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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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重要,不重要,他們都看不上呢,還讓我自己拿著玩去。”

    “那我複製一份玉簡,這獸皮卷還你吧。”

    “那倒不必了,我就想要這袈裟而已,獸皮卷你要喜歡就送你吧,當做感謝你的煉製材料了。”力生喜滋滋地說著。

    兩人一個時辰後便到達了白雲寺的山門,俞寒恢複了本來麵目,兩人徑直往無事大師所在跑去。

    “哎呀!他在閉關呢,這東西暫時還給不了師伯。”兩人到了地方一看,一層禁製牢牢將整座房屋覆蓋其中,門外略有灰塵堆積。

    俞寒心中暗歎一口氣,不想要報酬的時候人家硬塞,想要的時候求而不得,當真是造化弄人。

    “那就算了,我報酬也不要了,你就等他出關交給他吧,我要先走了。”

    力生這時聽聞俞寒要走,沒來由得一陣失落,不過想了一陣,也沒想到挽留的理由,便送他來到山門口。

    “俞師兄這便走了嗎?”

    “是啊,我本來正在遊曆,不該說出自己的身份,但如果不說,又怕說不清楚舍利之事,現在此間事了,自然要走。”

    俞寒說完便拍了拍力生肩膀,擺了擺手轉身往下走。

    力生望著俞寒的身影走過前麵一座涼亭,隨後禦起遁光,漸漸消失不見,低頭念了兩句經文,轉身回寺。

    話說俞寒禦起遁光剛出了白雲寺範圍,正不知往何處去,忽然見西麵一座山頭上激起幾道靈光,看這靈光犀利破碎,似乎是有人打鬥,心中納悶,就在白雲寺大門口,誰敢如此囂張?當即收斂聲息,從底下樹林中摸了過去。

    摸到近處,俞寒躲在一顆樹冠裏,看到前麵兩名女修正在圍攻一個僧人,那僧人不過築基初期修為,兩名女修卻是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中期,而且那築基中期的,正是被他揍了一頓的鄭姓女子。

    見到此女俞寒一驚,不知她們在幹什麽,那僧人本來就修為不如,此刻又是以一敵二,沒過多久就被兩名女子生擒活捉。

    那兩人也不殺人,也不奪財,反而抓起那僧人放在飛舟上,朝著西邊飛遁而去。

    俞寒當即取出暗影隱舟緊跟其後,前麵那兩人一路飛個不停,一直飛了小半天,離白雲寺有萬裏地之後,方才找了一處隱蔽的山頭降下飛舟。

    俞寒收起飛舟,再次偷偷摸到跟前,這次他大膽湊得更近,幾乎是不到十丈之地,但在息停術的施展下,對方毫無察覺。

    離得如此之近,兩人的談話清晰入耳。

    “鄭師妹,是誰這樣大的膽子,膽敢偷襲於你,還將你打成重傷。”說話的是那位築基後期修士,頭戴四五隻花簪,插得像個刺蝟,鬢角貼了兩串白色鬢花,耳朵上墜著兩大串寶珠,花裏胡哨。

    “哼!那禿驢不過築基初期修為,我見他是白雲寺的道友,自然毫無防備,還想親近一二,不料那小賊冷不丁的突施冷箭,我一時不查,這才被他暗算。白師姐,那小賊不過築基初期修為,這番要是找到,定然手到擒來。”

    俞寒一聽不由得一驚,原來這兩人是衝他來的。

    鄭姓女子一腳踢向地上躺著的僧人,喝道:“我問你,這次你們宗門去接天峰參會的,都有哪些築基初期的修士?”

    那僧人怒眉相對,問道:“兩位是百花宗的?我們白雲寺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襲擊我?”

    鄭姓女子眉眼一翹,冷喝道:“虧你還好意思問,我才與你們無冤無仇,但你們一個禿驢,平白無故在接天峰偷襲於我,我定要將他找出來,以泄心頭之恨!”

    “我一個師兄弟偷襲你?不可能,一定是誤會。”僧人頓時語氣一泄,仿佛理虧了似的。

    鄭姓女子取出一塊白晃晃的玉簡,指尖一催,玉簡上忽的冒出一股白氣,隨後飄飄搖搖,在上方聚攏在一起,顯出一幅圖像出來。

    圖像之上是一個光頭人影,看其隱約麵目,正是俞寒此前變化的模樣。

    “你給我看看這人叫什麽,把他給我騙出來!”鄭姓女子喝道。

    那僧人盯著人像瞧了半天,越看越奇怪,大聲說道:“我沒見過這人啊,姑娘是不是認錯了?他恐怕不是本寺的人。”

    “放你娘的屁!還敢跟我死不承認,當時還有一個光頭和他一起,就在接天峰上,除了你們白雲寺,還有哪個宗門是和尚?”

    那僧人聽了這話自己也想不明白了,猶豫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你到底說是不說?”女子又喝一句。

    “百花宗的道友,我真的沒有見過這位師兄,或許是我平時認人不全,宗門也不是所有築基修士我都認識。”那僧人隻得如此說道。

    “好哇!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鐵了心要維護你這位賊禿師兄了!”鄭姓女子怒極,一聲怪叫,“你不說,我自有辦法,你想不想試試搜魂之術?”

    這僧人一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連聲討饒,“我真的沒見過這人,不然你們去我寺裏,問問我們長老,他們肯定知道。”

    “好哇!你這賊禿用心果然險惡,還想把我騙去你們賊窩,不用你說了,我自己搜魂或許也能得到他的傳訊方式!”

    鄭姓女子說完,不再囉嗦,朝旁邊白姓女子說道:“勞煩師姐幫我一把,我怕此人神識過人,我反受其害!”

    白姓女子則泛起一絲嬌笑,“那有何難,隻是這動用搜魂術,與我也有不適,要是一個不慎,搞不好還有風險,可不能白出力啊。”

    白姓女子說完,頗有深意地望了鄭姓女子一眼,對方一咬牙,說道:“師妹明白,還請白師姐動手吧。”

    “咯咯咯,那好,我就幫師妹討個公道!”

    白姓女子一串嬌笑,隨後麵色猛地一厲,臉現崢嶸,隨後兩手掐起法訣,一縷縷黑氣從其手上冒起,俞寒瞳孔瞬間一縮,這正是搜魂術,看來這兩人竟是毫不留情,直接真的動手。

    白姓女子一隻玉手尚未抓向僧人頭顱,那僧人已然嚇得大叫,這一幕讓白姓女子笑得更歡,特意伸出這一隻手在其麵前晃了兩晃,不料一聲迅疾的破風聲響起,一道閃著金芒的靈光,從橫向裏一閃即至,在白姓女子快速的反應之下,仍然是擊中她的一隻指甲,瞬間擊碎成了飛灰。

    白姓女子大驚,連忙一個撤身退至三丈開外,雙目一陣飛快搜索,喝道:“什麽人!”

    兩女都是嚇了一大跳,各自一模儲物箱,各取一件防禦法器將自己牢牢護住,隨後四下裏一陣尋找,忽然一個光頭從樹林裏竄了出來,大咧咧地站在當場。

    鄭姓女子一瞧此人,當即兩隻眼睛瞪得滾圓,破口大罵,“師姐,就是這個賊禿!你看,他果然喜歡偷襲,賊性不改!好哇,你還敢自己跑過來,這一趟要你有來無回!”

    “兩位是要找我?”俞寒道。

    白姓女子此時細細打量了此人一番,發現確實是築基初期無疑,心中一下大為放心,但又看此人似乎不怎麽害怕的樣子,不免又有些疑惑,正遲疑間,鄭師妹卻朝她一聲大喊。

    “師姐,這賊禿又要跑,咱們快追啊!”

    白姓女子定睛一瞧,對麵那人直接禦起遁光飛遁而逃,心中泛起狐疑,但眼看鄭師妹追了上去,也無暇細思,先行飛遁追趕過去。

    俞寒回頭瞅了一眼,看到兩人都追趕過來,心中一喜,便保持著這速度持續飛遁。

    白姓女子不一會兒便追上了鄭姓女子,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艘頂級水準的飛舟,拉著她跳入其中,加快速度繼續追趕。

    不過她們剛拉近了一些距離,又忽然發現這距離不再有絲毫變化,繼續維持成了原狀,倒像是雙方商量好的,保持著一定距離,互不打擾一般。

    白姓女子越發狐疑,向師妹問道:“這人築基初期,速度怎麽這麽快?”

    “我也不知道,這廝速度確實快,不過應該撐不了多久,他法力總不可能比咱們深厚。”

    白師姐聞言,心想不錯,也不猛然加速,便維持著這速度不變,打算打持久戰。

    俞寒見兩人沒有其他手段,單單是愣追,正合心意,於是頗有愜意地飛遁著,仿佛傲遊天地一般,讓後麵白姓女子追得猶豫至極。

    兩波人一前一後,飛了有一個多時辰之後,俞寒眼看差不多,周身泛起一層青蒙蒙若有若無的光影,速度一下快了甚多,一下便拉開了距離。

    後麵兩人大吃一驚,那鄭師妹上次追逐,跟本就沒看到過俞寒,隻是跟在多情公子身後,後來連多情公子也跟丟了,此時也是第一次見,毫無防備。

    “怎麽回事?他怎麽速度一下快了這麽多?”白師姐連忙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不可能,難道他身上有什麽寶貝?”

    兩人對視一眼,達成一致,那白師姐眼中狠色一閃,一隻手緩緩摸向儲物袋,最終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取出一塊表麵泛著白光的古樸玉符,剛要使用,抬頭一看已然不見了俞寒影子,連遁光的尾巴也一點看不到了,不由得再次一驚。

    “怎麽這麽快!”

    白師姐法力一下猛催,駕著飛舟往前衝了好一段距離,仍然沒有看到俞寒的蹤影,忽然心中一動,大叫一聲。

    “不好!”

    “怎麽,師姐沒辦法追上他了嗎?”

    白師姐沒有回答,連忙駕著飛舟在空中劃出一道大彎,直接掉了個頭,看了一眼手中玉符,最終還是收了起來,卻不再吝惜法力,狂催飛舟極速往回飛遁。

    俞寒此時早已掉轉頭來,取出暗影隱舟全速往回飛遁,這一下他速度何止快了一截,雖然兜了一個圈子,但仍然將那兩人甩出老遠。

    再次找到先前那一座隱蔽山頭,俞寒收起飛舟,一溜煙竄了下去,不料到了場地上一看,哪裏還有人?

    難道他自己走掉了?

    俞寒疑竇叢生,再次四下尋找了一番,那僧人仍然沒有蹤影,卻給他找出一些其他的痕跡來。

    在原先那僧人躺下的地方,周圍多了一條長長的壓痕,兩邊雜草分兩邊倒塌,山石地麵也微微下沉了微許。

    俞寒大吃一驚,連忙順著這壓痕追尋下去,一路徑直往下延伸,沒入一叢密林之中。

    俞寒鼻子一嗅,有淡淡腥臭味傳來,當即跟著沒入叢林之中。那痕跡進了密林之後若隱若現,不一會兒又翻過一座山頭,朝著一處深壑之中跑去。

    這痕跡到了這裏便沒什麽留存了,顯然此處土地堅硬,地貌複雜,不容易留下痕跡。

    俞寒四下觀望了一遍,感覺此地靈氣不低,心裏暗道,此地有妖獸不足為奇,難道是什麽妖獸作怪?

    不管如何,此事因他而起,是死是活他要找到那位僧人。

    俞寒輕輕巧巧朝深壑中躍去,從地麵隱蔽前行。此壑幽深,以俞寒身法行了好一陣,還沒有走到深處。

    複行數十裏,忽然在左側山體懸崖一側,看到一連串突出大岩,岩石上麵似乎留有血跡,俞寒當即攀援而上。

    來到岩石上,俞寒伸手一摸,血跡濕潤,留有餘溫,顯然還沒過多久,乃順著點點血痕一路前奔,到得岩石盡頭,前方忽然出現一片斷崖,血跡到此為止,似乎不翼而飛了一般。

    俞寒四下裏細瞧,驀然雙目一縮,看到岩石下方一株斜長出來的大樹樹幹上,出現一點血痕,當即身形一閃,腳下連點,躍下岩層落在那樹幹上。

    血跡是同一種,俞寒往下一望,看到某個地方頓時一驚,在懸崖上橫長出來的叢林掩蓋下,有一缺口,周圍植被明顯被壓壞了不少,顯現出一個洞口的模樣來。

    俞寒見狀心中暗自思量,隨後悄悄往那洞口附近摸過去,不得不說他這技藝精湛,一路竟如一根輕羽飄落,絲毫痕跡不留,便到達了那一處缺口附近。

    果然在這裏!

    俞寒暗道一聲,一絲腥臭味還遺留在洞口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