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妗想了想再次問道：“那真佛那邊呢？”
    “你沒發現有一個人這段時間都沒有出現嗎？”
    謝草這話瞬間讓天魔女的身影出現謝子妗腦海中，眼中也是露出精光。
    盯著謝草看一眼，謝子妗猜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倒是藏的真深啊！”
    “沒辦法，想要做成一件事情總要做很多的準備，畢竟人心複雜，這天地又好似籠罩在一團迷霧之中。
    這要是不留一些後手，事到臨頭總是會顯得有些忙亂。
    我是一個不喜歡忙忙亂亂的人，我喜歡的事從從容容，遊刃有餘。”
    天魔女的存在，謝草其實沒有必要給謝子妗說，隻不過今天這種情況之下，要讓謝子妗對自己依舊保持信心，謝草就必須拿出足以讓謝子妗信服的籌碼。
    “看來你這是怕我不相信你？”
    謝子妗問著，看著謝草的目光也逐漸玩味起來。
    要知道她這一次雖然被秦皇算計，但對謝草的信心卻沒有什麽變化，謝草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這麽做。
    “不！我知道你很信任我。”
    謝草語氣很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那為何告訴我這些，你既然一直隱藏著自己和天魔女的關係，自然是不想讓其他知道。
    我很清楚你的為人，即使是對你信任的人，你認為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你也不會告訴對方。”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麽能夠讓謝草做出這種突破謝草自己底線的事情。
    “我一直信奉的都是公平交易，我知道你相信我，但我還是要顯示出我的誠意，至少要讓你看清楚一些我手中的籌碼。
    這是對你的尊重，也是我對合作者的尊重。”
    謝子妗盯著謝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虛情假意也好，還是真情實意也罷！
    此時此刻謝草的這種態度也著實消磨掉謝子妗心中的那一點點懷疑。
    兩人對視許久，謝草率先挪開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
    他已經感覺到謝子妗心態的變化，這種變化無疑是他最想看的結果。
    現在他得到他想要的這個結果，這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
    謝子妗看著喝酒的謝草，很是感慨的說道：“到底是玩弄人心高手，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讓對方做出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麽做或許很不地道，但我還是希望子衿你能見諒，有些行為或許早就融入我內心深處，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
    歉意，謝子妗感覺到了。
    隻不過同樣她也很清楚，謝草這麽做根本不是不經意之間的流露，而是故意而為之。
    他幾乎是把事情擺在一種雙方都能接受的規則之中，然後把其他任何因素都排斥在這個規則之外。
    這個過程看似赤裸裸沒有絲毫的情感，但毫無疑問確是最能讓雙方都能接受的方式，同樣也是最能消除雙方心中隔閡的方式。
    “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真佛已經到了破碎境，他的修為或許比不上夫子和三皇子，但也不是混元境可以匹敵。
    你讓天魔女盯著他，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甚至此刻的天魔女有沒有身陷囹圄都是一回事。”
    謝草垂眉低目，幽深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擔憂，但這幾分擔憂也僅僅停留了片刻。
    他相信天魔女，畢竟天魔女是他在夫子這群人中唯一看不透的人。
    天魔女似乎對於這世界的一切都充斥著漠視，謝草從她的眼中唯一能夠看到的東西就是對更高處的向往。
    為了這個目的，她的每一步走的都很極端，最難能可貴的是在這極端之下，她依舊還能保持自己的初心，這點在謝草看來就很恐怖。
    這個天下能讓謝草感覺恐怖的人可不多，劉相算一個，謝子妗算一個，現在的秦皇算一個，剩下也就天魔女了。
    “我相信她！”
    謝子妗見謝草的回答如此堅定，心中對天魔女也多出幾分好奇。
    “你就這麽相信她？”
    “你知道嗎？這個天地間讓我感到恐怖的人不多，恰恰她就是一個。
    自始至終她和雪女就有著很大的區別，她並不是想要投靠我，她隻是想要和我合作。
    在這場合作中，她的武力和整個東域都是她的籌碼，而她想要的就是一個往更高層次看看的機會。”
    謝子妗一愣，腦海中不斷把謝草口中的天魔女和自己所知的天魔女重合，但不論她怎麽嚐試，但兩道身影卻始終沒辦法完全融合。
    嚐試許久，沒有完成融合的謝子妗也就停了下來。
    “有意思！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
    謝草聽著謝子妗的感慨，就知道謝子妗已經對天魔女有了新的發現。
    “怎麽樣？她是不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
    “還真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現在我倒是有些相信她能盯住真佛。
    不過這樣的人，你覺得她會真心實意和你合作嗎？”
    謝子妗很是不信的問道。
    一個強者總是有著自己的驕傲，更不要說是天魔女這樣一個特殊而又獨行的強者。
    “子衿，你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純粹嗎？能夠做到相互之間的坦誠嗎？”
    謝草笑著問道。
    他從來到都不在乎天魔女是不是真心實意，他在乎的是天魔女能不能盯住真佛。
    隻要真佛能夠被天魔女盯住，能夠在關鍵的時候給他帶來消息和武力的支持，這在謝草看來就已經足夠。
    至於天魔女到底有沒有什麽小心思，這點謝草不在乎。
    謝草自始至終看的都是大趨勢，在這大趨勢實現的過程中出現一點小插曲，這些對謝草而言都能接受。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天上地下哪有那麽多的真心實意。
    他謝草能夠得到百合仙子、劉文倩、小環等人的真心實意，這在謝草看來都已經的得天之幸的事情。
    故而謝草不覺得自己有資格去強求天魔女這樣一個合作者，隻要天魔女完成他們之間的交易，謝草就已經心滿意足。
    再說，直到現在天魔女和他之間的合作一直都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什麽幺蛾子，這讓謝草對天魔女還是有很大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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