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正宗的大熊國長相，金發碧眼，長發燙成波浪卷歸置在肩膀的一側，裹著一件酒紅色的大衣，大衣一直延伸到膝蓋位置，下麵是一雙黑色的長筒靴子。
    即便是裹著大衣，能夠看得出女人身材的火爆。
    屋裏這些女人雖然已經是上等，但是和這樣的極品相比，還是差了不少。
    這人是誰？
    伊萬好像並沒有提到這個女人。
    完了。
    她能夠自由的進出這裏，守衛還當做看不見……
    無疑。
    這是一個身份不一般的女人。
    江凡並沒有停止吃東西，而是繼續享受著身旁女郎的服務。
    女人進來後，抖了抖大衣上的雪，隨後才看向江凡，皺了皺眉頭。
    “都滾開。”
    女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如同在下命令一樣。
    江凡身邊服侍他的那些女人向他投去疑惑的眼神。
    我日。
    都看我搞雞毛啊。
    他朝著樓上努了努嘴。
    那些女郎們會意，一個個站起身來，扭動著腰肢上了樓。
    江凡擦了擦嘴，盡量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看著女人。
    女人的長靴就那麽踩在了地毯上，留下一串水印，她在廳裏鋪著昂貴獸皮的沙發上坐下。
    一坐下去，大衣的下擺自然敞開，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露出來一截，不算細，但是被絲襪包裹得很有力量感。
    女人翹起二郎腿，打量著江凡，“聽說你病了？”
    “有點咳嗽。”
    江凡顧不得想太多，女人問，他就順勢說。
    今天在會議室裏他裝出來的咳嗽，讓大家以為他都病了，所以就少說話。
    應該是會議室裏的誰說給這女人聽的。
    “你在這種環境也待了有好幾年了吧？還會咳嗽？”
    老相識了？
    光是這句話，江凡就判斷出來了。
    老相識才是最麻煩的，因為很有可能會因為一句話或者是一句破綻就露餡了。
    而且還是江凡完全不知道的一個伊萬的老相識。
    “最近玩得有點過，身體有點吃不消。”
    “那你真是活該。”
    女人從大衣的口袋掏出一個小袋子，朝著江凡扔了過去。
    江凡沒接，就讓它落在了桌麵上。
    “特效藥，自己記得吃。”
    “嗯。”
    應了一聲，江凡就坐在那裏不動了，女人不說話，他也不會主動說什麽。
    氣氛沉悶了一會兒，女人忽然說道：“你沒什麽話要和我說？”
    我日。
    你看我這個樣子是像有話要和你說的樣子嗎？
    “我現在不太舒服，有什麽事等我好些了再說吧。”
    “你還在賭氣？”
    “沒有。”
    江凡根本就不知道她說的賭氣是什麽意思。
    隻能大概猜測到這個女人和伊萬之間應該有一段過往。
    但是並不涉及最近的事。
    江凡就算是拷問了伊萬半個小時，那也不至於把伊萬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
    總有些事是會遺漏的。
    這，就是需要他見機行事的點。
    “沒有？以前的你是這樣的嗎？你看看你現在，身體已經被那些女人掏空了！你再這麽下去，隻會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江凡聽出點味道來了。
    感情這娘們兒跟伊萬好像有點什麽‘新西伯利亞’愛情故事啊。
    不僅如此，她在這個地方的地位還不低。
    而且絕對不是因為伊萬本人。
    她麵對江凡這個假伊萬說話和一些細微的動作，可完全沒有將他當成這裏的老大來看。
    “我怎麽做是我的事。”
    江凡現在隻想把這娘們氣走。
    隻要反著她來說就對了。
    “好，那等這次的大訂單結束後，我就離開這裏。”
    江凡沒說話。
    她在思考，這個女人竟然連大訂單都知道。
    這件事應該不會是今天在會議室裏的人說出去的。
    他們幾個開會，那屬於是這片‘工業園區’的高級秘密了。
    不會去對一個女人說的。
    那就是……這女人是從別的地方知道的。
    不是在這裏知道，那就是……
    更上層？
    這個女人和伊萬的上頭有關係？
    女人走了。
    江凡卻還在沉思。
    因為女人的出現，他心裏麵的想法有點發生了改變。
    風山資本控製伊萬，其實並不能夠從他這裏獲得全部的真金白銀。
    因為伊萬看似是這裏的老大，但是他是受到上麵的保護，更多的資金，還是進了大佬的‘乾坤袋’，真要說起來，風山資本能夠從伊萬這裏得到的真金白銀，就隻有他個人的財富。
    但是即便是伊萬所有累積的財富，對於風山資本而言，人家壓根就看不上。
    要控製伊萬，要的是渠道、信息，在這個世界上，對於某些層次的人而言，錢很重要，但是當層次提到了某些地位，就好比江凡，其實錢現在對他而言就隻是一個冰冷的數字。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私人賬戶上究竟有多少錢。
    反正他隨意揮霍，都不知道要揮霍到什麽時候去，因為第二天，他賬戶裏的數字又會受到填充。
    在這個層次，信息就比較重要了。
    風山資本控製商業間諜，其實說白了就是掌控信息差。
    利用這個在賺錢。
    而江凡之前就想過，要是把這一片‘產業園區’握在自己手裏麵的話，在將來的某個時刻，或許會用上。
    但後來又放棄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除非他直接掌控背後的那位大佬，這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將這片‘生產園區’握在自己的手裏。
    而且還有風山資本攪合在裏麵。
    他們是直接對伊萬洗腦，這就更不好操作了。
    要是這女人是和伊萬的上頭有關係，那如果能夠和她達成某些默契，也就可以越過伊萬了啊。
    同樣打信息差，這不是握在手裏的更多？
    而且以後就算是要用到這邊生產的武器，走這個女人的渠道應該也是可以的。
    其實這也是一種信息差，沒有這片‘生產園區’的信息，又怎麽知道這裏在生產武器？
    又怎麽通過渠道買到？
    這些都是信息差。
    江凡看著女人消失在冰天雪地裏的紅色背影，夜幕下，她顯得有些孤寂。
    要怎麽才能搞定這個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