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搞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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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溥月衫輕笑:“見過諸位。”

    最近回春堂和達官顯貴們打的火熱,回春丹成為上流有錢人士追捧的藥品,所以溥月衫在雲川府漸漸有了名氣,大家都很樂意賣她麵子。

    “月衫,生意越做越大了,雲川府開了不少分店啊。”

    翰院大儒孔儒秋,摸著雪白的胡須,微微一笑。

    “當初你來雲川府開分店,老朽激動的幾宿沒睡著覺,日後回春丹可得算我便宜些。”

    簡單的寒暄後,溥月衫介紹楚天南。

    “不少朋友希望我將楚公子帶來認識認識,今日不負眾望,將他請來。”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並沒想象中的鼓掌歡呼。

    要知道,前段時間,醉歡樓的事鬧得不小。

    上流人士都清楚楚天南和畢子安起衝突,並且狠狠打了畢子安的臉,當著他的麵抱得美人歸。

    如果現在對楚天南歡呼鼓掌,不是再打一波畢子安的臉麽?

    畢子安冷哼,陰陽怪氣。

    “也不知是哪個大能,給某些個大能安排的詩詞,被豎子博得名聲。

    更不知哪個不長眼睛,邀約豎子前來遊湖。

    今天是討論國策、詩詞之道,哪是一個豎子可以參加的。”

    頓時,沒人敢接話,尷尬微笑,視線有意無意落在楚天南臉上。

    氣氛劍拔弩張。

    此前大家想的簡單,想見見出口即是好詩的楚天南長啥樣,順便探討探討詩詞歌賦,為遊湖增添樂趣。

    誰想到畢子安尖酸刻薄,在遊湖的熱鬧場景也能給人臉色,弄得大家遊湖好氣氛都消失了。

    溥月衫忍住怒火,道:“畢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不能翻臉,要知道,畢子安的父親是提刑按察副使,官威很大,也很護犢子。

    在雲川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得罪夠喝一壺。

    畢子安失笑。

    “溥姑娘,本少爺沒有針對你,無非道出實情而已。”

    這話一出,大家更不好吭聲,楚天南卻微微一笑。

    “對,不錯,說的太棒了。你們今天討論國策詩詞,我一個小小百戶哪有資格參合。

    就當我不在,我吃些糕點,喝口茶水,賞賞風景,不搭話,不參與,你們吹噓你們的。

    想來以各位大儒的胸襟,不會和我一個吃客過不去,對吧?”

    示敵以弱,傳統套路,讓畢子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惡氣發不出去,重重冷哼。

    “在座的都是有頭有臉,說得上名號的人,哪會和一隻知道吃的豬計較。如果計較,豈不成了心胸狹隘之輩?”

    大船緩緩前行,楚天南坐在靠窗位置,美滋滋的吃喝,很舒服。

    至於其他人,聊些亂七八糟的,跟他沒關係。他當個配角,挺悠閑,壓根不想出風頭,隻想著怎麽搞到冷秋水這老美人,以及搞垮聚財居,解救可憐女子。

    畫舫二層中央,眾人將翰院大儒孔儒秋圍起來,聽他唾沫橫飛的演講。

    “二十年前,我朝敗了……周邊國家,無一幸免,都被卷進世界大戰……不僅如此,國內各地,接連出現土匪、流寇,亂相叢生。那一場衝擊,直到如今,都沒緩過勁來,奸臣當道,陛下毫無作為,我朝百姓該如何自立啊?”

    聞言,文人墨客麵麵相覷,幽幽歎息。大家閨秀眉頭微皺,唉聲歎氣。

    孟文軒沉聲開口:“望孔老謹言慎行,我朝已立國三百餘年,弊端並非一朝一夕,而是日積月累,深入骨髓,此並非當今陛下過錯。”

    “不錯。”雲川知府點頭,任何疾病都不是一朝一夕得的,包括國家的疾病同樣如此。當今聖上能守住當前局麵,已經很不容易,望孔老謹言慎行,免得招來無辜禍端。”

    “什麽無辜禍端?”鄭戎方厲聲道。

    “大家都是飽讀詩書之輩,就事論事有何不可?

    女皇就算知道了能怎麽樣?憑什麽治我等罪?

    孔老先生說的對,我畢子安讚同,咱們就事論事,有什麽不能說的?

    說一說犯法?不是言論自由?”

    自從嘴歡樓過後,孟文軒和畢子安這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像生了間隙一般。

    尤其是畢子安,不管幹嘛都要和孟文軒唱反調。

    孟文軒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畢子安乘勝追擊。

    “當今禮樂崩壞,奸臣當道,好比青州就有無恥之輩,陷害徐家,青州衛指揮使歐陽封不僅不管,還和賊人串通一氣。”

    “青州徐家究竟發生過什麽事?當時傳來消息,我都蒙了。”一人疑惑詢問。

    畢子安像是戰勝的大公雞,驕傲的揚起腦袋,似乎往楚天南和歐陽封身上潑髒水,能讓他獲得別樣的快感一般。

    “那得問問楚天南,是怎麽和林家勾結,為搭上江南織造局而誣陷徐家。”

    這段期間,畢子安沒少調查楚天南,為的就是一報醉歡樓打臉的仇。

    楚天南正在喝茶,感受到眾人視線,擺了擺手。

    “別管我,自己聊自己的,想怎麽潑髒水就怎麽潑髒水。”

    畢子安越說越犀利,聲音慷慨激昂。

    “諸位應該還不知道吧?楚天南是青州知府柳成安家的上門女婿!”

    這話一出,眾人色變。

    當前時代,讀書人,恬不知恥,不顧尊嚴,入贅為婿,沒人看得起,在妻家地位也不高。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啊!

    畢子安洋洋得意。

    “講來也可笑,我在青州有同窗,乃青州主簿家公子汪興東,他曾說楚天南入贅柳家,是為錢財,以及官途。”

    “無恥。”孔儒秋怒拍案桌,“身為讀書人的錚錚鐵骨呢?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格呢?”

    霎時,大家看楚天南的目光,發生變化。

    人分三六九等,很在乎臉麵。

    不少姑娘幽幽歎息,即便欣賞楚天南才華,也惡心他入贅的身份。

    溥月衫無奈,給了楚天南一個眼神,意思不言而喻。

    公子,壓力抵達!

    而畢子安心情激動,以為醉歡樓的仇能報了,繼續道。

    “這也就罷了,他上門入贅,不好好對待妻子,還和妻子的朋友林倩兒搞曖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