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Take.17 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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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戒霍比特人風語者!
    長劍一甩猩紅血液四濺,弗絲緹娜停下動作。不去看身後麵容猙獰倒下的敵人,而是皺眉遙遙望向他們來時的方向。
    “大批精靈的氣息,在向長湖鎮方向靠近。”
    她緩慢地說。
    萊格拉斯已經適應了她這種類似於神棍的神色,也對於她預測的準確度心服口服。他不解地抬起眼簾,順著她目光遙遠徑直對準的方向望了過去。
    “……為什麽?”
    難道是來追趕他們的?
    ……不,不可能。
    精靈暗自搖頭否決了這種可能,他們到現在已經離開密林好多天,不可能他們直到現在才發現。
    弗絲緹娜看著他略顯糾結的神情,不由開口補充道“……應該不是來追我們的,畢竟史矛革已經死了,而追趕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多人。”
    ……還帶著肅殺冷滯的氣息。
    她猜測著,大概就是那場戰爭伊始了。
    心裏有些忐忑與悸動,仿佛血液都為之沸騰起來。
    “那有可能是一場大戰……”她喃喃自語,突然變得堅定下來,“我們返回吧,萊格拉斯。”
    “返回?”對方訝異地停住手中動作,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可是我們還並沒有遇上幾個半獸人……”他不確定地補充。
    弗絲緹娜點點頭,“的確,但是我想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我們得回去,不能再滯留了。”
    萊格拉斯仔細想想,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於是謹慎地頜首,將現在已經變得溫順的馬匹牽過來,然後自己翻身垮了上去。他伸出手拉住弗絲緹娜,對方借力一翻穩妥地坐在他身後,整理了下東西確認沒有遺漏後。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她嘟囔道。
    馬蹄聲陡然濺起一串脆響。
    弗絲緹娜身後披風在風中劃出冗長優美的線條,她側頭想了想,將兜帽帶上,寬大帽簷在臉上投下大片陰影,遮掩住了小半部分臉頰。由於不需要繞路尋覓半獸人的蹤跡,他們不過花了大半天的時間便到達了森林精靈的駐地。
    此時夜幕已然低垂。
    弗絲緹娜靈巧地旋身從馬背上跳下,拉著韁繩踩著輕盈步子走向遠處大片的帳篷,萊格拉斯走在她前方三步遠處。遠遠地迎來一抹橘紅淺淡的暈散燈光,待走近了,隻看見是兩個巡夜的精靈提著燈籠走過來。
    他們看見來人與精靈王如出一轍的淺金長發披散肩頭,墨綠短打服裝與長靴,便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王子殿下。”他們從容不迫行了個禮,其中一個年紀稍小些的好奇地將目光投向精靈王子背後模糊的身影。
    他失望了。
    那個纖細高挑的女性身影用厚重鬥篷將全身裹得嚴實極了,腰間斜插著一柄長劍隨著主人的動作而微微晃蕩。乍一眼看上去像是他們的護衛隊長,但仔細看看,區別還是挺大的。
    他心中的好奇越發濃重,卻也垂下眼簾不敢再用窺探的眼神看著對方。
    ……太失禮了。
    年輕的精靈暗自懊悔。
    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馬匹韁繩,看著兩個人走向精靈王的帳篷。
    “她是誰?”他終於按捺不住問同伴。
    同伴皺了皺眉,仿佛在自己悠長的記憶中搜尋著,接著遺憾地搖頭,“不知道。”
    艱難地與瑟蘭迪爾交涉了一番後,對方終於相信了她的措辭。
    弗絲緹娜無辜地潸然淚下。
    ……真的不是她把萊格拉斯拐出去的啊大王tat
    當天夜裏,弗絲緹娜在自己的帳篷中熟睡,她忽然覺得隱隱有熟悉的聲音細微鑽進帳篷落入她的耳廓。她因為濃重睡意而變得遲鈍的大腦艱難動了動。
    “好像比爾博的聲音啊。”她飄忽地想。
    等等。
    ——比爾博!?
    她鬆散的意識陡然回籠,眼皮霍然睜開,七手八腳地慌張爬起來披上鬥篷,趔趄踩著帶子沒係好的靴子噠噠噠跑了出去。果然,離她不遠的地方,精靈王寬闊碩大的帳篷前熊熊燃燒著溫暖的篝火附近,坐著灰頭土臉的霍比特人。
    她漸漸停下步伐,站在不遠處層疊婆娑的樹影下。
    幾天不見,霍比特人變得更加憔悴和敏感,棕色發絲淩亂,他身上滑稽地套著一身銀光閃閃的盔甲——那看起來像極了精靈的手藝,還有一條破舊的毯子。他好像在與精靈王,還有長湖鎮的新領導人巴德交涉著什麽。
    對了,忘了提及。自從史矛革肆虐長湖鎮,被巴德用父輩傳下來的黑箭射殺之後,他就被理所當然地擁護為了長湖鎮的新鎮長。因為惡龍的破壞嚴重,他們決定和密林精靈聯手向孤山討要賠償。
    被財寶晃花了眼的索林當然拒絕了他們。
    ……隻是,沒看原著的她自然不知道比爾博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麽。
    最後,她因為睡意惺忪垂下的眼簾,那狹窄視野裏忽然躍入一抹絢爛美麗得令人窒息的光澤。
    弗絲緹娜渾身一震,觸電般抬起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塊光華奪目的美麗寶石,靜靜地躺在霍比特人手中。
    而在她的記憶中,魔戒世界中能有這樣美麗光華的寶石,隻有一塊。
    ……阿肯寶石。
    是它沒錯了。
    她不解比爾博這樣做的用意,隻看見對方將寶石毫不猶豫地交給了巴德。
    弗絲緹娜不由瞪大雙眼。
    震驚中,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不耐地回過頭,卻看見一張皺紋堆砌的臉龐,灰袍巫師表情嚴肅地看著她,仿佛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事。
    “你是精靈?”對方沉沉發問。
    “……”弗絲緹娜沉默,她已經忘了還有這一茬了。
    她都不知道給怎麽糊弄巫師了:3∠
    “我是精靈沒錯啊。不過我們種族比較特殊,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啦哈哈。”她幹笑著尷尬說出這個漏洞百出的借口。幸虧中土世界裏的壞人都長得特別醜,否則她還真沒法解釋關於自己是不是個半獸人的間諜的問題。
    巫師依舊表情嚴肅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