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夜在領悟《百戰仙經》，且已初窺門徑。
    這是一門以戰合道無敵法。
    轟！
    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他仿佛化身一尊真正的戰仙。
    旺盛的戰意使他整個人升華到了一種不可測的神秘境界，日月乾坤、山河萬物皆在共鳴。
    天地間的一切在歸一，向著李夜匯聚而來。
    李夜的戰力則直線攀升，霸絕天地，轉眼達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吼！
    他再次盯上一名純陽境九層的強者，雙臂抬起，玄秘的氣息覆蓋開來，最終形成一幅巨大的陰陽道圖。
    此乃李夜在眾生之門裏時，從仙器陰陽道仙圖裏領悟出的法門，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剛柔兼濟，威力無窮。
    李夜領悟了法則，其中一條法則還是仙道法則，陰陽道圖的威力更加恐怖了。
    轟！
    道圖流轉，所過之處一切被化掉、湮滅，包括虛空，包括山峰、巨石、大地等。
    “啊！”
    對手被他震飛出去，大口咳血。
    身上許多血肉悄然消失了。
    “怎麽可能！”
    這一情況讓黑暗仙殿這尊強者發毛，骨子裏都在往外冒寒氣。
    自己的純陽金身就這麽莫名少了幾塊血肉，若是被對方的道圖全部覆蓋，豈不是整個人都要化為灰燼？
    這人意識到了李夜這一手段的強大。
    “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還多著呢。”
    “殺！”
    李夜雙眸如劍，手捏道化聖訣，化出一種種絕世法門。
    道化山河，道化星辰，道化陰陽，道化龍鳳，道化聖人，種種法門從李夜手裏層出不窮地施展出來。
    對方也在施展黑暗仙殿的黑暗法。
    二人殺到狂。
    不久動用了聖器。
    轟！
    一片又一片大地在兩人的攻擊下化為碎片，爆碎掉了。
    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
    “我沒看錯吧，這真的是萬仙聖子。”
    “匹敵純陽境九層而不敗，他真正擁有了聖主級實力！”
    “似乎又是一個孫聖。”
    世人感到不可思議。
    不少人神色複雜。
    比如正在遠處苦戰，幾乎陷入絕境的滅絕神宗宗主。
    比如紫悅聖地的池風長老。
    比如天山聖女、聖仙殿聖女、炎主。
    對比越戰越勇，宛如戰神下凡般的李夜，再看看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他們，這些人的表情一時間無比精彩。
    轟！
    前方一股浩瀚的氣息騰空，如大日綻放。
    旋即天地間出現一尊聖人。
    世人驚呼：“有天才突破純陽境了。”
    “是古族傳人的古魂。”
    “在戰鬥中突破，真是驚人。我沒記錯的話，古魂距離純陽境還有半個境界吧。”
    是的，古魂突破了。
    他之前隻是半步純陽境，但卻給人一種已經是純陽境的錯覺。
    由此可見，此人是何等之可怕。
    噗！
    古魂臨陣突破，強大的純陽金身直接把一位同階對手撕得粉碎。
    一時間，無數讚美的聲音在附近各方響徹開來。
    “哈哈哈！”
    “我兒在戰鬥中突破，世上有幾人？”
    “我仿佛已經見到我古族即將有一尊聖人坐鎮了。”
    古族族長開懷大笑，欣慰、驕傲。
    咚！
    兩道恐怖的聲音靠近而來，二人一邊向這邊一動，一邊交手。
    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
    “是萬仙聖子，他在戰一尊純陽境九層強者？”
    世人皆震，一時間對古族傳人古魂的讚美聲音戛然而止。
    轉移到李夜身上了。
    “李夜聖子天人轉世也！”
    “他好像領悟了百戰仙經。”
    “這樣的戰力已經完全不弱與任何一尊聖主級人物。”
    “他加入萬仙宗才五年啊，我仿佛看見了又一個孫聖，簡直舉世無匹。”
    世人說道。
    古族族長臉上驕傲、自豪的表情蕩然無存，呆呆地看著遠去的那兩道絕世身影：
    “孫聖一脈怎麽會這麽強，可惡啊。”
    他心中咆哮、嫉妒、不甘心，表情萬分精彩。
    回想五年前試煉結束時，他們還堂而皇之地爆出家族的兩大底蘊——空間戰衣與上古滅魂針，強勢威脅李夜不準暴露收獲。
    誰想僅僅時隔五年，這個當初無比倔強的年輕人就爆發出了最為燦爛的光芒。
    讓許多老一輩人都汗顏。
    剛突破的古魂看著如今縱橫戰場，大發神威，有如戰神般的李夜，不由得死死地握緊拳頭。
    先天神體真的這麽逆天嗎？
    我不信！
    古魂心中咆哮，盡管不願意相信，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不久的將來，對方把人間一切敵碾壓的璀璨畫麵。
    ……
    各方強者匯至古州，齊心協力，共抗大敵。
    他們拋頭顱、灑熱血。
    從白天打到黑夜，從黑夜又打到白天。
    幾乎晝夜不分，因為戰場上一名名強者綻放出的力量、光芒，實在太璀璨了，動輒遮蔽幾百、幾千、幾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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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不少人打得最後隻剩自己一人孤軍奮戰，有些甚至把一個門派的人打光了。
    隻剩掌門人孤零零的戰鬥。
    淒涼、悲涼！
    古州許多建築摧毀，無數無辜的人波及、隕落。
    雙方實力差距不大，這是不可避免的。縱然各大道門、聖地有心保護弱小，也做不到盡善盡美。
    ……
    世人大喘息，看著殘桓斷壁，破碎的山河，無盡的廢墟，染血的大地，心中感慨萬千。
    “結束，打了三天三夜，這一戰終於結束了。”
    一名身份很高的大人物下意識地低語。
    整個人有些恍惚。
    這一戰他殺到了麻木，殺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疼痛，忘記了生死。
    直至前一刻，眼前忽然沒了對手，變得空曠起來。
    定睛一看，四周屍骨堆積如山，深坑、裂痕數不清，廢墟連綿。
    到處是破碎的鎧甲，斷掉的兵器，倒插在地上的斷戈等等。
    而他的門人、師兄、師弟、師妹，一個都沒了。
    隻剩他孤零零的一個人。
    意識到這一點兒後，這尊強者慘然大笑：“哈哈哈！”
    “死了，都死了，我的徒兒，我的子嗣，我的親朋好友……”
    “隻剩我一個人了。”
    英雄孤涼，活下來的人是幸運的，但也是不幸的。
    他需要承受失去一切的痛苦。
    ……
    “師父！”
    另一處戰場，零星的幾名天才跪在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前痛哭。
    ……
    “我們打敗了黑暗，但卻是慘勝。”
    “老天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
    一名老者須發皆顫、悲吼，無法接受這一結果。
    上古之後百廢待興，萬年後的今天仙遺大陸剛煥發一點兒生機，結果一場大戰又讓天下道門凋零大半。
    這是萬年的積累與爆發啊。
    ……
    轟！
    另一處地方，李夜白衣染血，傷口密布，屹立天地間。
    他張開雙臂，四麵八方濃鬱的天地精氣向他滾滾匯聚而來。
    迅速地恢複狀態。
    當然，這方天地不是李夜蛻變時的那裏，因為那裏的百萬裏山河精氣早已讓他抽幹。
    不久，李夜睜眼，狀態恢複了許多。
    “先天神體越進化，恢複力越驚人。”
    李夜低語。
    打了三天三夜，不斷地動用聖器，李夜一身修為幾乎耗光了。
    期間更是消耗掉了宗主向紫月聖教教主為自己討來的兩株聖藥。
    但戰鬥結束後，僅僅短短的一炷香左右，李夜就恢複了六成修為。
    “聖子！”
    遠方，幾道強橫但又虛弱的氣息掠來。
    李夜正眼一看，發現是五色蟬、五色蟒、萬仙聖女、虞九天、武王等人。
    經過這場戰爭的洗禮，他們每個人身上的氣息已經是純陽境一層。
    “聖子，你活著，太好了。”
    仙鶴邁著大長腿走來，滿臉疲憊的表情，但此刻它萬分開心。
    戰鬥的過程中，他們已經知道宗主被抓走的事情。
    宗主沒了，他們可不希望聖子再沒了。
    聖子還活著，沒有什麽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聖子，你受傷了。嗚嗚，你救了馬爺的命，給你喝兩口血補補。嗷，天殺的先天體，傷口愈合了，除了聖器創傷……”
    天馬怪叫道，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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