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連呼吸都成了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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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林間驟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與爆炸聲,仿佛是沉睡的巨獸被猛然驚醒,發出了震天的怒吼。
火光在霧氣中劃出一道道絢爛的軌跡,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出。
龍川一郎望著前方那突如其來的猛烈反擊,臉色驟變。
“加強火力!”
他怒吼著,聲音中帶著顫抖。
現在要是退縮的話,將意味著前功盡棄,甚至可能葬送整個部隊的性命。
鬼子們在他的命令下,重型武器都搬了出來。
“砰砰砰--”
猛烈的火力爆裂,尋找著目標。
爆炸聲此起彼伏女兵們的身影若隱若現,她們利用煙霧彈和閃光彈製造混亂,讓鬼子難以捉摸其行蹤。
蕭雅站在一處隱蔽的高點,手持望遠鏡,冷靜地觀察著戰局。
她迅速做出判斷,每一個指令都如同精準的音符,編織成一首激昂的戰鬥交響曲。
鬼子們雖然裝備精良,但在靈活的戰術麵前卻顯得笨拙不堪。
他們的重型武器在狹窄的山林中難以施展,隻能盲目地轟擊,炮彈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最終大多落入無人的灌木叢中,激起一陣陣塵土。
女兵們則利用地形優勢,時而集中火力猛攻,時而分散行動,不斷給他們施加壓力。
她們利用繩索在樹木間快速移動,從各個方向發起突襲,讓人防不勝防。
每一次成功的伏擊,都伴隨著鬼子們的驚呼與混亂,而女兵們則趁機擴大戰果,一步步逼近鬼子的陣地。
龍川一郎的雙眼如同餓狼般緊盯著前方,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滴落在塵土中,瞬間被吸收。
此刻的每一秒都至關重要,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集中兵力,向左側山脊包抄!”
他咬緊牙關,再次發出指令。
可這看似合理的戰術,在此情此景下,顯得蒼白無力。
左側山脊上,幾名女兵早已埋伏多時,她們借助茂盛樹木的掩護,悄然接近了鬼子的側翼。
“砰砰砰--”
幾聲清脆的槍響,鬼子的側翼瞬間陷入混亂。
龍川一郎見狀,心中怒火中燒,他親自拿起望遠鏡,想要找到這突如其來的攻擊的源頭,但隻見霧氣森森,人影綽綽,根本無法鎖定具體位置。
“八嘎!”
他低聲咒罵,隨即命令所有高位的鬼子就位,試圖通過高打低來遏製女兵們的攻勢。
可女兵們仿佛預知了這一切,她們再次利用煙霧彈和閃光彈再次製造混亂,使得鬼子視野受限,難以捕捉到有效的射擊機會。
鬼子雖然人數眾多,但在這狹窄的山林中,卻難以發揮人數優勢。
相反女兵們憑借著對地形的熟悉和靈活的戰術,逐漸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嗖--”
一道身影如箭離弦,借助藤蔓的力量,一名女兵從樹梢躍下,直擊鬼子後方的一挺機槍陣地。
她動作敏捷,落地瞬間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機槍手製服,隨後迅速轉換槍口,對準蜂擁而至的鬼子,一連串的點射讓他們瞬間潰散。
另一邊幾位女兵利用霧氣的掩護,布置迫擊炮。
她們默契配合,一人吸引火力,其餘幾人則迅速安置裝好炮彈。
“轟轟轟--”
接連幾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鬼子的補給線被徹底切斷,混亂與恐懼在隊伍裏迅速蔓延。
龍川一郎麵色鐵青,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他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軍刀,試圖激勵士氣,但麵對女兵們那如潮水般不可阻擋的攻勢,他的呼喊顯得如此無力。
就在這時一名女兵手持狙擊步槍,冷靜地站在一處高地之上。
她透過瞄準鏡,鎖定了龍川一郎的身影。
但她並未立即開槍,而是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等待一個更加完美的時機。
終於當龍川一郎再次露出破綻之時,她果斷扣動扳機,子彈劃破夜空,精準地擊中了他的肩膀。
強大的衝擊力讓龍川一郎踉蹌幾步,劇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他抬頭望向突襲所在的方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
身旁的鬼子軍官慌忙上前攙扶,被龍川一郎甩開。
龍川一郎強忍著劇痛,用那隻未受傷的手緊握著軍刀,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混亂的戰場。
作為指揮官,他的每一個舉動都將影響士氣,即便是在這絕境之中,他也不能倒下。
“進攻,繼續進攻!”
他幾乎是咆哮著下達了這個命令,聲音雖因疼痛而顫抖,卻依舊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龍川一郎的身軀在風中微微顫抖,肩頭的傷痛如同烈火灼燒,但他咬緊牙關,不讓絲毫痛苦流露於外。
他踉蹌著步伐,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卻又不失堅定。
周圍的鬼子士兵見狀,無不投來敬畏的目光,即便是在這絕望的深淵,他們的指揮官依舊如同屹立不倒的岩石,給予他們最後的希望。
龍川一郎的目光掃過戰場,他心中暗自咒罵,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女兵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戰術素養與戰鬥意誌。
突然一枚手榴彈在不遠處爆炸,塵土與煙霧瞬間彌漫開來,視線被短暫遮蔽。
龍川一郎的身影在彌漫的硝煙與塵土中顯得格外孤獨而狼狽,他每邁出一步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與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衣服已被硝煙熏黑,鮮血仍不時滲透出來,染紅了衣襟,也染紅了他緊抿的唇線。
四周是混亂不堪的戰場,鬼子的士氣已跌至穀底,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
此刻的每一個決定都將是生死攸關。
他努力挺直腰板,盡管身體因疼痛而不時顫抖,但那雙眼睛依舊銳利如鷹,掃視著四周,試圖找到一絲突圍的契機。
“快!向東北方向突圍,那裏有我們的預備隊!”
龍川一郎的聲音沙啞而堅定,他深知這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命令剛下,一枚流彈便呼嘯而來,在他身旁炸開,碎石與泥土飛濺,將他本就踉蹌的身形再次擊得一個趔趄。
這一次他沒有再強行站穩,而是順勢跪倒在地,雙手撐地,大口喘息著,仿佛連呼吸都成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