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跪的麻不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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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風展開雙臂,笑了笑。
齊藤齋聞言,身軀微微一震,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讓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裏,難以發出。
他的眼神在燭火搖曳中更顯深邃,那是一種混合了複雜情緒的沉默,
不甘憤怒無奈,以及一絲難以名狀的悲哀。
他緊抿著唇,嘴角下拉,形成一道倔強的弧線,仿佛在用這最後的倔強捍衛著自己的尊嚴。
冷寒風見狀,並未急於施壓,而是緩緩踱步至窗前,背對著齊藤齋,望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
他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齊藤齋身上。
“什麽都不說?”
齊藤齋依舊咬緊牙關,把頭撇向一邊。
他的手指緊握成拳,青筋畢露。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又緊張的氛圍。
冷寒風不再說話,坐到依舊簡陋的桌子旁忙自己的,蕭雅和薛敏則坐在一邊小聲的說笑。
沒有人在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齊藤齋,也沒有人去管他此刻臉部表情有多麽猙獰。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似得……
齊藤齋的身軀在昏黃的燭光下拉長,影子斑駁地映在冰冷的地麵上,與他此刻的心境一般,支離破碎。
他保持著跪姿,膝蓋傳來的疼痛似乎已遠不及內心的煎熬。
眼神如同深潭,幽邃而複雜,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凝聚著不屈的力量。
即便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低語,齊藤齋也未曾讓自己的聲音泄露半分。
他的沉默是一種無聲的抗議,也是最後一點對自我尊嚴的最後堅守。
冷寒風坐在桌旁,動作不緊不慢,偶爾翻閱著手中的物件,那淡然的態度仿佛將這場對峙視為了一場無關緊要的過場。
蕭雅與薛敏的細語,如同遠處飄來的風鈴聲,清脆卻遙不可及,更顯得齊藤齋的孤立無援。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沉重,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對他進行無聲的拷問。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但齊藤齋知道,他等待的不過是自己內心的平靜。
汗水沿著他緊抿的唇邊緩緩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
他的眼神,穿越了這狹小的空間,仿佛望向了一個遙遠而堅定的彼岸,那裏有著他不可言說的信念與堅持。
冷寒風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他偶爾抬頭望向齊藤齋,然後笑笑,繼續著手中的事務,
每一次翻頁的聲音都在這靜謐中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時間的腳步,一步步逼近齊藤齋的心理防線。
蕭雅與薛敏的交談聲漸漸低了下去,她們或許感受到了這空氣中緊繃的氛圍,
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隻留下一絲靜謐與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相互應和。
“跪的麻不麻?”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寒風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戲謔,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這句話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層層漣漪。
齊藤齋的身體猛地一顫,但隨即又強行穩住,沒有讓任何情緒流露於外。
他依舊保持著那份倔強的沉默,高昂著頭,腰挺得很直。
隻是膝蓋上傳來的陣陣麻木感,提醒著他時間的流逝與身體的極限。
“怎麽?還打算繼續耗下去嗎?”
冷寒風站起身,緩緩踱步至齊藤齋身旁,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你的沉默,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場無趣的獨角戲罷了。”
齊藤齋咬緊牙關,沒有回應,隻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眸,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不屈與倔強。
他的心中,有著比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在支撐著他,讓他即便麵臨絕境,也不願輕易低頭。
冷寒風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仿佛早已料到齊藤齋的反應,因此並不感到意外。
“那我就給你點時間。”
說著他轉身走向桌邊,拿起一隻茶杯,悠然自得地品起茶來。
這一幕讓齊藤齋的心中更加五味雜陳。
冷寒風這是在故意折磨他,用這種方式來消磨他的意誌,逼他開口。
但他也清楚,一旦自己開口,就意味著放棄了所有的堅持與尊嚴。
時間在靜默中緩緩流逝,窗外的夜色似乎更深了幾分。
齊藤齋的膝蓋已經麻木到失去知覺,但他的意誌卻如同磐石一般堅定。
他閉上眼睛,嚐試著將身體的重心轉移到另一邊,可麻木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根本提不起勁,整個人迅速的歪向一邊。
“嘭--”
毫無意外,齊藤齋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態重重正麵摔在地上。
他用下巴艱難地撐起半邊身子,掙紮了好幾次終於是重新起來了,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的扭動脖子哢哢作響。
蕭雅和薛敏忍著笑肩膀抖個不停。
“你可真牛。”
冷寒風也不得不佩服齊藤齋。
“帶下去吧。”
齊藤齋被重新擲回那間狹小陰暗的看押室,四壁的黴斑與潮濕的氣息仿佛能吞噬人的意誌。
他重重地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一陣劇痛自膝蓋蔓延至全身,但他隻是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緩緩挺直腰板,盡管身體因長時間的折磨而顫抖不已,但那雙眼睛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室內微弱的光線在他堅毅的臉龐上勾勒出明暗交錯的輪廓,每一道光影都似乎承載著他不屈的靈魂。
他環顧四周,簡陋的房室四壁斑駁,唯有一扇小窗高懸,月光稀薄,勉強照亮一方天地。
齊藤齋緩緩走向那扇窗,手指輕輕觸碰冰冷的鐵欄,仿佛是在與外麵的世界做著無聲的對話。
窗外是深邃的夜空與稀疏的星辰,它們靜靜地見證著這一切,給予他一絲難以言喻的慰藉。
他深吸口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求生**與逃脫的渴望。
開始仔細打量囚室的每一個角落,尋找可能的逃脫之機。
他的目光在牆壁上緩緩移動,不放過任何一絲裂縫或是可以撬動的磚石。
盡管他也知道希望渺茫,但那份對自由的向往如同烈火般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無法熄滅。
“我勸你省省。”
外麵的女兵早已經司空見慣了,笑著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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