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張阿姨，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哪裏來的怨婦，我的問題。”
    看似在道歉，但其實江凡臉上哪有表露出一絲絲的歉意。
    這種態度……
    有點奇怪。
    不過是張滿玉看不慣江凡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剛才懟了一句而已，不至於這麽攻擊。
    江凡在他們的印象裏麵，可不是沒腦子的蠢貨。
    要麽就是……故意的？
    “江凡！你……”
    “老爺子，沐晴呢？怎麽沒見到他人？”
    江凡直接不打算再跟張滿玉唧唧歪歪，通過詢問張老爺子直接打斷了她的施法。
    張滿玉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
    太囂張了！
    這可是在他們張家，他江凡一個外人，還這麽年輕，竟然這麽給她使臉子！
    張老爺子看向張滿堂，也就是沐晴她老爹。
    “沐晴在樓上休息。”
    “休息？大白天的休息什麽？回來就天天躲著，誰欠她什麽似的！”張滿玉總算是找到了發泄口，將胸膛的那口氣一下子噴了出來。
    “張為軍！去把她叫下來！外地來的就是這樣，都什麽點了，還在休息。”
    張為軍沒動，用手肘杵了杵一旁的張為定，示意他去。
    他當然不走。
    萬一就是走的這麽一會兒功夫，江凡說要直接換人，他又不在場，那不是就虧大了。
    張為定趕緊離開，這地方，氣氛太壓抑了。
    怎麽江凡一來就和小姑杠上了。
    江凡端起熱茶，小口小口的抿著，時不時的和張老爺子說上幾句話，其他人搭話，他也是應著。
    反正就是不屌張滿玉。
    “老張，怎麽裝不認識我啊？說句話唄。”
    江凡見張為民在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不說話，顯然是不打算加入這場鬧局，他直接就點名張為民了。
    “……”張為民神色平靜的看了江凡一眼，點頭道，“江總。”
    好家夥。
    知道自己要搞事，直接就裝起來了。
    “老張，上次你說你們張家有幾個不錯的年輕人，可以介紹給我，大家一起合作合作，是哪些啊？今天人這麽齊，你說說看。”
    張為民心想：這個不要臉，不要皮的家夥，就非要把他硬拉進來。
    他什麽時候說過這話了？
    這話落到張為軍耳朵裏麵，還以為江凡要借著這句話，把他引薦出來呢。
    頓時心裏還有點小激動。
    完全沒有思考江凡剛才和他小姑針鋒相對的事。
    等了一會兒。
    張為民還是沒說話。
    這時候，他點誰的名，就是把誰往江凡的槍口上推。
    他不搞這事。
    “江凡，還是先說說合作的事吧。”
    張家老大張滿弓這時候主動說道，將氣氛岔開些。
    這都還沒到開晚宴呢。
    別把氣氛給活活弄死了。
    “嗯……我跟我指定的負責人談，等她下來吧。”
    於是，客廳裏麵一幹人，包括張老爺子在內，全部都等著沐晴下樓。
    過了大概有十分鍾。
    樓梯間才響起高跟鞋的踢踏聲。
    沒一會兒，穿戴整潔的沐晴就從樓梯上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下來。
    張為定那小子，直接就躲在樓上沒下來。
    開什麽玩笑？
    小姑都發火了，讓他來請沐晴，結果這沐晴竟然半天不開門，在屋裏磨磨蹭蹭的。
    沐晴看了看客廳裏能坐的地方，居中位置的大沙發基本就被坐了，沒位置了。
    要是沒人讓個位置的話就隻能站著了。
    江凡站起身來，給沐晴讓了個位置，他環顧一圈，發現好像沒人打算好心的給他再留個位置出來。
    視線對上張為民，後者直接低下頭，裝作不知道。
    狗日的老張……
    “張老爺子，你們這兒閑雜人的也太多了，都沒地方坐啦。”
    江凡百無禁忌，直接要位置。
    本來還有心打算看看江凡怎麽處的眾人，立馬就被他的厚臉皮給征服了。
    當即就有人讓了個位置。
    人家畢竟來者是客。
    “沐晴，你和江凡談談合作事宜，有什麽分歧，也好當麵解決。”
    “既然江總都已經來了，那就換個人吧。”張滿玉這時說道，“沐晴不適合代表張家洽談合作。”
    這話既是奪權，也是當眾要給沐晴難堪。
    江凡看向張滿堂，打算看看他這個做父親的會怎麽做。
    “滿玉，爸都說了，讓沐晴和江凡談。”張滿堂是第一個替女兒解圍的。
    “這麽多人誰不能談？”
    “對啊。”張為軍也站出來插上一腳，“她又不姓張。”
    江凡和沐晴兩人就好像兩個局外人一樣，不管外界的紛擾，隻是平靜的看著對方。
    攻擊，得有目標，才有用。
    目標在那兒坐著，不為所動。
    這些攻擊就好像落在棉花上一樣。
    輕飄飄的。
    篤。
    張老爺子手裏拄著的棍子敲在地板磚上。
    大家立馬就停止了爭吵。
    “江凡，你繼續。”
    “哈，沐晴，說說吧，你更傾向於哪種合作？”江凡和沐晴隔空對視，旁若無人。
    “成立新公司，江川集團控股。”
    這是兩人早就打好的商量。
    合作歸合作。
    但是控股權一定要在江川集團手裏麵。
    “不行！”
    沐晴這個說法一出口立馬就遭到了反對。
    雙方有合作意向，之前也擬出了大概的合作綱目。
    要麽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做新的產品，要麽就由江川集團旗下的子公司在上京弄個分公司，做新的產品，新的產品由張家入股。
    相對於第二種，張家人肯定會更傾向於第一種。
    因為第二種說到底隻是一個分公司，其歸屬權是江川集團。
    如果說張家要占據足夠的能力，那就得要江川集團用來和他們合作的那家子公司的更多股份，而不隻是單單的某個產品的入股。
    這一點在江凡這裏肯定是行不通的。
    所以說這個擬定的合作綱目，看似是兩個選擇，其實隻有一種。
    自然就是成立新公司。
    這樣張家才能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誰知道目前作為張家的代表，張凡讓她表態，她一上來就直接蓋棺定論成立新公司，由江川集團控股。
    這張家人怎麽可能答應呢？
    “張老爺子，到底是誰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