，啟明城的護衛卻突然來到在了婦女和少年的麵前。
    “青山大人有請，請跟我過來。”護衛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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