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黑袍人霍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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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知之想到了包裏的那件袍子。
    “我想問問顧唯雲關於那個女人的事。”
    京市寸土寸金,海市也不遑多讓。
    顧大伯雖然說是養病,可卻並沒有選擇安靜的外環,而是住在市中心。
    一進門,鹿知之就被眼前的江景吸引住了。
    遊輪在滔滔江水中緩慢前行,遠處標誌性的高塔都在告訴鹿知之。
    這房子,比外環的別墅還要貴!
    傭人引導著鹿知之和顧言洲往書房走,顧大伯正在那等著他們。
    顧言洲扣響門,直到裏麵喊了進去,他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門開了,鹿知之看向裏麵的男人。
    他穿著很普通的家居服,隨意且自在,
    毛筆飽沾墨汁,筆走遊龍間,幾個大字躍然紙上。
    當顧大伯抬頭時,鹿知之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顧言洲聲音恭敬。
    “大伯,你這是怎麽了?”
    顧大伯放下毛筆,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手。
    “換季過敏,所以帶了個口罩,沒事的。”
    顧大伯走到兩個人旁邊,開始不停地打噴嚏。
    傭人聽見,急忙找了脫敏藥來,又拿了一件薄外套給他床上。
    顧大伯拿紙擦了擦鼻涕。
    “不好意思哈,可能你們在外麵帶進來冷空氣,我有點冷空氣過敏。”
    “你是知之吧,聽言洲提起過你。”
    “這次是我家唯雲胡鬧,讓你受委屈了。”
    鹿知之在心裏冷哼。
    顧大伯是個謹慎的人。
    他大概是知道自己是玄師,怕自己看到他的麵相,所以用口罩遮住了臉。
    就喝水吃藥都是背過身,避免她看到臉。
    並沒有熱情的寒暄,隻是隨意的敷衍了幾句,甚至連道歉都沒有。
    可見顧大伯並不歡迎他,而且對顧唯雲做的事並沒有感到抱歉。
    鹿知之抬眼看了看顧言洲。
    顧言洲神色淡然,可他渾身緊繃僵硬,能感受到他此時此刻是有些不高興的。
    鹿知之沒說話,顧言洲開口道。
    “沒事大伯。”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見見堂哥,問他一點事。”
    顧大伯點點頭。
    “他在房間裏,我讓傭人帶你過去。”
    “我身體不好,就不多招待了。”
    說完,顧大伯又打了幾個噴嚏。
    她傷了顧唯雲,顧大伯對她態度不好也是情有可原。
    鹿知之秉著‘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七分’的態度來做人做事。
    顧大伯看不上她,她也並不想拿熱臉貼冷屁股。
    鹿知之微微頷首,隻是盡到晚輩的禮數,便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管你什麽海市巨鱷,京市首富,也算不得什麽。
    傭人在前麵領路,鹿知之悄悄靠近顧言洲。
    “怪不得你堂哥這個性子,我看你大伯也不是好相與的。”
    顧言洲微微躬身。
    “我跟大伯接觸的不太多,隻是聽別人八卦,他比較自負。”
    鹿知之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
    “雖然我看不到他的整張臉,可看她的眉弓和額頭我卻看得清楚。”
    “你大伯確實有些自負,但他命格不遜色於你,早年應該是順風順水。”
    “加上顧家長子的地位,要風的風要雨的雨,自負是必然的。”
    “但你堂哥的麵相就一般,他本身沒什麽財運,為人又莽撞,全靠祖上那點蔭蔽。”
    傭人轉過身,指著旁邊的房間。
    “這就是二爺的房間。”
    鹿知之看了顧言洲一眼冷笑道。
    “你大伯還真是溺愛,連傭人都叫他二爺。”
    ‘嘭’的一聲撞在了門上,嚇得傭人一哆嗦。
    接著,顧唯雲撕心裂肺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滾開!”
    片刻後,一個傭人哭著從屋子裏跑了出來。
    帶路的傭人一臉的尷尬。
    “二爺自從傷了腿,脾氣就有些大。”
    “五爺盡量不要刺激他。”
    顧言洲伸手將門推開一個縫隙,確定沒問題,才走了進去。
    顧唯雲正拄著拐杖困難地往前走。
    聽到聲音,顧唯雲轉頭看了過來。
    看到鹿知之,他的眼睛像毒蛇一樣瞬間就銳利起來。
    鹿知之本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他卻哈哈大笑起來。
    鹿知之並沒有害怕,隻是有點好奇。
    她往前走了兩步,問道。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身邊那個玄師,到底是什麽人?”
    顧唯雲拽過椅子坐下,微微仰頭神情高傲。
    “我憑什麽告訴你?”
    顧言洲剛想說什麽,鹿知之製止了她的話。
    “這種人,不必跟他廢話。”
    鹿知之快步上前,從包裏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了顧唯雲的身上。
    顧唯雲驚愕地看著身上那張符紙,抬手去撕,又撕不掉。
    “你給我貼的這是什麽?”
    鹿知之沒理他,直接問道。
    “你身邊的玄師,叫什麽名字?”
    “霍萱。”
    顧唯雲聽到了自己說話的聲音。
    可這聲音卻不是自己想說出來的。
    他捂住了嘴,忐忑地不知如何是好。
    鹿知之再次發問。
    “她是不是玄鏡宗的人?”
    顧唯雲根本捂不住自己的嘴,不受控製地回答。
    “不知道。”
    鹿知之:“她跟你多久了?”
    顧唯雲:“三個月。”
    鹿知之心算了一下,三個月之前,她大概在做什麽,然後又問道。
    “把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顧唯雲開始停不下來的說話。
    “霍萱是我朋友介紹來的玄師,當時是幫忙選一下車的顏色和提車的時間。”
    “後來有什麽事就一直在找她。”
    “上次我想整你,給顧言洲一點顏色瞧瞧,她說那個常熙跟你頗有淵源。”
    “如果常熙死了,你一定會主動送上門來。”
    “她策劃了常熙的死,我幫她善後。”
    果然是這樣!
    鹿知之再問。
    “她現在在哪裏?”
    顧唯雲回答。
    “不知道,自從上次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鹿知之抬手捏訣,貼在顧唯雲身上的符紙突然燒了起來。
    顧唯雲嚇得直拍自己的衣襟。
    可那符紙隻是自顧自的燃燒,火苗並沒有沾到他的衣服上。
    鹿知之看向顧言洲。
    “這廢物什麽都不知道,我們白來了。”
    顧唯雲被‘廢物’兩個字刺激到了,直接破口大罵。
    “鹿知之,你這個婊子,你說誰是廢物?”
    顧言洲轉身就要衝過去打顧唯雲。
    鹿知之一把拉住顧言洲。
    “別理狗叫,無意義。”
    顧唯雲繼續罵道。
    “顧言洲,你很生氣吧,我差點殺死你的女人,你卻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不是報警了麽?你看我!”
    他攤了攤手。
    “我一點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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