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跟我去外麵。”
    每個地方有每個地方的規矩。
    這裏雖然管理比較嚴格。
    但是畢竟是戰鬥民族的聚集地。
    而且隻是拳腳，不動武器，更不會鬧出人命。
    這種操作，是允許的。
    江凡看了一眼費婭，後者連看都沒看他們這邊。
    “我剛才道歉了，也願意幫你買單，非要用這種野蠻的方式嗎？”
    大漢一聽江凡這話，還以為他是害怕了，當即大笑出聲。
    “不敢出去就給我把褲子舔幹淨！”
    江凡無奈搖搖頭，轉身就朝外走。
    大漢以為他要跑，趕緊跟了上去。
    心裏想著，這小子要是繼續待在酒館裏麵，他還真沒辦法，可他竟然想要跑路，走出酒館，可就由不得他了。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那個家夥出門之後，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轉過身正對著自己。
    一副要和自己幹仗的模樣。
    大漢獰笑一聲，咚咚咚就朝著江凡衝了過去。
    這麽大的體型，衝鋒起來像是一台卡車一樣，不過在江凡麵前卻笨重的像頭隻有空殼子的大象。
    對方不是先行者，江凡也當然不會動用氣。
    這地方，先行者們肯定都是上了名單的，要是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個先行者，指定完蛋。
    大漢衝到江凡麵前，掄起拳頭對準了他的肩膀砸了過來。
    江凡隻是微微側身，做出躲避的動作，但是卻沒能夠完全躲開，還是被大漢砸中了肩膀，頓時被砸飛了出去，摔在雪地裏麵。
    這當然是江凡故意的，就憑這家夥，速度再快十倍，他要是真心想躲的話，他也砸不中自己。
    “小子，過來乖乖舔褲子。”
    “舔褲子！”
    “哈哈，聽話吧，不然等下想舔都沒機會了！”
    “嘖嘖，這有點欺負人了。”
    “……”
    有人幹仗，自然也少不了看熱鬧的人。
    酒館裏麵跟著走出來不少人，外麵路過的也有不少人駐足，跟著瞎起哄。
    江凡揉著肩膀站起身來，朝著大漢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立馬反轉，將大拇指朝下。
    大漢一看，臉上的笑容頓住，沉聲道：“找死！”
    大跨步上前，一記橫拳揮向江凡的側臉。
    江凡身體一矮，躲開這一拳的同時，還給大漢肚子上來了一下。
    他都沒用力，對於大漢而言，這樣子的一拳，不痛不癢。
    接下來，江凡就以靈活去對上大漢，大漢打不到他，他也打不痛大漢。
    兩人就這麽纏鬥著。
    隻是江凡覺得有些無聊。
    這種抱著糧倉跟空倉打的感覺，真沒勁。
    分明是個一根手指頭就能弄死的廢物，還得在這裏演戲。
    一通纏鬥下來。
    江凡也不再跟他拉扯了。
    刻意被他一拳放倒，趁著大漢過來準備繼續出手的時候，江凡雙腿對著大漢腳下就是一絞，將他放倒在地，隨後騎到大漢的身上去，砰砰砰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亂砸。
    打臉可和打身體不一樣。
    打這，是要疼的。
    掄起幾拳，就把大漢打的頭暈腦脹。
    整個過程，江凡弄得合情合理，就是撿到機會一下把大漢絞到地上，抓住了這個機會而已。
    打得這大漢快要昏過去的時候，江凡停手站起身來。
    人們總是喜歡看到年少有為和以下犯上的畫麵。
    江凡這在他們眼中就屬於是以下犯上。
    周遭頓時響起一陣喝彩。
    揉著肩膀，江凡迎著這些喝彩進了酒館。
    他還有酒沒喝完呢。
    來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江凡一口就把桌上的半杯伏特加一飲而盡。
    “再來一杯！”
    費婭這時候，才正眼看向江凡。
    剛才外麵那場架，她透過玻璃也看了，這家夥挺聰明的，知道打不過，所以就一直選擇避開硬碰硬。
    而且一點都不畏懼，有勇有謀。
    挺利落的一個男人。
    “給他上杯高度數的。”
    費婭向一旁的服務員說道。
    她說的什麽，看似坐著，但注意力都在她這邊的江凡什麽都聽到了。
    心中暗笑一聲，獵殺遊戲開始了。
    摩挲著手腕，江凡那裏掛著一個手環。
    當初沐晴就是因為這玩意而遭的殃。
    現在，江凡要故技重施了。
    既然不能夠進行絕對控製，那就隻能來軟控製了。
    不一會兒，高度數的純伏特加就擺在了江凡麵前。
    他喝了一口，猝不及防之下，頓時就劇烈咳嗽起來。
    皺眉看了看杯子，又看向吧台的位置。
    那服務員一直關注著這邊，見這個家夥出糗，忍不住笑出了聲。
    費婭也是微微勾起嘴角。
    沒什麽過多的舉動，江凡將這杯酒喝下去一半就站起身來朝著吧台走去，準備結賬。
    那酒一般人喝完，估計要直接睡在酒館裏了。
    更別說江凡前麵還喝了一杯純的伏特加。
    江凡掏出一張大麵值的錢遞給服務員。
    “酒要喝完。”
    費婭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可以帶回去喝嗎？”
    費婭搖搖頭，“這裏的酒，就必須在這裏喝完。”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半米，江凡能夠嗅到她身上的香味，費婭也能夠嗅到江凡身上的酒氣，以及……
    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
    很淡，但是又能夠和周遭的氣味區分出來。
    有些像是藥的味道。
    江凡回身看了一眼桌上的酒，點了點頭，走過去將它一飲而盡。
    像是強忍著要嘔吐一樣，江凡身形有些搖晃的來到吧台前。
    “這次可以買單了吧？”
    費婭努了努嘴。
    服務員給江凡找了零錢。
    要做的，江凡今晚都已經做到了，收好錢就往外走。
    費婭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心中竟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想要將這個男人留下。
    直到江凡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她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自己這是怎麽了？
    怎麽會產生這種想法？
    那家夥也沒什麽迷人的地方吧？
    自己連他長什麽樣子都沒看到呢。
    她以為的奇怪，都是江凡的蓄意而為之。
    翹嘴上鉤了。
    走出酒館。
    江凡看了一眼剛才那大漢的位置，人已經被拉走了。
    天空落下的雪，將他們倆之前的痕跡掩蓋。
    好像這裏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但是。
    江凡卻在這裏埋下了一顆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