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是師徒二人關係破裂前的身份。”

    “怎麽那麽複雜的關係，她……”

    陳玉姬目瞪口呆，臉色煞白，話語瞬間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望向楚天南。

    “你，你……”

    “剛才你可沒少吐槽她喲，你的每一個字我都會一字不差的轉告給她。”

    陳玉姬快哭了，“楚天南，求你大發慈悲，饒我一命。”

    見狀，其他幾女很懵逼，不明白啥情況。

    ……

    幾天後，京營第五梯隊。

    天微微亮，特別寒冷。

    一個士兵叫趙立子，他動作很快，剛五更天便立刻穿衣，胡亂洗了把臉，到校長集合。

    “今天怎麽這麽冷？快凍死了。”

    他加入隊伍，開始晨跑。

    每天早飯前都需要晨跑十圈。

    領隊的大吼：“記住，勤操苦練，守衛皇朝，保衛百姓。”

    大家跟著大吼，寒霜被吼聲震飛，

    趙立子跑的相當輕鬆。

    猶記得最開始操練，最多兩圈，就累的如同死狗。

    今天都快跑完十圈了，還是輕輕鬆鬆的。

    校場很大，大家也不清楚一圈有幾裏地，反正跑完十圈就能吃早飯。

    “靠，立子，前麵那個，你看看是誰？”旁邊一人湊近趙立子。

    “特麽的，一天到晚咋咋呼呼，你幹什麽？靠……”

    他也愣住了，隻見前麵一個男人正在跑步。

    “楚大人？大都督楚大人，他也來了？”

    “誰清楚，前段時間都沒看到。”士兵刻意壓低聲音。

    “大冬天的，大都督不抱著三妻四妾熱炕頭，特地跑來和咱們一塊操練？太古怪了。”

    趙立子破口大罵，“別特麽胡說八道，咱楚大人隻有一個妻子，沒有三妻四妾，你當誰都是該死的馬伯爺？”

    士兵撓頭，“我不知道，反正我如果是楚大人，肯定學習馬伯爺，天天不下床。”

    “你也就這點出息。”趙立子撇嘴，“楚大人是我等再生父母，蓋世英雄，哪會是馬伯爺那種成天就知道透的傻缺？”

    “瞧你說的，胯下神器豈能布滿灰塵？”

    不知不覺，十圈跑完了，二人一邊聊一邊跑，發現其他士兵都看到了楚天南，各個麵色震驚，又什麽都沒說。

    領隊的看到楚天南，當成沒看到。

    “特麽的，愣著幹什麽？跑完了，整隊，開飯。休息過後，衝刺障礙。”

    “是。”

    士兵們非常老實，各個眼角餘光瞥著楚天南。

    楚天南冷若冰霜，並沒講話，非常享受如此操練，和將士們一塊同吃同住有幾天，不過一起操練還是第一天。

    早飯很簡單，口味單一，隻有點心和饅頭，如此就夠了，管飽最重要。

    士兵們日夜操練，飯食吃的多，一頓要吃十多個比拳頭大的饅頭。

    楚天南吃的更多，二十個左右。

    “不至於吧？楚大人也和咱們吃一樣的東西？”

    “靠，他吃的好多，是我的兩倍。”

    士兵們一邊吃，一邊偷偷打量楚天南，終於有人忍不住，好奇上前詢問。

    “見過楚都督。”

    趙立子狗蛋向來很大，然而麵對楚天南，覺得自己的勇氣耗光了，問出口的話也帶著顫抖。

    楚天南抬頭，看過去。

    “什麽事？吃飽沒有？”

    “吃飽了，謝楚都督關懷。”趙立子捏緊拳頭，強迫自己別恐懼，哆哆嗦嗦道，“卑職是來感謝您的，若非您相救，我爹，我爹……”

    楚天南嗬嗬一笑，“你爹的病好了沒？腳還疼不疼？還有，你媳婦兒預產期快到了吧，生產那天準許你回去陪兩天。”

    趙立子聞言，渾身一震，鼻子一酸，眼眶含淚。

    “沒必要請假。”

    他咬緊牙關。

    “謝楚大人，謝楚大人。”

    楚天南居然記得他爹，還記住他娘子的預產期。

    這些看起來是小事，微不足道，但在小人物心裏會掀起驚濤駭浪，有種生是楚天南的人，死是楚天南的魂的歸屬感。

    有人做出頭鳥過來和楚天南搭訕，其他士兵也一一鼓起勇氣，過來搭話。

    “楚大人今天為何突然一塊操練？”

    “楚大人為什麽不吃山珍海味，和我們一塊啃饅頭？”

    “這些白麵饅頭，配不上楚大人的身份。”

    楚天南氣急敗壞。

    “你們胡扯些什麽？老子跟你們一樣，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該鍛煉。還有，饅頭得罪老子了，老子不能吃？你們都能吃，老子就吃不得？論出身，老子比你們起點要低，成年之前有一頓沒一頓，更是寄人籬下。這饅頭又香又軟，還抗餓，老子就喜歡吃它。”

    眾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大人，軍官們說，隻要操練過關，成績好，就有升職加薪的機會，是真的麽？”

    這問題，讓大家屏氣凝神，望向楚天南。

    對普通人而言，升職加薪最為關切。

    要知道，先前底層士兵毫無渠道晉升，除非立功。

    但普通人想立功，哪有那麽簡單？

    就算冒著生命危險立了功，也容易被上級搶走功勞。

    楚天南點頭。

    “我清楚你們在想什麽？機會平等的給了大家。第五梯隊改革了，不再是以前的第五梯隊，不會準許掛空閑濫竽充數。

    至於你們有多少能耐，走到多遠，機會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考核每半個月一次，將記錄諸位的成績，將來憑借成績晉升。

    晉升不上的，別怪老子不給機會。因為，機會掌控在你們手中，人人平等，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吧。”

    這話，講的大家血液沸騰，無比激動。

    軍官的話，大家可以不信，但楚天南的話，大家肯定信。

    “楚大人，我，我叫剛子，將來要當大官。”

    一個小年輕大喊。

    楚天南嗬嗬一笑，看過去。

    “老子還能不知道你叫剛子？老子不僅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還知道你爹的名字，幾年前死於戰場。

    你想給你爹報仇，就憑實力，我才不會因為你爹為國捐軀，就給你開後門。”

    說到這，楚天南起身，目光犀利地看向眾人。

    “有真本事的，就能晉升。接下來的時間，我和大家一塊訓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