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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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白姓修士還在繼續吹笛,一波又一波靈力波動襲向俞寒,受到這神魂攻擊的影響,擋在他麵前的那黑色屏障也受到影響,表麵靈光一閃一滅,不過所幸那黑蝟圓盾本身可以自行防護,不需要俞寒的維持,仍舊圍著他身軀來回旋轉。

    俞寒懷著欣喜之情心甘情願受這笛聲攻擊,雖然每一次笛聲來襲之時,神識都會受到一回輕微刺痛,不過他痛苦受的多了,這一點還不放在心上,仍然是樂悠悠的敞開了胸懷迎接。

    這笛聲大約攻了有一柱香之久,先後連續發出了數十波攻擊,俞寒此時已覺這笛聲影響越發微弱,神魂剛一恍惚,似乎打了個瞌睡,頭顱一點便回過了神。

    到這時他又心底暗歎,責怪起了這白姓修士的笛子不夠強大,此物雖然是頂階上級法器,但在這種特異的攻擊之上,還是沒有達到登堂入室的地步,神魂進攻能力不算厲害。

    另一頭那白姓修士吹了如此之久,看到他麵前黑幕已然散去,已自覺對方受了大傷,這時將笛聲一停,連忙閃身靠了過來,翻手從儲物袋裏取出幾張禁錮符籙,便要將其拿下,好生折磨一番。

    俞寒正沐浴在一**笛聲洗滌之中,忽然這笛聲一斷,不禁渾身難受,見了白姓修士朝他飛過來,當即裝作驀然回神,甩起一棍子砸了過去,將那女子嚇得連忙又拉開距離,再次吹起笛子來。

    感受到笛聲靈力波動再次襲來,俞寒這才心滿意足,喜滋滋的繼續沐浴其中。

    不過這時那笛聲影響確實十分微弱了,俞寒又經受了數十波攻擊,隨後仿佛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一般,漸漸的失去了作用。

    俞寒心中有些著急,仍然停留原地再承受數次攻擊,發現這時確實沒了效果,反複承受也沒有什麽進步了,而笛聲此時也已經不能再讓他出現神識恍惚的異樣。

    見狀他暗道一聲可惜,隨後頭顱往下一點,仿佛昏迷了一般立在原地,連帶著環繞自身的那麵圓盾也停滯了下來。

    對麵還在猛吹的白姓修士見狀大喜,不過經過上次的驚嚇,現在卻要穩重多了,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普通高階法器,化作一道靈光擊向俞寒。

    這法器直直擊在停滯的黑蝟圓盾之上,一下便將盾牌擊得掉落下去,女子嘴角一絲冷笑,當即不再猶豫,飛身趕到俞寒身邊,將準備好的符籙往其身上一貼。

    不料她符籙尚未及身,俞寒忽然猛地一抬頭,張口吐出一道藍瑩瑩的水幕,隨後隻見俞寒身形瞬間暴起,兩手飛快掐起法訣,那一道藍瑩瑩水幕刹那之間迅速流轉,撐開一道弧形水幕,半空中打成一個圈,彈指間的功夫便將自己裹在其中,仿佛置身於一個大水泡之中。

    “水牢術!”

    此女一下便認了出來將自己罩在其中的東西,張口驚呼道。

    “怎麽可能!你明明已經被我催魂笛重傷了,怎麽可能沒有事?”

    此女萬分震驚,絲毫琢磨不透,俞寒此時單手擎著這一裹水牢,將裏麵白姓修士帶著一路向下方山頭飛馳而去,並手上一招,將自己盾牌招了回來。

    那女子在水牢之中十分暴躁,連忙又取出多種法器從裏麵狂轟濫炸,不過這水牢術本就威力強大,這一次的水牢又不是符籙所化,有威能上限,乃是俞寒親手所發。

    此時他一手撐在水牢上,法力源源不斷輸入進水牢,任她在裏麵百般花樣的折騰,也是徒勞無功。

    俞寒落入腳下山頭一處空地,裏麵白姓修士本來長時間催動催魂笛,消耗了不少法力,此時已然折騰的法力不濟,隻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俞寒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一看頓時讓她發起瘋來,瞬間又使著發起衝撞水牢,嘴裏還不停嘶喊著什麽“你敢如此看我,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之類的話語。

    俞寒不知她為何情緒如此暴動,想來被人抓住應該討饒才對,便問道:“你想不想活命?”

    不料裏麵女子仿佛沒聽到一般,兀自拚命撞擊水牢,俞寒喝止不住,最後她見法器打不破,竟然用腦袋撞起來,立刻便頭破血流。

    “你瘋了!”

    那女子卻仍然如此,不為所動。

    俞寒眉頭一皺,趁她還有氣,連忙問道:“你這笛子從哪兒得來的?”

    聽聞此言,白姓女子忽然一陣怪笑,“哈哈…原來你想要我這寶貝,我偏不告訴你,我要讓你求而不得,最後憤恨而死!哈哈…”

    俞寒聞言微微搖頭,他可不會憤恨而死,不過那女子這時似乎找到了不二法門,心中愈發確定,狂笑了一陣後,將那笛子忽然拿起,嘴裏默念著什麽,那笛子忽然通體大亮,這亮度很快便超出正常水平,似乎像是燒紅了的鐵片一般。

    俞寒一見心中一驚,隨後便聽到一聲崩響,那笛子忽然自爆了開來,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在水牢中肆虐,所幸俞寒手上法力一盛,仍然將水牢維持了住。

    等到這衝擊波平息下去,裏麵露出那女子鮮血模糊的身體,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

    俞寒看她半死不活的模樣,直接鬆開水牢一下結果了她的性命,隨後立即將她身上儲物袋取走,一道烈焰打出,將她身軀化作灰燼,又取出數張禁製符籙,將她和那鄭姓女子的儲物袋全部封鎖起來,取出暗影隱舟,飛快的朝著遠處天邊飛遁而去。

    他一路飛到數千裏開外,方才找了一處僻靜地落下,打了個洞鑽進去,布下隔絕陣法,將兩人儲物袋全部取出,好好查看起來。

    他首先要做的是將裏麵可能存在的帶有記號的東西找出來,消除印記,以免被人追查到。

    這兩人儲物袋中東西已然不多,大多他之前已經見過,其中有幾部百花宗的功法,不過都是女子合修之法,對他毫無用處。

    那白姓修士儲物袋中還有一門,似乎是采陽補陰的練功秘術,俞寒看了更是升起一股惡寒,連忙將其放在一邊。

    總體來說,白姓女子的東西比鄭姓女子好得多,尚有一筆價值不低的遺產,隻是跟俞寒身家比起來,不足掛齒而已。

    俞寒在白姓女子儲物袋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像那笛子一般的法器,或者找出關於那笛子相關信息出來。

    見此他有些可惜,將兩人的材料丹藥法器符籙之類,分類收入自己倉庫,也收獲了上萬靈石資產,隨後將兩人身份令牌全部銷毀,所幸並沒有什麽印記存在,這時俞寒盤膝坐地,轉手拿出幾封信紙看起來。

    這幾封信紙是從鄭姓女子儲物袋中找出來的,俞寒起初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秘術之類,結果打開一瞧,竟是哪位女子的私家書信,當即放在一旁,這時收拾完了才拿過來看一看。

    如今他仔細一瞧,寫信之人不是那鄭姓女子,倒有些出乎他意料,信主人是一位叫做薑代夢的女子,也是百花宗的修士,不過似乎修為不高,還尚未築基。

    這頭一封信,俞寒看得肉麻不已,信中通篇全是一堆肉麻情話,翻來覆去搗鼓個不停,什麽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引)。

    到了第二篇信,同樣也是如此,什麽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引),又在信中夾帶了不少生活瑣事,不厭其煩的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篇。

    到了第三封信、第四封信,也是這位叫做薑代夢的女子一堆情話,同樣是長篇大論,俞寒看到她將自己養的一隻剛出了殼的小靈寵,如何喂養與調教,也能事無巨細的寫了下來,前後加起來,字數甚至都能夠的上一部不錯的功法了,不由得甚為歎服此人的落筆如有神。

    不過此時她在信的結尾,隱晦地提及,希望對方能給她回信。

    俞寒心中大為訝異,難道對方一直沒有回信嗎?怎麽這信會在鄭姓女子身上?

    看到第五封信,俞寒才知道她養的小靈寵叫做相思鳥,此靈獸啥本事沒有,就是好看,不禁為之一哂,暗歎此人無聊至極。

    不過隨後當他終於看到這信是寫給誰時,忍不住大吃一驚,隻見上麵一句話赫然寫著:遠山重重不得見,多情公子勞牽念。

    俞寒心道,難道這信是寫給淩霄宗的那位多情公子的不成,等到他看到後麵,果然又再一次提及此人,並希望多情公子能勞動手指,給她回封信過來,言語頗有些哀怨之情。

    俞寒覺得這多情公子也恁得不通事理,也不知道回一封信,跟個大老爺一樣。

    將最後幾封信看完,俞寒愈發看出這薑姓女子黯然神傷之意,似乎也無心修煉了,身體也每況愈下,心中不禁一陣鬱悶,卻也無可奈何。

    又見信中提及了一件法器,當即又將方才收起來的,鄭姓女子所有法器拿出來找了一遍,最終找出一把玲瓏秀美的小扇子出來。

    這扇子法器品階很一般,隻是高階下級法器,不過那薑姓女子自己說,也是花了她好多不少積蓄求人特意打造的,打算隨信一起送給多情公子。

    俞寒將小扇子打開來,反麵上寫著莫失莫忘四個小字,正麵則配了一副圖畫,上畫著一男一女兩個人物。

    到此為止,這兩人的儲物袋,所有東西都已探查完畢,俞寒本打算就此離去,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十分稀罕那菩提心咒,轉而又一屁股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