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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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鎮撫司。
    白忘冬一進入北鎮撫司衙門就直接朝著詔獄的方向大步走去。
    動作飛快,讓跟在他身後的李玉差點就沒跟上。
    哐當。
    詔獄門前的看守看到白忘冬,動作飛快地推開門。
    白忘冬根本沒有停步,直接走進了那詔獄裏麵。
    感受著那擦肩而過的白忘冬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壓,兩個看守下意識心悸一瞬。
    可還沒等他們鼓起勇氣再看上一眼的時候,那門就已經被緊緊地合上。
    白忘冬的腳步沒有任何的停滯,他一路直下。
    一層,十層,二十層,三十層,四十層……
    直到他到了第九十層的門口,被人攔在了原地。
    “令信。”
    說話的是一個壯漢。
    他目光冷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若巋然不動的山丘。
    “開門。”
    白忘冬直接掏出羅睺的腰牌,對著他開口說道。
    可那壯漢的目光隻是掃了白忘冬手裏的腰牌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然後繼續說道。
    “令信。”
    詔獄九十層以下有規定,必須要持有羅睺的令信才能夠進去。
    如果沒有令信的話,即便是羅綾來了都沒辦法進入。
    而現在攔在門前的這個叫做“褚天賜”的壯漢,就是詔獄九十層最後一道關卡的守層人。
    “我暫領北鎮撫司。”
    白忘冬沒有生氣,他隻是用最平靜的語氣開口說道。
    可褚天賜還是沒有動。
    他的使命很簡單,就是要把除了羅睺之外,一切沒有令信的人攔在門外。
    即便這個人暫領北鎮撫司也不可以。
    沒有令信就進入詔獄九十層以下的話,會出大問題的。
    “令信。”
    很好,這是他第三次聽到這句話了。
    事不過三,不是說人的忍耐度隻有三次,而是因為過了三次就能夠知道對方堅定不移的態度。
    既然這樣,那也就沒得好談的了。
    這一刻,褚天賜心頭突然就升起了一抹強烈的危機感。
    緊接著,他就看到白忘冬的手中多出了一個槍形吊墜。
    作為羅睺忠誠的下屬,他如何能不知道這個吊墜到底什麽東西。
    那一刻,他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後腳步聲突然響起。
    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的,是剛剛匆匆忙忙從戰場上退下來的紀綱。
    他一下來就聽說了白忘冬極為迫切地離開高樓,回到了北鎮撫司衙門,所以二話不說就直接跟了過來,想要看看白忘冬回來做什麽。
    然後,一到詔獄,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白副千戶,你在做什麽?”
    紀綱看到白忘冬的動作,二話不說就擋在了白忘冬的身前。
    他皺著眉看著白忘冬開口問道。
    白忘冬看著他,也沒再說沒有調令不能進詔獄的事情。
    現在紀綱暫領錦衣衛,講道理,他還真有資格進詔獄。
    隻不過,白忘冬之前派人看的太緊,他就算是進了詔獄也做不了什麽。
    “我要到下麵去。”
    白忘冬很難得的沒有一見麵就對紀綱開嘲諷,而是很認真地說道。
    “不行。”
    紀綱都沒聽理由,直接拒絕。
    “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白忘冬語氣冰冷。
    “你發什麽瘋?詔獄下九層關著的是什麽人你不清楚嗎?若是出了岔子,你我都要背責。”
    紀綱的聲音也冷了起來。
    “可現在已經出岔子了。”
    “你說什麽?”
    “我懷疑有人進了詔獄劫獄。”
    “不可能!”
    一旁的褚天賜插口說道。
    他原本就想著站在這裏看個戲就好,可一聽這話,他立馬就反駁了起來。
    這就是白忘冬為什麽一開始懶得說理由的原因,因為他知道,這話說出來,褚天賜絕對是第一個不信的。
    詔獄當中下著各種各樣的禁製。
    而且還有那麽多能力詭異,實力強悍的守層人在。
    作為九十層的守層人,他被安排在這裏,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什麽,褚天賜比誰都有自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外來之人。
    可他的插嘴被對峙中的兩人無視掉了。
    “證據。”
    紀綱冷聲道。
    這一刻,他真的不是為了和白忘冬爭權。
    茲事體大,容不得他馬虎。
    “沒有證據,隻有猜測。”
    “所以這隻是你的臆想。”
    “這是事實。”
    “事實就是你沒有證據。”
    “事實如何下去一看便知。”
    “那我便不能讓你下去。”
    “你不怕出了岔子擔責?”
    “讓你下去了才會出岔子。”
    白忘冬眼睛微眯,和紀綱對視幾秒,隨即揉了揉頭。
    無論是褚天賜還是紀綱都是錦衣衛的老人,這兩人同時強調“令信”這個東西,恐怕並不是因為刻板,而是這個令信本身就具備含義。
    “給我個理由。”
    白忘冬呼出一口氣,開口問道。
    聽到他這個問題,紀綱遲疑了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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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還是沒有隱瞞,而是眼中閃過了一抹忌憚。
    “因為門後的那個……人,除了羅睺誰也不認。”
    這是錦衣衛的一個秘聞。
    白忘冬眼皮微跳。
    也就是說,無論是褚天賜還是紀綱,他們所說的問題,其實指的是下九層那個神秘的看守者。
    白忘冬捂著眼睛思考了幾秒。
    然後,他放下手,目光平淡,再度開口。
    “開門。”
    態度已然十分明顯。
    紀綱怒了。
    “你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你不開門也許沒事,但若是開了門那就一定會有事。”
    “有人跑了。”
    “拿出證據。”
    “我的話就是證據。”
    “你的話當不了證據!”
    “今天這個門我一定要進。”
    “那今天這個門我還一定就不讓你進了。”
    兩人對視在一起。
    目光同時鋒利了起來。
    兩人的立場很堅定。
    白忘冬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紀綱則是不相信白忘冬那沒有證據的推測。
    而這件事沒有試錯的機會,隻要開了門就會有麻煩,屆時若是人沒缺出了問題,那就是在自找麻煩。
    但歸根結底。
    其實還是一個問題。
    相信。
    紀綱不相信白忘冬。
    沒有證據,光憑借臆想和推斷不足以讓他冒險。
    換句話說,就算是裏麵真的缺了人,但不持令信進去和缺人相比兩個誰更嚴重一些那也說不定。
    總之,兩人就這麽僵在了這裏。
    而白忘冬不打算陪紀綱在這裏玩大眼瞪小眼。
    “槍啊。”
    洞神槍瞬間入手。
    感受著那槍勢,紀綱眉頭緊皺,身體緊繃。
    他看著白忘冬那平靜如幽潭的目光,遲疑了幾秒,目光同樣變得幽邃:“若是出了問題是你來負責還是我來負責。”
    “我來。”
    白忘冬淡淡開口。
    “你拿什麽負責?”
    紀綱嗤笑。
    “就那這個。”
    白忘冬抬起手中的洞神槍。
    紀綱瞳孔微縮,緊接著,就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一樣,冷笑了起來。
    “好啊。”
    反正眼前這個小瘋子是羅睺的人,裏麵那個怪物也是羅睺的人,兩個羅睺的人非要上趕著對在一起,他到底在攔個屁啊。
    想到這裏,紀綱掉頭看向了褚天賜。
    “給他開門。”
    “令信。”
    “我奉旨暫領錦衣衛。”
    “令信。”
    “……”
    紀綱沉默。
    而此時此刻,白忘冬卻是抬起了手中的洞神槍。
    他可不想再浪費半點時間了。
    若是真的如他所想那般,那浪費時間就是在放那人越來越遠。
    幽白色的火焰燃燒了整個槍身。
    這矯健的動作讓紀綱和褚天賜同時眼皮一跳。
    瑪德。
    這貨真的敢開槍!
    “等等!”
    褚天賜看著這一幕,突然抬起手製止了白忘冬的行動。
    他呼出一口氣。
    “我開門,但隻能是你一個人進去。”
    褚天賜還是妥協了。
    因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若是他不妥協的話,那洞神槍就會將整個通往下九層的門被毀掉。
    若是如此,那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羅老大為毛要把這麽危險的東西交到白忘冬這種危險的人手裏啊,單看這兩個東西的組合就已經危險到家了。
    洞神槍重新變回到了吊墜。
    那門也被推開了一個小縫。
    白忘冬直接一步邁出,踩影步運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一頭紮進了門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間,門被迅速合上。
    褚天賜那如臨大敵的樣子看上去倒不是在給人開門,反而更像是在害怕把什麽東西給從這門內放出來。
    門合上之後,整個詔獄九十層就隻剩下了紀綱和褚天賜兩個人。
    紀綱目光微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既然現如今白忘冬不在,而他又進了詔獄當中,那是不是可以去找一找蘇伽羅,或者是另外幾個不長眼的東西。
    而就在他腦海中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突然,一道蒼老的身影從那走廊的盡頭朝著他這邊走過來,而他身旁跟著的人紀綱有點印象。
    是李玉,白忘冬身邊的那個小旗。
    而那個老人,貌似是……裴秀文。
    “紀鎮撫使。”
    裴秀文一來就直接開門見山,淡淡說道。
    “白副千戶請老夫過來照顧好您。”
    “……”
    聽著裴秀文的話,紀綱瞥了一眼站在裴秀文身旁那低著頭的李玉。
    很好,盯,就盯著好了。
    “照顧個屁!”
    紀綱冷笑一聲。
    “本官就在這裏,等著給你們副千戶收屍。”
    總之,今日這裏麵總歸要有一個羅睺的親信躺著出來的。
    想到這裏,紀綱看向那扇閉合起來的門時,眼中又閃過了一抹忌憚。
    那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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