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掀了下眼皮，“又是你的直覺？”
    年輕人點頭，“爺爺，我的感覺很強烈，這群小孩子中，有幾個很特別。”
    老者，“這兩塊原石不便宜吧！”
    年輕人說道：“沒花多少，一萬不到。”
    在他看來，就這兩塊料，加起來差多有上百斤了，的確不算貴。
    他們家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但他的手氣一向不好，所以一般不會去賭石。
    最多是憑直覺，撿下別人的漏，那樣還有可能開出點東西。
    老者頭發花白，臉有些微胖，看著還不到七十。
    他拿起桌上的老花鏡，又拿了個強光手電，對著原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照著。
    與孫子不同，他在賭石上還是有點本事的。
    兩塊原石他看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鍾，耐心是真的好。
    在他看來，這兩塊裏麵肯定是有東西的。
    但聽孫子說，這兩塊是挑出不要的，倒是讓他來了點興趣。
    “行，買都買了，那就去切出來看看！”
    年輕人叫馬文鋒，他叫來人把石料搬去切割室，他與爺爺馬都成移步過去。
    機器一開，刺耳的切割聲過後，一刀已經切好。
    切割的那位工人滿臉的興奮，“出綠了！”
    他把水泌到切割麵上，然後，笑容僵在了臉上。
    馬都成湊過去一看，“再切。”
    幾刀過後，東西是切出來了，個頭還不小，足球大小，隻不過，上麵布滿了鬆花癬。
    馬都成又讓工人把他切成塊，那樣更能直觀裏麵的情況。
    一共切成五片，這裏麵，隻要有一塊表現好一點，那就虧不了。
    癬吃進去的色還是很漂亮的，隻是像個膚白的姑娘有張麻子臉，破壞了美感。
    當然，稍微有點還帶著俏皮，有點可愛，但是像蒼蠅屎一樣，滿臉都是，那就不好看了。
    這玉也一樣，切下來的，勉強能車幾顆珠子，但離保本還遠遠不夠。
    馬都成看了眼孫子，“……”
    什麽話也沒說，心裏似悶了口氣。
    馬文鋒立即讓人切另一塊。
    第一刀沒，第二刀出綠了。
    隻是水還沒潑，就能看出來這塊全是裂紋。
    切割的那個工人，都有點不敢下手。
    “全切出來。”馬文鋒不信這個漏沒撿成。
    玉石全切出來，跟剛才那個大小差不多。
    也切成了片，看能不能掏手鐲做玉牌？
    全切出來後，一片片看過去，勉強能做個小圈口的手鐲，另外在那些不裂的地方隻能車些小直徑的珠子。
    成色倒是還可以，但也保不了本。
    馬文鋒一臉的頹喪，“爺爺，你說那小孩是不是能看到裏麵，怎麽挑出來的，都是這樣的？”
    馬都成說道：“看來，得注意下那幾個小孩。”
    接著他問道：“你不是看他們買了不少原石，別的切出來是怎麽樣的？”
    “他們沒切，叫了車子裝走了。”
    馬文鋒說出來後，就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爺爺，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裏麵有料，所以才不切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挑出的其實也有料，隻不過是廢料，說明他們還是有點本事的。”馬都成覺得幾個外地小孩，到時還不是他拿捏。
    他們馬家表麵上看著隻有他跟孫子兩上了，其實養了一群打手，就是針對那些外來人員。
    強取豪奪，隻不過，做得比較隱秘，不會當街去搶。
    他兒子早年與人打架，被人砍死，兒媳婦早早改嫁，他不得不撐起這個家。
    一開始他也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但是見識到了有人搶了個外地客開出的玉石發家後，他就也起了心思。
    這種事，一旦嚐到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那些外來客中，有不乏會賭石的，他威逼利誘，讓其教他本事，還讓對方幫自己買了不少原石。
    他現在這家店麵有兩百多個平方，這裏有一半的東西，都是暗中不光彩手段得來的。
    但因為他會點賭石，別人都以為他是憑本事吃飯。
    隻不過這個本事，並不是外人想的那樣。
    如今孫子發現幾個孩子也能賭石，馬都成就想著讓他們“幫”他一把。
    第二天，錦軒發現，他們不管去哪裏玩，都有人跟蹤他們。
    於是，他讓幾人停止了購物。
    就純屬看，漲見識。
    馬家人跟了兩天也沒結果，有些著急了。
    因為，跟蹤的人偷聽到，那幾個小孩打算換個鎮頭去玩。
    於是當晚，錦軒他們從夜市回去的路上，讓一群人給堵住了去路。
    這些人，個個人高馬大，看著會點拳腳功夫，一共八人。
    圓圓把汪文俊，李雲澤往年年那邊一推，“妹妹，你看著點他們。”
    他則默契的與錦軒並肩，應對這些人。
    攔住他們的人也不廢話，“小孩，我們老板讓你們幫個忙，跟我們走一趟。”
    錦軒開始想與他們打一場，但他想見見他說的老板。
    於是他在圓圓耳邊悄聲問道：“想不想去零元購？”
    這詞還是予姝教給他們的，圓圓自然也能聽懂。
    他也壓低了聲音，“哥，你想玩票大的？”
    錦軒，“你不想，你那麽興奮做什麽？”
    兄弟兩人達成一致後，錦軒對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說道：“行，你們前麵帶路。”
    盡管兩個哥哥的聲音壓低了，年年也聽到了。
    她配合的說道：“大哥，這麽晚了，你跟他們商量下，要不我們明天再去行不行？”
    攔著他們的人本就是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怎麽可能同意，“不行，現在就去。”
    一副你們不走，我們就用強的口氣。
    最後錦軒無奈的妥協道：“行吧！”
    “算你識相。”
    那八人，前麵四人帶路，後麵四人防著小孩跑掉。
    路上，錦軒一行人很是配合，也沒出什麽幺蛾子。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錦軒明顯感覺出來，對方是帶著他們在繞路。
    這是覺得他們是半大的孩子，又是外地來的，所以才敢如此做。
    他假裝不知道，走點路對他與圓圓，年年來說，並不累。
    汪文俊與李雲澤有些累到了，畢竟玩了一天，本來是要回旅館休息的。
    但他們也很好奇，那些人說的老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