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到最後，僑夫都沒和他主動說這個事。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江凡也沒有主動問。
    他這會兒也不敢再對僑夫做催眠了。
    五級的先行者可不是傻子。
    有第一次，可以理解成是自己腦殼忽然放曠了。
    可是第二次，他一定會產生懷疑的。
    這事兒隻有等真正的伊萬回來，江凡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再做這件事。
    到時候留下的伊萬就是真正的伊萬了。
    隨便僑夫怎麽懷疑，怎麽驗證，也沒有破綻。
    和僑夫分開，江凡直接去巡視工廠去了。
    生產園區最近要暫時停掉其他的生產任務，全力生產這批武器。
    接下來的幾天，江凡表麵上的主要精力都放在這上麵。
    隻是每隔一天晚上會去找一趟費婭。
    聯絡著感情。
    畢竟沒幾天他就要走了。
    費婭也要離開這個地方。
    就像她自己那天和伊萬說的，等這批三十億的大訂單結束，她就離開這裏。
    時間一天一天過。
    距離江凡來到這片園區偽裝成伊萬也已經過去了兩周。
    江凡終於等來了東京好消息。
    伊萬已經成功被洗腦了。
    明天就能夠抵達大熊國。
    謝天謝地。
    再在這裏偽裝下去，江凡感覺自己都快賴不住了。
    “明天就能抵達……”
    江凡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看來得和費婭告個別了。”
    夜色裏，江凡溜達到了費婭的住處。
    她的住處距離酒館並不遠，是自己單獨的住著一個小獨棟。
    找了個陰暗地方，江凡把自己身上屬於伊萬的行頭褪下。
    摸進了費婭的住處。
    屋裏亮著燈。
    一進去，就是撲麵而來的熱氣。
    裏麵和外麵，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外麵冰天雪地，屋裏卻是如春般的舒適。
    費婭穿著紅色的睡裙，正在屋裏的吧台位置端著一杯紅酒品嚐著。
    聽到身後的動靜，她沒有半點驚慌。
    這幾天，每隔一天，這個男人就會到這裏來。
    她都已經成習慣了。
    江凡把身上的大衣脫掉扔在沙發上，走到費婭身後抱住了她。
    “親愛的，給我來一杯。”
    費婭直接將手中的酒杯遞到了江凡麵前。
    江凡一飲而盡，隨後一把將費婭抱起，放在了麵前的吧台上麵，
    照著以往的節奏，接下來就該是一番驚天動地的纏綿了。
    可今天費婭卻伸手抵在了江凡的胸膛。
    阻止了他更進一步。
    江凡本來打算一邊跟費婭搞事情，一邊跟她攤牌的。
    他疑惑道，“怎麽了？”
    “你是誰？”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江凡怔了一下。
    她發現了？
    江凡並不意外。
    費婭雖然被迷昏了頭。
    但是她還是她。
    如果是跟一個男人滾了好幾次床單，她不去調查的話，也不太可能。
    江凡笑了笑，“我今天正要和你說這件事。”
    “哦？”
    江凡把她的手拿開，在她臉上啄了一嘴。
    “我不是這裏的人，但是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如果我要傷害你，隨時隨地。”
    這話是江凡經常對山本晴子說的。
    現在直接用在了費婭身上。
    “所以，你到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呢？”
    “本來是為了打探這裏的情況，但是現在，我不用繼續打探了。”
    費婭眯起眼睛，“為什麽？”
    “因為你以後就是我的眼睛。”
    “嗬嗬，你覺得我會幫你？”
    “我隻是想知道一些信息而已，明天我就要離開這裏了，難道你不想我們保持聯係嗎？”
    他要走？
    費婭臉色微微一變，“不能留下來？”
    “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你也要離開這裏，這個地方，以後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江凡這麽直勾勾的掏心窩子，沒有拐彎抹角，讓費婭有些費解。
    他難道不是應該找借口，利用他們之間的關係來讓她保守秘密嗎？
    她就不怕自己說出去？
    “你要去哪裏？”
    這才是費婭現在關心的事。
    “島國。”
    “這個地方怎麽樣對你而言，不會過於影響你的個人利益，我隻是希望，以後我需要武器的時候，你能幫我快速弄到。”
    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
    江凡現在要做的是唬住費婭，至於以後是要武器還是要問她其他的事，那還不是江凡自己說了算？
    他相信自己藥的威力。
    當時針對沐晴，江凡可沒有下這麽重的量。
    費婭這裏是情況特殊。
    所以江凡下了重藥。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能夠肆無忌憚的和費婭掏心窩子。
    “你需要武器？”
    “將來也許需要，先準備著，不至於需要的時候沒有門路。”
    費婭沉默了一會兒。
    “隻是這樣嗎？”
    “當然。”
    “那我可以去島國找你嗎？”
    “或許可以換個地方。”
    費婭好奇道，“哪裏？”
    “華夏，我們可以約在華夏見麵，那個地方社會穩定且安全。”
    “好。”
    “親愛的，今晚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江凡手掌撫向費婭的臉，手腕上的藥環也更接近她了。
    一股股她覺得像是江凡身體的味道的藥味，朝著她的鼻腔鑽進去。
    她頓時就失去了所有的顧慮。
    和江凡纏綿在了一起。
    在她眼中，‘山本田雛’來做什麽的，現在她並不想知道。
    隻要這個地方沒有出問題，那麽他來還是去，都沒有關係。
    她在乎的是這個人。
    這種荒誕的想法，要不是江凡用非常規的手段，費婭能這麽想才怪了。
    恐怕早就知會伊萬了。
    抵死纏綿一個多小時，江凡就要走。
    費婭卻拉住了他。
    “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一個問題。”
    江凡正視著她的眼睛，“你說。”
    “你是不是為了破壞這次的大訂單來的？”
    “……”
    他還真不是。
    這隻是碰巧撞上了。
    “不是。”
    江凡果斷的表態，“這次訂單，連伊萬都是前幾天才知道的，我不可能比他先知道。”
    “好，如果這筆訂單出了問題，我們就再也不聯係了。”
    這是費婭的底線。
    這筆訂單沒有出問題，那麽她就不管‘山本田雛’過來是幹嘛的。
    可要是這筆訂單出了問題，那麽這個就要怪在他的頭上。
    以後兩人就不用再見麵了。
    所以啊。
    江凡還是做不到完全的操控一個人。
    不像風山資本的洗腦那麽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