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流逝。
    江凡和老張將情況說過了。
    張超先走，離開島國，老張在回國之前不能和張超見麵，現在的張超是被風山資本洗腦過後放出來的，所以該偽裝起來的先進行偽裝，最好是張超一到雲藏，老張那邊就把他控製出，一切等自己從島國回去再說。
    這些怎麽操作，看老張自己的了。
    張為民本來對於江凡突然改變的這個想法想要勸說，他以為是江凡和山本晴子妥協了什麽條件，結果江凡直接一句：你放心，我比你還要惜命。
    那老張還能說什麽呢？
    隻能叮囑江凡注意安全。
    張超被老張‘罵’上了飛機。
    他作為父親，張超失蹤幾天，他沒找到人，將他罵回去確認安全，並沒有什麽不妥。
    張超先登機。
    老張乘坐的是他之後的那一班飛機，不過得等到淩晨過後去了。
    張超隻要到了雲藏，那就好說了。
    今晚山本晴子還有一次藥，可以幫她平安度過今晚。
    既然張超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
    那麽，山本晴子就是已經答應江凡的要求了。
    在距離虹鳴大廈很遠的一處大街上，江凡在便利店裏坐著，麵前還整了杯島國的拉麵。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夠從高樓大廈之間的縫隙看到大半個虹鳴大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越發的接近午夜12點。
    山本晴子一旦放了這場‘煙花’，那性質就要另當別論了。
    江凡可不認為，她會為了自己專門設一個如此危害東京安全的局出來。
    在東京放這麽一場‘煙花’，隻要公布出去是她做的，那山本晴子在島國可就難以立足了。
    也算是握住了她的把柄。
    這就和江凡在國內，把陽川的某棟大廈炸掉是一樣的道理，你再有錢，再有地位，做出了危險的事情，這種行為已經算是襲擊的一部分了。
    隻要被調查出來是江凡做的，那他再牛叉也隻有受到製裁。
    一樣的道理。
    山本晴子也是如此。
    所以啊。
    “山本晴子，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午夜十二點一到。
    好像敲響了一個警鍾一般。
    遠處的虹鳴大廈，忽然亮起一簇火光，那一束火光乍然放大。
    整個虹鳴大廈上部的十多層，猶如一顆氣球，在江凡的視線裏轟然炸開。
    震動甚至到傳到了他所在的這家便利店。
    江凡帶著滿意的微笑離開了便利店。
    山本晴子，真做得出來啊。
    江凡自己的手機卡已經撅了，免得山本晴子在此前的那段時間通過和他通過話來找到他的位置。
    在路上隨便順了一部手機，江凡給山本晴子撥了過去。
    “江凡先生？”
    “是我，山本小姐很有魄力啊。”
    “還不是被江凡先生逼迫的。”
    我逼迫你大爺，我隻是提議，你自己去做的，少給我來道德綁架。
    不過就算道德綁架我也沒用，你們島國當年在華夏犯下的罪過，可以讓我沒有道德。
    “我從來沒有逼迫過山本小姐，一切都是你自願的。”
    山本晴子沒有和江凡爭論這場‘煙花’的歸屬權，而是說道：“現在，江凡先生可以相信我了嗎？”
    “當然，稍等啊，我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江凡當然不可能讓山本晴子找地方，他得占據主動，要是情況不對，立馬撤退。
    “好……”
    江凡直接給電話掛斷了。
    東京他不熟悉，但是對於地形怎麽有利於自己觀察、逃脫，這些江凡在騰龍裏麵可沒少學。
    找了一家地形合適的酒店，江凡通知山本晴子在半個小時內必須到達，否則合作的事就免談。
    沒有到半個小時，二十分鍾後，山本晴子如約出現在酒店。
    一席黑色長款風衣，將她窈窕的身線包裹，腳下是一雙黑色的長筒皮靴，踩踏在地麵上發出一道道有節奏的聲響。
    依舊是濕發造型，脖頸下的妖冶紋身清晰可見，那張‘硬朗’的臉，比江凡初見肖庭嬌時候她那副作態還要冷硬。
    黑寡婦，毒蛇這些字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江凡腦子裏麵。
    “江凡先生。”
    “坐。”
    山本晴子左右看了看，“江凡先生打算讓我坐地上？”
    他們倆所在的位置在酒店的天台。
    這地方能夠觀測到酒店外大部分空間，就是沒有坐的地方。
    “站著也行。”
    江凡盯著山本晴子的臉，有些好奇的問道，“你這頭發是每次都要洗一下，然後不吹幹，還是用什麽產品塗抹成這種狀態的？”
    山本晴子：……
    山本晴子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江凡會提出這麽一個問題。
    “這是用泡沫發蠟做出的造型。”
    “挺高級，下次我也試試。”
    “江凡先生，說說正事吧。”山本晴子不想跟江凡閑聊，“我的誠意你也看到了，那麽你也要表達一部分誠意吧？我身體裏麵的毒素……”
    江凡扔了個小袋子給山本晴子，“這裏麵有十顆藥，你可以十天不用擔心被毒素反噬，整整十天啊，這份誠意足夠嗎？”
    山本晴子皮笑肉不笑道，“江凡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沒開玩笑，在我沒有離開島國之前，你身體裏的毒素我不可能幫你徹底清除，畢竟這裏是你的主場。另外，我能夠留下來，並且和你麵對麵的聊，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不過都是雙方的試探罷了。
    山本晴子想要試探看江凡能不能幫她把身體的隱患祛除掉，有這道隱患在，她始終是要受製於江凡的。
    結果很顯然。
    江凡不會幫她徹底祛除。
    “說說看，具體怎麽合作？”
    “大致方向我已經和江凡先生說過……”
    “等等。”江凡擺了擺手，“就叫江總吧，江凡先生聽著很別扭。”
    “……”山本晴子微微皺眉，她覺得資料裏的江凡，不像是個喜歡嘰嘰歪歪的人。
    不過她還是如了江凡的願，“江總。”
    “你幫助我進入風山資本高層，我幫你解決掉華夏國內的暗釘，其他的條件，你可以提。”
    “首先，華夏有沒有你們風山資本的暗釘我一點也不在意，隻要江川集團沒被你們滲透就行……”
    “可你怎麽知道沒有呢？”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