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還指望我說出來？你惹不起他們，今天你要是動了我，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會找上你的。”
    看來還是不夠痛。
    得下刀了。
    江凡扯出劉源一條手臂，將他的羊毛衫袖子扯掉，然後用腳踩住胳膊的位置，將他整條手臂固定住。
    他一邊像一個資深的外科大夫一樣下刀，一邊問道，“剛才交手的時候，你還在威脅要說，現在沒還手之力了，反而守口如瓶。怎麽？腦子出問題了？”
    其實這點痛不算什麽，就是當江凡把切下來一片肉扔在劉源麵前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江凡根本就不懼他的威脅，他的樣子，是真打算讓自己死在這裏。
    這種割肉的場麵，秦紅月還是頭一回見，忍住想要吐的衝動，麵具下的她，一張臉糾到了一起。
    年前覺得沒事可做，還希望年後能夠有事做。
    現在看來，還是年前那種日子要好過些。
    “不說？”
    那好。
    那就繼續動刀。
    江凡手裏的刀再次落在了劉源的手臂上。
    “你殺了我，今天過後，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江凡冰冷的聲音傳出，“我真的太害怕了，你不說，那些敵人就藏在暗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總有一天，我會遭殃是吧？”
    “隻要你說出來，我就可以放過你。”
    劉源覺得有點怪，江凡這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分明是想要知道究竟還有哪些內幕，可他這個說法偏偏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
    這種怪異在心裏一閃而逝，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看著又被扔到麵前的一塊肉，他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走不掉了。
    人不狠而不立。
    江凡這種人，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所以他求饒也不會有用，那隻會滿足江凡的報複感而已。
    劉源的眼神逐漸發狠，他怎麽沒有想到，就一個針對江凡妻兒的行動，居然會讓他的人生在一天之內崩塌，這也是他為什麽還待在陽川沒有離開。誰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江凡今天中午就到了陽川。
    而且什麽證據不證據的，江凡也不提，直接就是認定了那事是自己做的，那說明一件事，他手裏麵有篤定的證據，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自己。
    “你等著吧，江川消痕膏那種東西，潛藏著多大的利益，那不是你能夠擁有的！以後還會有無數人像我一樣，讓你整天活在危機中！你等著！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滿嘴是血的劉源有些歇斯底裏。
    “嗯，這麽恐怖啊，要不我不做了吧？把它拱手讓人。”
    江凡笑了笑，“告訴你一個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讓你說。”
    “你覺得我是怎麽知道這件事背後是你在主導？”
    先前的一切，不過是江凡在逗他玩呢。
    要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就幾根銀針的事兒。
    果然，劉源在聽到這話之後，瞳孔自然放大，難怪，難怪江凡能夠這麽快得知消息，他就說那些人即便是被抓了，被審訊，也不會透露出來的。
    都是亡命之徒，幹的是刀尖上舔血的事。
    對於死亡早就有心理準備的。
    而且做這種事，不是說你招了就能夠活下來。
    劉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就要動手讓自己氣絕，先行者這一點還是有辦法的。
    用氣去碾碎內髒就可以。
    不過低階的先行者做不到。
    江凡怎麽會給他這個機會？
    早在他說話的時候，銀針就已經準備在手裏了，劉源的神情一有變化，他就立馬將銀針插在了劉源頭上。
    劉源就變成了一個木頭人一樣。
    “除了你以外，還有誰在背後參與謀取江川消痕膏？”
    “上京，塗家。”
    上京的人……
    果然啊。
    能夠在一個地方做大做強的人，要說背後沒有其他勢力，沒有更高層的勢力，那是不可能的。
    就連江凡自己，他雖然在廣華那個地方獨居一檔，但是廣華當地的主要支持，來自於當地政府。而且他背後還有陽川這邊的支持，除了這些，騰龍也屬於他的一部分支持，就好比昨天，如果不是騰龍的人，江凡靠著自己，隻會被那群人耍的團團轉，也救不出妻兒。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一些隱性的支持，和父親有關。
    雖然不明顯，但它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塗家。
    好好好，這都還沒去上京呢，已經有人跳出來了。
    那麽，江凡去上京第一個要弄的，就是塗家！
    老子跟你們杠上了，想要江川消痕膏？
    老子手裏麵還有一道終極方子，幹不過你，就把方子交出去，總有人會來幹你。
    不然就把方子交給國外！
    當然，這種情況隻能出現在最絕望的境遇下，不然這種事還是不能夠做的。
    不然的話以後國內就沒有江凡的立足之地了。
    “你來問。”問出劉源背後的勢力之後，剩下的交給張繼博了，這一部分是留著給騰龍那邊公事公辦的，既然要弄死劉源，那麽基本的證據還是要做充足。
    “把他和他知道的塗家的那些髒事都問出來，分兩段錄製，塗家的我們自己留著。”
    關於劉源自己的，就交給騰龍。
    張繼博明了，隨後開始詢問。
    秦紅月今天是實實在在被江凡給驚到了，以前的相處讓她覺得江凡就跟個無賴一樣，一點都不像一個百億富豪。
    今天的所見，讓她的這種認知更加的加重了一些，但卻是另一方麵的。
    這個人，平時和你嘻嘻哈哈，真正下手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地上的那兩塊肉，就是最真的證明。
    還有，他這一手催眠，任誰來了都遭不住，隻能乖乖聽話，把肚子裏想說的吐出來。
    除此之外。
    這個劉源等會兒還得死。
    等等。
    秦紅月突然想到個事。
    江凡知道她那點不為人知的事，不會就是這麽來的吧？
    難怪。
    難怪說江凡怎麽會知道？
    原來是自己曾經也被他催眠過！
    我……
    要是換做一個月前，秦紅月這個時候可能會和江凡對峙一下。
    但是今天過後，此時此刻，她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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