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必多說！”
    大長老沉聲道，就要捏印訣操控黑鵬聖舟離開。
    根本不給李夜‘惹禍’的機會。
    他這次的任務是安全地帶他們過來，爭奪上古造化，然後再安全地帶回去。
    李夜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都是些手下敗將，他也沒太大興趣跟對方糾纏。
    “老頭兒，就這麽走了？”
    “本座第一次出山，還沒鎮壓十八個聖子與聖女呢，實在太沒麵子了。”
    五害相繼怪叫、抗議。
    五年來他們精進迅猛，也不知經曆了怎樣的磨煉，血脈之力越發恐怖。
    與當初判若兩人。
    五害自然聽說過李夜當初一指鎮壓十九名頂尖天才的事跡。
    五害認為怎麽也要鎮壓十八名各派傳人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然而大長老根本不給機會。
    “道友就這麽離開，是不是太不把我們各大聖地放在眼裏了。”
    一道聲音從天而降。
    金光彌漫天地間，攔住黑鵬飛舟的去路。
    那竟是一條以聖蠶金絲織就的布綾，上麵有強大的聖道氣韻。
    金綾之上屹立一名老者，他如踏在燦爛的星河上般超然。
    老者須發皆白，虎目如炬，氣度威嚴。
    周身上下法則、規則、秩序之力交織彌漫，極其恐怖。
    壓得萬裏大地哀鳴、欲崩。
    他是……紫月教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眾人紛紛驚訝。
    意識到今天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了。
    他是紫月教主？
    上次好像沒見過。
    李夜心中咕噥說，感覺對方來者不善。
    “紫月聖教有一正一副兩位教主，正教主深居簡出，常年閉關，極少露麵。”
    “傳聞他修為深不可測，為人心胸狹窄，十分護短。”
    “你最好小心點兒。”
    聖女對李夜傳音說。
    兩人雖然因為之前一點兒誤會，大打一場，但畢竟是同門。
    聖女還是對李夜進行提點。
    原來如此。
    李夜恍然。
    “原來是紫月道友，不知有何賜教。”
    大長老表情平靜地問道。
    紫月教主年歲不小了，但氣血還是十分雄厚，沒有出現任何衰竭的跡象。
    處於巔峰期。
    他笑嗬嗬地看向大長老身邊的李夜，道：“上次本座閉關，沒有目睹試煉結果，由我派副教主全權負責。”
    “聽聞貴派聖子對聖藥情有獨鍾，前兩年我教聖藥成熟了一批，老夫就拿出兩株聖藥作為賭注。”
    “讓兩個年輕人較量一場，牧道友意下如何？”
    說罷，紫月教主手中光芒一閃，浮現兩株光燦燦的大藥。
    一株紫色老參，兩尺左右，酷似龍形。
    一株白色的果子，果皮透亮，流淌生輝。
    “紫龍參，白果聖藥？”
    “雖然都是下品聖藥，卻是下品中的頂尖聖藥，紫月聖教好大的手筆。”
    世人大呼，辨認出兩株聖藥藥效非凡。
    隨便一株流傳出去，都能掀起腥風血雨。
    全被紫月教主的手筆震住了。
    “這！”
    大長老也是十分意外，但並沒有立刻答應。
    非常為難。
    不希望李夜出手。
    “隻是一場切磋，牧道友應該不會不給本座這個麵子吧。”
    紫月教主笑眯眯地道。
    大長老沒有回話，他當然不是擔心紫月教主會趁機出手對李夜不利。
    以紫月教主的身份，斷然不會這麽做。
    但他不這麽做，不代表別人不會。
    哈哈哈！
    “看來萬仙宗不肯給紫月道友麵子，若加上本座呢。”
    “我滅絕神宗也出兩株聖藥，與萬仙聖子切磋。”
    下方響徹一聲大笑，氣息霸道恐怖的滅絕宗主衝天而起，來到黑鵬聖舟麵前。
    時隔五年，這位的氣息更加恐怖了。
    隱隱透著股毀滅大道萬物的氣勢。
    “還有我絕風穀。”
    一頭銀發的絕風穀穀主冷幽幽地開口，從下方一步來到黑鵬飛舟前。
    “牧道友還不肯答應嗎？加上我炎族呢。”
    炎族族長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周身籠罩在火光中。
    如火神出世，他來到高空的一刻，頭頂萬丈高的雲層刹那蒸發成虛無。
    緊接著，紫悅聖地的聖主也現身了。
    付出同樣的籌碼。
    ……
    一座又一座聖地級勢力約戰、切磋，讓牧龍大長老倍感為難與壓力。
    拒絕一家兩家或許沒什麽。
    但如果拒絕五家，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五座聖地開口，萬仙宗不會這麽不給麵子吧。”
    “一場切磋而已，萬仙宗一而再再而三地避戰，不會是萬仙聖子在這五年裏沒有寸進吧。”
    “我看萬仙聖子不過如此。”
    “萬仙宗真是讓人失望，以前高看他們了。”
    人們議論。
    “李夜，你當年的威風呢。”
    “如今的你隻能在師門長輩的庇護下苟活而不敢應戰嗎？”
    “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讓你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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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月聖女尖翹雪白的下巴微微揚起，進行挑釁與嘲諷。
    如今這個女子有一種大氣魄，自信無敵，傲視同代。
    現場炸開了鍋，不少人被紫月聖女的氣度折服。
    認為對方隱隱有仙遺大陸第一聖女的趨勢。
    “不愧是紫月聖女，麵對萬仙聖子，敢說讓對方一隻手這樣的話。”
    一名老輩人物都是驚歎。
    “你們可能不知道，紫月聖女來時遇刺了，是一尊純陽境的老怪物。跟對方對了一掌，全身而退。”
    一位青年的話落下後，在現場引起巨大轟動。
    什麽，竟然有過這樣的事情。
    如此說來，紫月聖女已經擁有叫板純陽境的資格了。
    難怪她如此自信。
    “混賬東西，你們在說什麽。老頭兒，你不讓聖子出手，本座出手總可以吧。”
    “打開陣法，讓我出去大開殺戒，以證萬仙宗威名。”
    “媽的，這女人太囂張了，看我一條大長腿踩得她慘叫。”
    虎麵妖魔、五色蟒、仙鶴等五害看不下去了，紛紛請戰。
    被人這麽邀戰，讓世人看輕，實在憋屈。
    萬仙宗立派以來，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
    李夜眸光閃爍，沒有接話。
    他自然聽見了下方的議論聲。
    紫月聖女與純陽境對了一掌，全身而退。
    這女子實力必然已經可怕滔天。
    但這不是李夜避戰的原因，真正讓他忌憚的是藏在虛空裏的那隻怪物。
    對方還在，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就等他走出陣法呢。
    “李夜，你真的要避戰嗎？”
    “別逼我。”
    “你的根好像在大乾帝國，想讓我去那裏大開殺戒，或者抓些與你親近的人，你才肯出手嗎？”
    紫月聖女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句話落下，李夜不淡定了。
    他承認這是自己的軟肋，對付他可以，但絕對不允許用他的親朋好友作為籌碼威脅。
    “大長老，打開陣法。”
    “一息即可！”
    李夜冰冷地說，表情陰沉的可怕。
    見他這樣子，紫月聖女立刻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笑容。
    笑得非常開心。
    “不行！”
    大長老仍拒絕，他隱隱感受到暗中有不少老怪物盯著聖子。
    他一旦走出，必遭不測。
    李夜死死地握著拳頭，雙目嗜血，扭頭看向身邊的聖女：“你應該知道陣法秘訣吧。”
    “打開，否則我們都要死。”
    聖女張了張嘴，剛要拒絕，整個人就不受控製地動作起來。
    並且清澈如水的眼眸微微迷離、空洞，像是失去了自我。
    ——言出法隨！
    哧！
    不等大長老牧龍反應過來，聖女手裏飛出一條神光，打在陣法之上。
    喀！
    陣法裂開一條縫隙。
    聖女果然知道操控黑鵬聖舟的法訣。
    各方咄咄逼人，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咻！
    李夜腳踩絕影步，走出黑鵬聖舟大陣的籠罩範圍。
    轟！
    這一刻，天地像是複蘇了。
    無論是大地之上，還是虛空之中，爆發出許多危險的氣息，鎖定李夜。
    而大長老牧龍根本沒想到聖女會聽李夜的話打開陣法，來不及阻止李夜已經出了陣法。
    “你怎麽放他出去了？”
    “謀殺啊。”
    虎麵妖魔、五色蟒等質問聖女。
    聖女欲言又止，她本人也是一臉懵。
    不知道怎麽就稀裏糊塗幫李夜打開陣法了，真是見了鬼了。
    ……
    “來得好！”
    紫月聖女見李夜終於走出陣法，不禁笑顏如花。
    但緊接著，她的笑容就僵固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撲麵而來。
    怎麽會這麽快！
    紫月聖女大驚，頭頂一隻大手壓下，竟令她有些窒息。
    紫月聖女來不及多想，嬌軀騰起玄秘的波動，抬手抵擋，她的手臂之上竟然有仙力流動。
    明明是纖細的少女藕臂，此刻卻強大的能擎起一片天。
    轟隆！
    二人電光火石間，手掌對碰到一起，紫月聖女掌心冒出滅世仙力，而李夜手掌古樸無華。但紫月聖女的滅世仙力觸碰到他手掌後，卻成片地崩斷、湮滅。
    李夜看起來像是在直接以肉身碾壓對方。
    “逼我出手？”
    “這是你自找的。”
    “唔，仙力麽。看來你修煉了一部威力強大的仙經，可惜沒用。”
    李夜以神念說道。
    手掌一震，紫月聖女掌心中後續湧出的滅世仙力全麵炸開，非常徹底，盡皆湮滅掉了。
    沒了掌力保護，她嬌嫩的手掌跟李夜的大手接觸，瞬間崩裂。
    掌指、手臂如同龜裂的瓷器般，布滿數不清的傷口裂痕，血液飛灑。
    “啊！”
    紫月聖女痛叫。
    李夜大手勢不可擋，光芒一閃，便捏住紫月聖女白皙的脖頸，令她俏臉漲紅。
    旋即拎回黑鵬聖舟。
    紫月教主在不遠處目睹這一幕，表情大變。
    他就要下意識地出手阻止。
    “噗！”
    突然，下方血光爆發，有人慘叫。
    被人當場點殺，化為一團血霧飄散在空中，屍骨無存。
    “嘿嘿，殺我聖子？”
    “你們好大的膽子！”
    一道威嚴充滿戰意與殺意的聲音響徹現場。
    ……
    “宗主！”
    五害齊齊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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