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江凡都存在著一個困惑。
    像是金三角那些三不管的地帶就不說了，那個地方充斥著罪惡與黑暗，但是缺乏管理，那樣的土地上就該滋生出那樣的結果。
    可是菲律賓的毒園，緬國的電詐，大熊國的軍火交易，這些可都是在大國之內啊。
    而且要說發現不了，那實在說不過去。
    緬國的電炸，就在正常的居民生活區裏麵，而且規模都不小，盡管每年新聞上都在說當地在嚴打這些，可偏偏它們還是存在，還是在適合它的土地上生長著。
    有一種不過就是換了一個花盆而已，其中的植物壓根就沒有變化。
    江凡總有一種這是被默許的特殊‘行業’的感覺。
    黑的，白的，歸根結底，到包包裏頭都是利益。
    這一點是根本。
    就拿當下來說，這片在山林裏的冰雪帝國，要說大熊國注意不到，江凡是一百個不信的。
    可它偏偏就在這裏運作著。
    這些罪惡的滋生，好像永遠都有一把巨大的保護傘，為它們保駕護航，使得他們茁壯成長。
    有時候他真的看不懂這個世界。
    當所在的層次越高，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越來越清晰的時候，總是會出現這樣的疑惑。
    這也是為什麽風山資本這樣的黑暗公司，能夠做的如火如荼的一部分原因吧。
    這些黑暗有人保護，他們就控製住站在保護傘下的人。
    相當於是竊取了這一層保護。
    狸貓換太子。
    想著想著，江凡就來到了一處小酒館前麵。
    是的，在這個地方竟然還能有一個小酒館。
    多離譜的事。
    沒有看到喝酒大吵大鬧的，大家都隻是在小酌。
    這一路過來，由於沒有人釋放出氣，江凡並不知道這邊的先行者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看了一眼酒館裏麵，隱約看到吧台那裏有一個窈窕的身影，隻不過人太多，擋住了，看不完全。
    沒在這邊久留，他徑直走過了酒館。
    繼續向著內部走去，逐漸的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那些工廠門口都有人守著，不會允許人隨便進去。
    江凡從側麵避開監控翻了進去，躲在暗處查看。
    流水線的製作槍械零件，一個個零部件就從這裏產生，然後集中在拚接車間，完成測試之後就會流向世界各地。
    這生意，真的是搶錢。
    但是也比江川集團遜色太多。
    這種產業如果能夠握在自己手裏……
    算了算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
    還是不要瞎想。
    江凡進工廠裏麵主要是確認一下車間裏麵的武裝力量，確保有備無患。
    萬一行動的時候出了什麽岔子，也好應對。
    悄摸摸溜出工廠，江凡朝著這些人的居住地也摸了過去。
    居住地裏麵很容易就區分出來哪個地方是伊萬住的。
    與眾不同，條件最好的那個獨棟，就是他的居住地。
    這個時候江凡不確定他在不在房子裏，隻能是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全神貫注的觀察著房子周圍。
    這地方不搞出點事情那些先行者不暴露氣，就有點沒底。
    不知道數量和具體質量有點麻煩。
    就隻能先硬等。
    隻要天亮之前離開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獨棟的房子裏麵雖然一直亮著燈光，但是不曾有人出來。
    就門口站著拿槍的武裝力量會進行替換。
    等到過了午夜，江凡盯著守衛獨棟的武裝力量換班的時候摸了出去。
    兩人端著槍往同一個目的地走去。
    在一處陰暗的角落，江凡神出鬼沒的出現在兩人身後，一人後腦勺上來了一針。
    兩人頓時就站在原地不動了。
    如同被點了穴一樣。
    再給其中一人上了兩針。
    江凡詢問起獨棟裏的情況。
    “伊萬在不在那棟裝飾著斧頭的獨棟裏？”
    “在。”
    “他平常作息時間……”
    江凡問了一通。
    把伊萬的情況摸清楚了。
    原來那家夥在這邊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了。
    他那獨棟裏麵養著十幾個女人。
    一到晚上就基本不會出門，就在獨棟裏麵待著，跟那些女人玩。
    在這種荒郊野嶺，他也算是紙醉金迷了。
    隻有白天，他才會出來，在幾個加工廠看看，或者是偶爾要離開新西伯利亞。
    至於去哪裏，他們這些武裝守衛不知道。
    江凡還問了獨棟的除了他們這些武裝力量還有什麽防備係統之類的。
    有是有。
    但是就他們所知道的，一定是不全麵的，伊萬這種已經不是刀尖上舔血了，這種是在閻王麵前跳舞的人，肯定還有自己自保的手段。
    為了不打草驚蛇，江凡問過之後就抽掉了兩人頭上的銀針，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麽涼？”
    “我也是，我們站在這裏幹嘛？走走走，趕緊回去，太冷了。”
    這種催眠的bug就是這麽離譜。
    被催眠者完全不知道剛才的一段時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
    就好像剛才那一段時間對於他們而言是完全靜止的一樣。
    江凡從伊萬的老巢撤離了。
    該踩的點都已經踩過了。
    不知道另外兩個家夥做的怎麽樣。
    他來到停車的地方，卻發現兩個家夥已經在車裏坐著了。
    “……”
    你奶奶個腿兒。
    他媽的，冰天雪地，老子在外麵辛辛苦苦幹活，你們兩個這麽早就說回來躲著。
    雖然不冷，但是自己在幹活，別人耍著就是心裏不舒服。
    回到車上，小林宙葉發動汽車，朝著城裏開去。
    “田雛君，有什麽重大發現嗎？”
    阪下大和的意思是江凡這麽晚才出來是因為有什麽重大發現，所以才耽擱了。
    江凡直接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至於怎麽得到的消息，具體就不跟兩人說了。
    嗯？
    兩人聽完之後，都有一些驚詫的看著江凡。
    他們沒想到江凡竟然打探了這麽多。
    兩人都沒有去懷疑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畢竟他最後才是深入敵後的人。
    他總不可能自己坑自己吧？
    三人把所見整合了一下，憑借先行者的記憶，在車上，阪下大和就繪製出了一張完整的地圖。
    地圖的居中位置，就是伊萬所住的那個獨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