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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玉嘉忻閉起雙眼，“我沒得選擇！”
    “既然如此菲兒遙祝皇上妃嬪和睦，兒孫滿堂，萬壽無疆。”
    說完，轉身跑開，不然她怕自己會崩潰，會忍不住心軟。
    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賀晴歡成為他哥奪權下的犧牲品，無法眼睜睜看那個心思比較單純的孩子眼中再露出那種被遺棄的失望。
    “真要這樣做嗎？”梁冰在馬菲兒和錦哥離開後問玉嘉忻。
    玉嘉忻點頭。
    “菲兒會很失望！”做為有著共同經曆的兩個人，馬菲兒早在梁冰心中升華成親人一樣的地位，如今見她因為玉嘉忻傷心，她就後悔那日同意玉嘉忻帶著他娘到焰龍幫的請求。
    “我不想她受傷害。”玉嘉忻目光空洞，沒有焦距。
    “可是，你正在傷害她！”
    玉嘉忻沒說話，隻是抱起淩子玉進了屋子。
    梁冰很生氣，若不是怕傷了玉嘉忻，馬菲兒會難過，她早就一劍把他的腦袋劈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腦子還是豆腐渣。
    可是，她又能說他什麽？一麵是愛的人，一麵是生他的人，換了誰也無法選擇。
    或許當時玉嘉忻帶著淩子玉避到焰龍幫為的就是想逃避現實吧，可是到最後還是避無可避，淩子玉已被仇恨蒙住雙眼，就算傷害任何人她都不會放棄報仇的希望。
    若是當時玉嘉忻不帶她離開，除了永遠讓她昏睡不醒就隻能殺了她，不然首先受到傷害的人就是他的身邊的親人，首當其衝的就可能是馬菲兒。
    所以，他才會在淩子玉醒來後逼迫他殺掉賀晴歡時，想要帶著她離開，也才會想要最後去見一次馬菲兒，甚至想過結束自己的生命好絕了淩子玉報仇的信念。
    隻是想不到會在路上偶遇換回男裝的梁冰，並被淩子玉認出梁冰是焰龍幫幫主，見梁冰和玉嘉忻打招呼，一心想借助任何可借助力量的淩子玉才會提出要到焰龍幫做客的意思。
    梁冰自然沒意見，玉嘉忻雖然不願，卻又不想被人知曉下落，焰龍幫正是最好的去處。
    回到客棧後，馬菲兒進到仙府，就看到腿上穴道已解的賀晴歡站在一棵桃樹下摘桃子，手裏還拎著一串葡萄。
    見馬菲兒進來，捧著桃子和葡萄跑了過來。
    “我哥呢？”
    馬菲兒不知道要怎麽告訴他他哥要奪他的江山，可是不說他太過單純的腦袋再把他哥當成最親的人，被殺都不知道怎麽被殺的。
    思量良久，“喂！問你幾個問題。”
    賀晴歡咬了一口桃子，“你今天很奇怪，好像哭過了，是不是我哥不要你了？”
    “誰哭了？沙子迷了眼罷了！”馬菲兒也無心和他抬扛。
    “真沒哭過？”很顯然賀晴歡不大相信。
    “騙你做什麽？”馬菲兒言歸正題，“我問你哈，美人和江山要你選你會選哪個？”
    賀晴歡“嗤”的一聲，“當然是江山了，朕可是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
    愛江山不愛美人的“好皇上”？馬菲兒不以為然，真是那樣你幹嗎屢次三番地跟著自己到處跑？不過想想難道是她誤會了？每次他有跟在後麵跑的時候都是有玉嘉忻在啊，或者說他是跟在他哥後麵跑。
    這樣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想當初第一次見時，雖然他的目的是那隻一百五十萬兩的桃子，也不能排除他是追著玉嘉忻的腳步追來的。？難道真是她誤會了？不行，還得再問。
    馬菲兒這次更鄭重了，“若是江山和你哥之間你會選哪個？”
    賀晴歡略帶疑惑地瞟了馬菲兒一眼，“你今天很奇怪，是我哥出了什麽事嗎？”
    馬菲兒搖頭，“你隻要說是選江山還是選你哥？”
    馬菲兒甚至在想，如果江山在賀晴歡眼中不如他哥重要，她或許可以勸賀晴歡放棄江山，這樣的話又可以完成淩子玉的心願，又不會傷了他們兄弟之間薄弱的感情。
    賀晴歡卻不肯讓馬菲兒輕鬆地蒙混過去，漂亮的眼眸瞪的很圓，臉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告訴我，是不是我哥出了什麽事？”
    “沒有，隻是好奇問問。”以他的性格，馬菲兒怕真說出來淩子玉逼迫玉嘉忻奪他江山，他會偷偷潛過去暗殺淩子玉，到那時他和玉嘉忻之間就真的沒有轉圜餘地了。
    “真是這樣？”賀晴歡沒再追究下去，卻用不信任的目光盯著馬菲兒。
    “真是這樣！”馬菲兒強笑道：“你也說過你哥在你心裏很重要，我就在想，是你哥重要還是江山重要，才會問下啦！”
    賀晴歡哼道：“江山是死的，我哥是活的，怎麽能比？”
    既然不是比較題就改選擇題，“那如果你哥和江山之間你隻能選一個，你會選哪個？”
    “當然是我哥了，都說了江山是死的！”賀晴歡好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在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看來在他心裏美人不如江山，江山不如他哥，也就是說自己的份量完全是要排在他哥和江山之後，雖然覺的輕鬆點，可是……好酸啊！
    馬菲兒幽幽地望著賀晴歡，“那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再做皇上，你最想做的是什麽？”
    “沒想過！朕才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有的。”意思就是皇帝很忙，不會像她一樣閑到胡思亂想。
    馬菲兒卻覺的他的思想實在是太單純了，當了三年皇上沒被拉下來還真是幸運，在某些方麵來說玉嘉忻真的比他適合做皇上啊，不過，為了將來有一天他真做不成皇上時不會落的什麽都不會的地步，馬菲兒覺的還應該洗腦，“你都不會想想除了做皇上之外你還能做什麽嗎？”
    “你煩不煩啊？”賀晴歡直接翻起白眼。
    馬菲兒被氣的半死，她這都是為了誰好啊，“這不是煩，是未雨綢繆好不好？”
    “可這不是沒下雨嘛，你總想這些沒用的累不累？”
    賀晴歡向桃樹下的床走去，雖然三年了，那張曾經他和洛世允同眠過多日的床還在，也不知是馬菲兒懶得收起來，還是有意留著做紀念。
    馬菲兒卻不想他事到臨頭方知晚，“喂！你不會是根本就是大腦空空什麽都不想吧？”
    默認？
    “哇！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你……”
    “閉嘴！”賀晴歡直接倒在床上把頭一蒙。
    馬菲兒決定留在賀晴歡的身邊，把他安全送回京城，如果玉嘉忻真想奪他的江山，萬一對他痛下殺手時，她還可以留下來保護他。
    相信有她在，關鍵時刻對玉嘉忻還能起到製衡，至少保賀晴歡的命不是問題吧。
    甚至馬菲兒在想，若是玉嘉忻一定要殺賀晴歡，她就攔在賀晴歡前麵，幻想著手臂伸開，大喊一聲：要殺他就先殺我。
    也太煽情了，不知道玉嘉忻會不會就此放手了，還是會幹脆大喊道：一對狗男女去死吧！
    想想這種可能都很小很小，照玉嘉忻那麽冷靜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把她騙開，然後再一劍刺死賀晴歡。
    唉！也不知道她這樣留在賀晴歡的身邊倒是在救他呢？還是在害他呢？
    “不等半個月之後焰龍幫幫主壽辰了？”賀晴歡趕著馬車離開魚橋鎮，走了半天走進一座叫溪陽的城池後，這後知後覺的皇上才想到要問車裏坐著馬菲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