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韓遂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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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樞!
    “你們是華岩寺的禿驢?我說玉竹怎麽舍不得對你們下手……哼,今日,本姑娘來了,你們隻求來生脫胎轉世時不再做壞事就行了。”年輕女子單手一拂,手中多出一個半尺來長的黑色符紙,那符紙上麵十分顯眼的畫著一柄銀光閃閃的短劍。
    “符寶!”這東西當然無極山寶光寺的僧人識得,他們當即麵色劇變,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能掌控符寶之人,一般必須具備通慧期的修為,若是煉氣期的修士,那隻單單一次施展符寶,就會完全耗盡自身的法力,倘若修為底淺,還會脫力導致符寶的反噬。麵前這位豔麗的女子不出所料必是通慧期境界的修士。而現在寶光寺的人之中,除去已經斃命的虛禪、虛坤修為達到宿命期境界,別的小僧大多煉氣期修為,一個個才入門不久。
    “你們倒還識相,竟然認識符寶?”年輕女子冷笑道“認不認識都是一樣的結果,你們都自認倒黴吧。”說話間,此女開始念動符咒,昂揚頓挫的深奧咒語輕輕吐出。
    “紅杏,不必了。”牛二上前一步,攔在此女麵前說道“確實沒有必要了,他們早已服下了吞心蟲。”
    “什麽?……你在茶壺中放入了吞心蟲!”有位僧人頓時醒悟出來,幹澀而嘶啞的聲音叫道。屋中聽聞僧人所說,立刻有兩位經受不住打擊,癱軟的摔倒在地。看來剛才虛禪所見非虛,他倒是法力高深些,看出了牛二向茶壺中放東西。
    “不錯,你們也不用猜了,我做手腳時有些生疏,不小心被虛禪瞅見了,最後才不得已對他下手。”牛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想偷偷摸摸的做些手腳,其實很為難啊。”
    屋內一片蕭瑟。牛二那和風細雨的聲音卻是如雷貫耳,響在每個人的耳畔。他們在夜宴之前所認識的覺信口中的玉師弟幾乎弱不禁風,被虛坤恥笑,甚至欲當場蹂躪他一番。可是他真實的麵目卻是如此,揮手間滅掉虛禪與虛坤二位,在他麵前,那兩位宿命期境界的修士,毫無還手之力。雖然他那一張普通的臉龐上時常掛著微笑,但此時的微笑在眾人的眼中無疑形同惡魔。
    “玉竹,你那彈丸作用不是非常迅速,怎麽他們服用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任何反應?”紅杏被牛二勸阻,收回那件符寶,略顯懷疑的問道。
    “我不過想利用他們做次試驗,看看能不能控製住時間長短,若是不出所料,應該就要到爆發的時候了。”牛二緩聲道。他的目光如今始終都盯在屋中僧人的身上,眼神中隱隱有幾分期待。
    果然,就在牛二的話音剛落,那覺信、覺義三位首先眼睛一直,瞳孔中光彩頓失,他們僵直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抖動,人仰麵摔倒過去。在他們的胸前,衣服慢慢塌陷,很快衣服也爛掉,這時他們的胸前已經變成了大的空洞,令人震驚的是,內髒全部消失,呈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是三俱空殼的屍體。
    “哎呀。”隨著覺信三位的倒下,剩餘的那幾位也沒有堅持多久,一個個劇烈抽搐,隨後前胸的衣服爛掉,一個個空洞的胸腔顯露出來。
    對此,紅杏倒不覺得如何,而她身後那些女子卻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強烈的刺激之下心裏一陣翻騰,難以抑製想要嘔吐的感覺。
    看到最後一個扭曲著臉龐在痛苦中死去,牛二輕搖搖頭,現出一臉無奈之色。事實正是如此,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讓人總有些不忍。但同時不能有一點憐憫之心,他們不值得去可憐,對待他們隻能用如此的手段。牛二雖說表情淡漠,可心裏卻仍暗自默念一番,希望他們轉世重生時做一個安分的好人。
    抬手間,手掌中冒出一團青藍白三色火焰,那火焰詭異的變化著模樣,突然俏皮的一竄,化為一隻三色火鳥,飛騰起來。與一般所化的火鳥不同,在此三色火鳥的頭頂處三根呈青藍白顏色的羽翎散發出奪目的光芒,若是此時元嬰期級別的大修士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他們在此界中見到了僅僅隻在傳說中提及的三品火鳥。
    三品火鳥輕盈的拍打了兩下翅膀,翅膀下頓時撲棱棱的落下細碎的火星。那些火星好像被控製一般,均勻的灑向了所有倒地僧人的屍體上,在火光暴閃之時,房間中屍體眨眼間便全部化為灰燼。而三品火鳥卻旁若無人的歡快的展翅飛舞,輕靈的上下飛騰不止。它倒像在鳥籠中呆的久了,十分享受自由飛翔帶來的快樂。
    不過,由它所帶來的炙熱高溫卻並非門前那些女子所能承受的,包括紅杏在內,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歡快飛竄的三品火鳥,一邊悄悄後退出了房門,唯有牛二盯望著歡實的三品火鳥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等三品火鳥暢快的飛騰了一會兒,牛二才單手一招,那三品火鳥極為聽話的抖動翅膀,仰頭發出一聲清脆的嘹亮的鳥鳴,徑直的落回到牛二的手中,又對著牛二人性化的頻頻點頭,它頭頂的三根青藍白三色鳥翎更加的熠熠生輝。在它痛快的玩耍了一陣,終於有些不舍的隱入牛二的身體。
    與此同時,在其他的地方,一批批的年輕貌美的姑娘在幾位春香閣的弟子帶領下,來到了客人所居住的所在。她們懷著不同的心情,等待著客人的挑選。
    在一處非常僻靜的偏房,照例有兩名春香閣的弟子帶著六位姑娘姍姍來遲,她們所來之地乃是六位散修,其中有三人與春香閣閣主秋桃的雙修道侶桑耳交往密切,另外三人則與此三位關係親近,正是因為春香閣舉辦雙修道侶大婚盛典的鍥機,這三位才得以向春香閣引薦,也算是建立起更為重要的關係網。
    他們六人修為尚可,都是通慧期左右,其中以一位叫做韓遂的通慧期後期境界最為厲害,也是他們六人中的頭人。
    韓遂與其他五人在夜宴結束後,一直苦等著春香閣所答應的姑娘來臨。由於夜宴中香豔的節目太過誘人,所以此六人都是有些把持不住,心情變得極為焦躁。
    “韓兄,是不是桑前輩把咱們這個茬給忘了,怎麽還沒有姑娘來啊,要不便是姑娘人數不夠,讓一些貴客享受過後再送於我們?”一個絡腮胡子大漢頗為不滿的扭臉衝著韓遂說道。
    “不會,桑前輩的性格你不是不知,他一向心思細膩,這等的小事還能出錯麽?看來今日你過於的性急了,我想春香閣客人眾多,若是要做的井井有條,晚一點也無可厚非。”韓遂擺擺手道。
    “的確,我們作為散修,根本就不問世事,隻是覺得簡單,若整個春香閣全盤安排下來,也絕非那麽容易的應付過來的,上上下下總算起來,人數多達上千之眾,哪會都盡心如意?而春香閣舍得如此盛情款待,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一個中年儒雅之人緩緩說道。
    “張兄說的是,要想尋姑娘取樂,來日直接去盛陽城也不是一樣,而且據說盛陽城有不下十餘家的妓院,遠近聞名,在那裏絕對會讓諸位都滿意而歸。”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笑道。
    “各位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據說春香閣不是將一些煉氣期的低階女修前來侍候,我們若是幸運,也順便享用一下女修的味道……”張姓散修極為猥瑣的淫笑道。
    “張兄說的是……”
    “我們散修享用一下女修也是應該的……”
    此話竟有幾位同時附和道。那韓遂卻是不為所動,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茶水,自己像似品了品茶水的味道。其實茶水早喝的顏色有些發淡,該換些新鮮茶葉了。
    “倘若半個時辰再沒有動靜,我們便直接告辭離開,直接去盛陽城過夜,雖說到了午夜時分,但若是幸運,我們還能找到較為滿意的妓院的。”韓遂眼睛掃了那五人一眼,做出了決定。他表麵上向著桑耳說好話,卻是心裏也有些不耐煩。他們此次為春香閣所獻上的賀禮非常貴重,因為身為散修的緣故,所以他們有意的借此來討好春香閣。隻是此次盛宴他們自始至終都未能桑耳說上一句話,而桑耳所應酬之人無不是各修仙門派中既有份量的人物,他們顯然被輕視了。
    想到賀禮,韓遂又是一陣的揪心之痛。他們六人的賀禮是一支珍貴異常的血線龍須根,此靈根乃是煉製化神丹中最為重要的一味藥材,雖然看上去血線龍須根不過兩寸來長,小的可憐,可若是放在修仙界的坊市當中,價值堪比高階靈石,幾乎是有價無市的稀缺之物。
    原本韓遂是最需要此物的,他修為停滯在通慧期後期數年之久,正千方百計的收集化神丹所需的藥材,後來合六人之力,花費了數百枚的中階靈石才將此靈根收為己有。偏巧這時接到春香閣的請柬,又聽聞桑耳的雙修道侶春香閣的閣主秋桃也已經到了通慧期後期,幾經商議,才割肉一般的將血線龍須根當做賀禮,以求與春香閣搞好關係,以後也有了修仙門派作為仰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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