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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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樣+網王]日常!
    把房子退掉,又把行李全部托運回來,蕭真去拜訪了一直以來對自己照顧有加的jane教授。教授知道她要回日本,不是不欣喜的。她雖然沒聽蕭真提過日本那邊的事情,可學生檔案上寫她家底殷實父母健在,偏偏一次日本也沒有回去過,教授一把年紀經曆的風雨也多,能猜出個大概。
    蕭真是打算繼續工作的,反正同傳的工作,住在哪裏都一樣,隻是飛來飛去會有點辛苦罷了。
    臨走之前,教授說“祝你以後的人生順利幸福。”
    蕭真微紅了眼眶,與教授之間六年的師生情誼,是貨真價實的。
    回到日本後,蕭真把仁王雅治的公寓的鑰匙還給了他,搬進了西門在市區內獨居的公寓內。由於傷還未好全,蕭真停掉了這段時期的所有工作。她偶爾會回月川宅陪爺爺喝一會茶,陪媽媽說一會話。有次晚了,蕭真留在月川宅吃了一頓飯,正巧月川佳彥也回來了。
    蕭真緊張了起來,不由地站起來,卻扭扭捏捏不知道怎麽樣開口。
    月川佳彥和八年前比,鬢角開始微白,顯得老了不少,但他的眼神還是堅毅的,威嚴依舊。他瞥一眼蕭真,隻是說“坐下來吃飯吧。”
    一旁月川夫人隻是笑,然後握了握蕭真的手指。
    飯後,月川佳彥坐在小廳裏喝了一杯茶。蕭真接過女仆送過去的水果,然後挑了隻蘋果削了起來。
    父女二人間,一陣沉默,卻並沒有臆想之中的嚴肅氣氛。
    蘋果削好,切塊,蕭真把它放在盤中,月川佳彥板著麵孔享受女兒的孝順,然後他道“你和西門家的小子,處得怎麽樣?”
    提起西門,蕭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因為兜兜轉轉,最後又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還行吧……”
    “你們兩個,準備什麽時候把婚禮辦一辦?”
    蕭真有點茫然“啊?”
    月川佳彥哼了一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住那小子的家裏,怎麽樣都是落人口實的。雖然……不說也罷。”
    蕭真不太明白爸爸沒有說完的部分是指什麽,直到走之前,田岡先生才和她說,西門早在她回月川家前,也就是她剛剛搬進他家,就來打過招呼了。
    他還時不時同爸爸一起下一次棋,兩人相處得比這對親父女要好。蕭真聽到這話就不是滋味了……一半是吃醋,一半又有些感慨。
    西門這人,的確在很多她看不到的細節上,細心很多。
    在回去的路上,蕭真突然想起家中麵包告罄,遂匆忙從車上下來,並要司機不必等待,直接回月川宅就好,她可自己搭計程車。
    在蕭真的再三堅持下,司機離去了。
    常去的那家麵包店生意很好,剛剛烘焙出的吐司又香又軟,引人食指大動。蕭真買了兩條,出店門的時候,忽然有道聲音帶一點不確定的口氣,喚她的名字。
    “月川?”
    蕭真連忙回頭。此時華燈初上,人來人往的街頭上有一名穿得體西裝的紫發男性,手提公文包站在原地。所謂燈下看美人,略一分朦朧中,那人好看的眉眼帶一點不確定以及省度,打量著蕭真。最後男人笑了,他說“果然是你。前些日子就聽雅治說你已回日本。”
    蕭真不禁露出個笑容,在路上能見著熟人,是分外有緣的。
    “是幸村學長啊。”她看他手拿公文包,西裝又格外正式,領口上律師的徽章別得很整齊,她猜測,“是到附近辦公嗎?”
    幸村點點頭,“剛剛辦好,正準備去吃飯。怎麽樣,又時間抽空陪我這個孤家寡人一會嗎?”
    聽幸村略帶一點狡黠的自嘲,蕭真覺得這幾年幸村精市這人越發地精明了起來。不過真是很久不見,蕭真笑著道“這有什麽問題。”
    幸村開車去了一間在這附近的餐廳,這餐廳並不是網絡上炒得紅紅火火的熱門餐廳,卻非常有口碑,做的是一份質量。
    餐上得很快,兩人邊吃邊聊,如果幸村願意,他會是個很好的談話對象,而現在,他是給足她麵子的。
    幸村說“話說上次車站,我小小捉弄了一下西門呢。”
    “哈?”蕭真先是一驚,又轉為非常感興趣。
    他把原委徐徐道來。
    原來上次西門那輛阿斯頓馬丁的限量款,是花了比原價高很多的價格才入手的。因為此車很難定,所以當有一輛入了日本的時候,西門就訂下了。隻不過因為很難得,所以先放在車站上展出一段時間。
    幸村不知道從哪裏知道這車被西門訂下,於是托一位好友給營銷中心打電話說,願意出兩倍價格購買那輛車。由於那位暫時不方便說名字的友人,同西門一樣,都是不好惹的背景,營銷中心犯難了,給西門電話了。
    某敗家子很淡定地說“那我就兩倍價格買下,我一周後就取車,經理,讓我們來具體談談內置問題。你可千萬別給我搞什麽愛馬仕的皮套……”
    幸村微笑著說“算是一點小小的報複。”
    蕭真一陣幹笑,她明白所謂的‘報複’是指什麽。蕭真訕訕地說“要不我去幫你把車窗給敲了?反正我也看不爽那輛車很久了……”
    幸村朝她眨眨眼睛然後道“這樣已經很足夠了。”
    而所謂“報複”是源自於蕭真出國之前,回神奈川把幸村的外套和圍巾還給他的時候。
    少年時期的幸村精市也是銳利的,蕭真知道自己肯定瞞不過他,幹脆簡短地表述了自己要留學的事實。
    蕭真記得當時幸村微微愣了一下,旋即恢複正常。他從書包裏掏出一個速寫本,送給了蕭真。
    數十頁的速寫本,一半是滿的,一半是空的。蕭真翻了幾頁,隨即呆住了。她幹巴巴地問“……你畫的都是我啊?”
    幸村也不別扭,說“閑時練手之作。”
    蕭真又往後麵翻了一些,上麵有排話劇時候的她,有從網球場邊走過時的她,也有呆在麥當勞裏獨自一人望著窗外出神的她。
    幸村這時鄭重地說“現在不說以後肯定沒機會了。月川真實,我對你有好感。”
    “……”蕭真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半晌後歎口氣,語氣裏略帶遺憾的意味說,“可惜你不是第一個這麽做的人,雖然那個人隻畫過一張。”
    蕭真那時沒敢抬頭看幸村精市的表情,而埋低了頭的少女,看畫中人落寞的神情,猜想少年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表情。
    隻聽幸村說“嗯,我想也是。幸好現在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