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打算重新把整件事梳理一下。
    現在烏科國境內很亂。
    不隻是其國境內的戰爭，還有錯綜複雜的勢力關係。
    他，屬於島國的風山資本，騰龍屬於國內的力量，還有守在叛軍小頭子的老米先行者，這又是一股力量……
    這還是明麵上自己知道的，暗地裏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呢？
    這些力量全部匯聚於此……
    各方詭異的態度。
    嘶。
    “感覺要長腦子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看薑戈怎麽說。”
    他放棄了梳理的計劃。
    入夜以後，江凡消失在了巴諾的黑夜當中，前往烏克烏，抵達什朔塔。
    要不是他白天得在江川藥業的辦事處待著，免得風山資本有人盯著，他才不這麽費勁巴拉的來回折騰呢。
    薑戈已經等候在這裏了。
    江凡看見她之後，環顧了一眼四周，“那幾個傲慢的家夥呢？”
    傲慢？
    薑戈微微一笑，“那不是傲慢，那是長期身處高位，養成的性格。”
    江凡聳聳肩，“那不就是傲慢咯。”
    那幾個家夥沒在，江凡認真的打量起薑戈來，上次在這裏的見麵不算，兩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麵了。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在上京，在騰龍總部。
    那會兒的自己，在薑戈眼裏就是個菜鳥。
    整天被她‘魚肉’、‘欺壓’。
    不過薑戈對他倒也不是什麽壞心思。
    而是有意的錘煉自己。
    如今再見，自己已經和他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不。
    自己走的路不一樣。
    而薑戈也是才晉升六級不久，他篤定，薑戈幹不過自己。
    現在你們之間的高下，已經反轉過來了。
    現在自己才是哥。
    察覺到江凡毫不遮掩的打量，薑戈皺了皺眉頭，“看什麽呢？”
    看美女啊，以前我敢這麽正大光明的看？
    雖然是在夜裏，但是江凡的視線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
    薑戈穿著黑衣黑褲，勁裝將完美的身線包裹，這可不是那種軟綿綿的，肉塌塌的水蜜桃身材，而是充滿爆發性的，猶如雌豹一般的矯健。
    她一直留著短發，幹淨利落。
    江凡見過的、挨過他槍子的美女很多。
    薑戈雖然在長相上，連上品都夠嗆，但是她這一身英姿颯爽的氣質，給她增添了獨特的魅力。
    反正江凡挺喜歡這一款的。
    水蜜桃吃多了，讓人上火的荔枝裏，不也有貴妃果的品種嘛？
    “你還看！？”
    薑戈伸手欲劈，江凡往後退了一大步，這個距離，即便是剛才薑戈那一掌劈下來，也挨不到他。
    “哼！”
    薑戈冷哼一聲。
    這小子現在膽子肥了，以前他敢這麽明晃晃的上下打量自己嗎？
    “我沒讓他們過來，免得你們再起什麽衝突。”
    江凡攤手道“傲慢是原罪，不是我的問題。”
    來到空曠的樓邊，眺望著遠處時不時會亮起的戰火，江凡問道“說吧，烏科的這場內亂到底有什麽內幕，讓你們騰龍幾個大隊長都過來了。
    薑戈雙手環胸來到他身邊，和他一樣做出眺望的動作。
    “炁。”
    一個字，就讓江凡眼神微變，“源上麵的那個炁？”
    薑戈點點頭，“對，就是它。”
    “烏科有讓六級先行者跨入炁的東西。或者說，這場內亂，就是為了讓那個東西誕生。”
    臥槽！
    江凡覺得自己的心在加速跳動。
    下意識的想到自己也是源境六級，如果自己能夠得到的那東西，是不是意味著……
    “能說具體一點嗎？什麽東西？還有，那東西是怎麽在這場內亂中誕生的。”
    江凡現在無比想要知道更多的內幕。
    知道的越多，他也就越有可能得到那東西。
    察覺到江凡的情緒變化，薑戈眸光變化，勸道“你最好先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那個東西不是你能沾的。就連我，也隻是過來打下手的。”
    “你難道不想晉升嗎？”
    薑戈搖了搖頭，“我剛晉升源境六級不久，即便是得到那東西，也不可能跨越到炁境。而源與炁之間，又有一道天塹，性價比最大的做法是，讓另外三個隊長得到那東西，讓他們去一步跨越源與炁之間的天塹。”
    江凡懂了。
    薑戈口中所謂的那東西，給那些在源境六級中的老油條用最好，他們能夠一舉晉升炁境，實力暴漲。
    “那如果得到了那東西，但是卻沒有一舉晉升到炁境，對先行者本身有沒有傷害？”
    這句話問的太明顯了。
    明顯就是江凡想搞事情。
    薑戈深呼吸一口，點點頭，“有，而且是致命傷害。”
    江凡皺眉道“這是什麽邏輯？”
    “因為那東西的能量，不是源境的先行者抵抗得了的。如果沒能成功晉升，隻會被活活‘撐死’。”
    能量？撐死？
    “到底是什麽東西？”
    “是以人命堆疊成的血炁。”
    血炁？
    又是一個新的概念。
    這對於江凡來說完全陌生。
    薑戈解釋道“炁，源自於道家，道家理念裏，炁是構成萬物和維持生命活動的基本能量。你你可以理解成，人，就是炁的儲存罐，而這場戰爭，就是有人通過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以極為規模，匯聚成血炁。源境六級的資深先行者，誰拿到血炁，誰就大概率能夠跨境。”
    “但是血炁是非常規手段形成的，有很強的負麵能量，先行者是以情緒為基石的，這種極強的負麵能量，如果得到他的人沒有完成跨境，那些負麵能量，會把人的情緒全麵調動起來，人會被暴漲的情緒撐死。”
    嘶。
    關於薑戈說的這些，江凡都是第一次聽說。
    此刻，他的內心震撼無比，用人命，不，應該說是用人身體裏自然存在的炁，來聚集，堆疊形成血炁，供源境桎梏的先行者破境。
    這太……詭異了。
    江凡的念頭瞬間爆炸，這是多麽凶殘的手段。
    驚駭過後，江凡的情緒稍微穩定些，有很多事忽然就串聯起來了。
    為什麽這場烏科的內亂打的這麽奇怪，為什麽久戰不結，為什麽這麽多的勢力匯聚在這裏。
    一切，都是因為血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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