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聽到這個回答，滿意的點點頭。
    至少謝草在這個問題沒有糊弄他，他們二人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這點上要是謝草還糊弄他，他是真的會對謝草失望。
    “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想著糊弄老夫。”
    謝草聽到劉相這話，很是無語的笑了笑。
    有些事情，因為涉及到利益和謀劃，他還會想辦法糊弄劉相，但在這個回答上根本沒有必要。
    一來他知道他糊弄不過劉相。
    二來他想知道劉相還沒有說的話，這次要是說假話，他想聽的話劉相或許就不會再說。
    “在你麵前，有些小心思沒有必要。”
    “你小子這話倒是沒有錯，那老夫也告訴你，為什麽會對你產生殺意，因為你是異數，你的存在會讓未來充滿變數。
    按照本相的安排，一切隻要按照本相安排，所有事情都會有條不紊的進行。
    現在本相唯一感覺沒有把握的就是你，本相覺得你會打破本相對未來的所有安排。”
    劉相這番話說的很真誠，沒有絲毫的遮掩。
    謝草點點頭，修為到劉相這個地步，麵對他也沒有必要說假話。
    “還真是榮幸，能夠讓你這樣的人物感到忌憚。”
    這話謝草說的一點都不虛假，畢竟這確實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也就是現在劉相的修為不可能公開，這要是能夠公開，謝草不介意借助劉相的威望給自己添加一些影響力。
    後麵他是真的填補一些浩然天下的不足和刪除一些現在大秦政策中假大空的東西。
    要是有劉相的影響力來提高自己聲望，這無疑會填補他在朝堂上威望不足的短板。
    隻可惜現在也就隻能想一想。
    樹倒猢猻散，劉相這一戰之後，那絕對會離開。
    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劉相，原本的影響力自然會逐漸消散，畢竟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人能夠完美的承接劉相留下的權利空白。
    就算是你想的關門弟子孔萬書也不行，贏天地或許地位夠高有優勢，但同樣也做不到全盤接收。
    “腦子轉的快是一件好事，但有時候轉的太快可容易壞事。”
    謝草連連擺手回道。
    “我可沒有打算借著你孫女婿的身份接收你留下的權利空白。”
    劉相看著謝草焦急解釋的樣子，劉相很是無所謂的搖搖頭。
    “想法不錯，隻可惜老夫手中的力量，老夫有自己的安排，你就不要想了。”
    聽到這個回答，謝草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也能夠接受。
    畢竟劉相從一開始，為劉文倩謀求的就是平安生活一世。
    如此情況之下，怎麽可能把手中的力量交給自己這個所謂的孫女婿。
    “不開玩笑，還請前輩一個解釋？”
    謝草麵容一肅，很是認真的對著劉相問道。
    劉相見謝草如此鄭重，臉上的調侃之意也隨之消散。
    “因為天地已經有一個注定不錯的結果，但你的存在或許對這個天地很好，同樣也有可能讓這片天地朝著無盡的深淵走去。”
    一個是已經確定的下限，一個未知。
    這兩個選擇擺在眼前，就算是一個普通人都知道如何去做出選擇。
    謝草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明白為何劉相突然對起了殺意。
    沉默許久，謝草自此開口說道。
    “一直以來，你都應該很矛盾，一邊想著我能夠給天地帶來更多的好處，一邊想著我是一柄雙刃劍，可以殺人，也能殺自己。”
    劉相沒有反駁謝草的話。
    一直以來，他的心中本就如此矛盾，這也並非不能說的事情。
    “很不錯！尤其是從你描繪出浩然天下畫卷之後，這種矛盾的心思更加重。”
    謝元景的事情上。
    劉相本可以出手阻攔監正去找謝元景，但那個時候他卻沒有出手。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借助謝元景的手殺掉謝草。
    最終百合仙子擊敗謝元景之後，劉相又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謝元景沒能殺掉百合仙子，而是百合仙子擊敗謝元景。
    謝草聽著這話，心中對劉相並沒有多少的怨恨，反而很是真誠的對劉相到了一聲謝。
    見謝草對自己道謝，劉相笑了起來。
    “你小子心思還真是難猜，我想殺你，你還謝我，著實有趣。”
    謝草淡淡給出自己的回答。
    “你隻不過是心中想想而已，有沒有付諸行動，你要是付諸行動，或許我早就已經是死了。”
    劉相擺擺手，拿起酒壺喝著酒。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未來充滿不確定性，可麵對你小子的時候我總是遲疑。
    內心深處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你小子一定會做的很好，一定能超越我的那些安排。
    這讓我在麵對你的時候很迷茫，畢竟應該在昨晚我就應該做出決定應該如何對待你，可直到天亮我都沒有做出決定。
    不知道是不是要走了，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心也不在入之前一般那麽的硬，但今天但我站在高空之中，看著下麵那些舍生忘死的士卒，我發現我的心還是如往常一般硬。”
    這一刻，謝草心中恐懼感更加濃鬱。
    他沒想到自從來到禦妖長城之後，他就一直在生死邊緣遊走。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殺。
    “看來我還是想的太美好，不過也對，畢竟上位者可不會喜歡一個無法掌控的存在。
    現在的您和天地意誌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天地意誌想要讓我死，您老心中有這個心思也實屬正常。”
    謝草平靜的說著，腦子卻在飛速旋轉。
    他可不想死在這禦妖長城，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在這危局之中給自己找到一條生路。
    坐在謝草身旁的傾城眼中已經絲毫不遮掩對劉相的殺意。
    她已經做好準備，那就是隻要劉相要對謝草出手，那就先殺掉自己。
    劉相感受到傾城的心思，伸手在傾城額頭輕輕一點。
    傾城瞬間昏倒在謝草懷中，謝草擔憂的看一眼傾城，發現隻是昏過去之後，疑惑的看向劉相。
    “巨大的情緒波動對孩子不好，怎麽說都是名義上我的外孫，對孩子還是要心懷善念。”
    謝草聽著劉相這麽說，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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