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進入仙王道場的天才終於想到了什麽。
    至此，一個被遺忘許久的名字重新浮現眾人腦海。
    “是他？”
    所有人一臉震撼。
    “師父，他是誰啊，比聖子師叔與聖女師姑還厲害嗎？”
    某個上古大派裏，一名七八歲歲的孩童詢問身邊長輩，稚嫩的小臉兒上滿是好奇的表情。
    他的師父修為不低，處於涅盤境大圓滿。
    聽到這名弟子的詢問，這位中年男子苦笑道：“傻孩子，他們之間哪裏有可比性。”
    孩童仰頭道：“聖子師叔與聖女師姑厲害？”
    中年男子歎息：“自然是對方更厲害。”
    孩童聽後，一臉震撼。
    “想當年此人光芒萬丈，入仙王世界敗端木青、九仙聖子等仙族天驕，擒武宮聖女，屢次於日月二老手底下逃脫。仙王宮一戰他又奪先天藥，一劍驚走三大修出劍域的絕世天才，屠戮超三萬名涅盤境、如來境強者，威蓋日月，勢不可擋。”
    “後於離元聖人的截殺下全身而退。”
    “沒想到時隔多年再現身，他竟已這般深不可測了。”
    “天才莫如是，龍鳳莫如是，此人已成神話。從今往後，天下英才最多隻能望其項背。”
    中年男子感歎。
    當年李夜於仙王世界一戰名震天下，有關他在裏麵的一切表現被眾人熟知。
    此刻重新憶起，更覺震撼。
    不世天驕，絕頂天才在他麵前都要黯然失色。
    “萬仙聖子李夜，是他？”
    “遁世多年，一出世就平掉四聖。”
    “這就是先天神體麽，最後竟然是他出手結束了這場大劫。”
    “天人之姿，光芒萬丈啊。”
    其他目睹剛才一戰的各派成員臉上相繼露出複雜的表情。
    不少老一輩人更是發自內心的讚歎起來。
    人們明白經此一戰後李夜的身份、地位已經變得不一樣了，再無人敢輕看，生出打壓的念頭，更別提複仇了。
    這位甚至可能會主宰仙靈大陸未來風雲。
    “我記得離元聖人曾經暗殺過這位吧，真是期待他的回歸啊。”
    有人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他成聖了麽。”
    也有人下意識地發出疑問。
    他們大多是以秘寶隔空觀看到了那一戰，而大部分秘寶都無法顯示出畫麵裏的人的氣息。
    故而人們對於李夜的具體境界還一頭霧水。
    但對於這個問題大多數人持釋然態度，成不成聖有什麽關係？
    重要的是他能殺聖！
    當人們從李夜身份的震撼中走出後，忽然注意到現場好像有兩件星空聖器沒人要。
    還有四具龐大如山脈的聖屍。
    不少人猶豫，但目光越來越炙熱，恨不得立馬飛奔過去。
    咻！
    正在這時，李夜去而複返。
    把四聖屍體還有對方的星空聖器以陰陽道仙圖裹著劃拉走了。
    各門各派愣神，接著響徹一片歎息。
    他們見到李夜並沒有離去，而是到玄機聖宮轉了圈兒。
    當他走出後，身後赤地千裏，牲畜皆無。
    ……
    半日後，李夜找到帶領數萬黑暗大軍肆虐天地的森羅魔聖。
    此人修為處於聖人一重天。
    他手段盡出，聖人法相都用出來了，先後被李夜拍死九十九次，最終再沒複活過來。
    李夜雖未成聖，沒有聖域，但攻擊力已經絕世，無論劍域還是他的肉身，都能輕易撼動甚至撕碎對方的聖域。
    當聖域全麵粉碎時，對方自然無法借此重生。
    期間森羅魔聖利用聖域之力穿梭於過去未來的一小段時間中，可惜還是沒能避過李夜的追殺。
    哧！
    殺了森羅魔聖後，李夜又祭出一道聖人級神念，把數萬兵將全部抹殺。
    “殺聖人最好的辦法是用神念殺他個措手不及，”
    同一天，李夜於深夜找到血手聖人。
    此人修為處於聖人二重天。
    但較之四臂聖人、陽角聖人，他的實力要偏弱些。
    “十步劍，一步萬物鳴。”
    天地間響徹李夜的輕斥，他僅以神魔劍對敵。
    劍勢一起，萬物共鳴，劈向對方。
    劃開血手聖人的身軀。
    “兩步山河起。”
    “三步天地轉。”
    “四步乾坤震。”
    “五步日月顫。”
    “六步人間亂。”
    “七步滄海滅。”
    “八步時空繞。”
    “九步星河動。”
    他一步一劍，步步不可見，整個人仿佛不斷地從現實世界與過去未來間穿梭。
    像是一把天劍在出鞘，一劍強過一劍，劍劍疊加之下山河環繞，天地逆轉，時光交錯，古今時空似乎都要匯聚過來。
    十步劍的劍域之力之所以強大，在於它能抽取世界之力。
    此刻十方天地都要被李夜的劍域之力抽幹了般。
    削斷雲霄，洞穿蒼穹，劈裂天外星空。
    劍域之力萬丈、萬萬丈，橫貫日月與穹頂，甚至要鏈接古今般的恐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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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手聖人在李夜的第九劍之下徹底飲恨。
    李夜的劍太快了，自第六劍起，一劍殺他一命。
    殺了他四條命後，血手的二重聖域七零八落，蕩然無存。
    再無法借助重生。
    聖域的數萬黑暗大軍也是沒能逃過被李夜一道神念抹殺的命運。
    “十步劍需從第一劍逐步疊加，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若是單獨施展後續某一招式，難以達到極致。”
    李夜低語，對這門劍法有了清晰的認知。
    十步劍簡潔但又極端。
    倘若第一劍就被人挫敗，將再無法施展後續劍招。
    因為劍勢也會不攻自破。
    多年沒出手了，李夜利用這幾場戰鬥算是初步熟悉了自己目前的實力。
    他看向正在開裂的軀體，不禁皺眉：“劍域抽取世界之本源，看來第九劍已經是我的極限。”
    “第十劍時，軀體必然崩潰，施展不出。”
    如此也就不知道第十劍的威力了。
    第九劍的攻擊可以抹殺血手魔聖這種級別的強者，速度：三倍光速。
    聖人二重天內很少有人避得開，但不是沒有。
    也許第十劍會達到四倍光速，讓李夜在聖人二重天境沒有對手。
    甚至稍微威脅到一些聖人三重天境的存在。
    嗡！
    李夜思索間，被劍域之力撐裂的軀體悄然愈合，恢複如初。
    平了血手魔聖後，他悄然離開。
    但附近各個大小宗門卻不淡定了。
    ……
    李夜再度出現時，來到最後一處戰場。
    劍魔與黑暗武聖廝殺很多天了。
    雙方都殺紅了眼。
    “摧星掌！”
    李夜輕斥。
    轟！
    他十指相對，雙掌掌心凝聚起濃鬱的光波，刺目耀眼，散發極其危險的波動。
    天地劇烈扭曲，隨時都會被李夜掌心之間溢出的氣息壓爆一般。
    如閃電射出，迎向黑暗武聖正麵掃來的一條星河般恐怖的槍芒。
    咚！
    隨著一聲巨大爆響，天地起伏，支離破碎，無盡山河憑空蒸發。
    萬裏成虛無！
    二人力量齊齊一顫，旋即黑暗武聖的絕世槍芒就噗的一聲，被李夜的摧星掌擊穿了。
    什麽？
    黑暗武聖瞪大眼睛，由於李夜出現的太快、太突兀，直至現在才發現對手換人了。
    “不！”
    他張嘴大叫。
    下一刻就被李夜的摧星掌轟穿軀體，身軀四分五裂掉了。
    關於摧星掌的介紹隻有一點兒，剛猛霸道，毀天滅地。
    “剛猛有餘，速度不足，隻有一倍半光速。”
    “當然，也是我境界低微的原因。”
    李夜心裏暗暗作出評價。
    對摧星掌這門掌法的威力非常滿意。
    “李夜小友？”
    劍魔驚訝地看著忽然橫亙在麵前的背影。
    李夜緩緩轉身，微笑道：“劍魔前輩，恭喜你！”
    他自然看出此時的劍魔已經悟道升華了。
    劍魔哈哈大笑，接著又難以置信道：“小友的涅盤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黑暗武聖我與他廝殺數日，不分勝負，你竟以涅盤道果能一掌轟殺。”
    就在兩者敘舊時，前方光芒閃耀。
    被李夜殺掉的黑暗武聖複活。
    “你是誰？”
    他驚懼。
    李夜雙眼微眯，冷冷地道：“聽說誰若讓你退一步，你便饒他不死？”
    “同樣的話送給你！”
    豪言壯語先是被劍魔粉碎，又被李夜粉碎。
    黑暗武聖頓覺臉上火辣辣的。
    “魚龍拳！”
    李夜輕斥，揮拳殺去。
    轟！
    他軀體赤芒大放，涅盤法則流淌，竟是交織出萬條法則巨龍。
    淹沒整片天地。
    這裏刹那變作一片龍海。
    魚龍拳分為魚拳與龍拳。
    魚拳偏柔，龍拳剛猛。
    李夜另一條手臂一陣，竟然是再次萬條法則魚。
    魚龍交相輝映，剛柔並濟。
    黑暗武聖動容，當下一咬牙，手裏長槍縱橫劈斬，舞得密不透風。
    震碎、劈滅李夜的一條條魚龍。
    隻可惜魚龍太多了，僅僅一個轉眼，黑暗武聖就不得不使用出聖人法相，身軀劇烈暴漲，頭頂蒼穹，腳裂大地，攻擊、防禦迅速攀升。
    轟的一聲，把李夜的所有拳光法則震滅。
    黑暗武聖的法相足有百萬丈，凝練如黑金，通體繚繞著不朽光芒。
    “小友，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劍魔爆喝，發絲劇烈飄動，也要施展法相。
    他有些擔心李夜，李夜畢竟沒有成聖，力拚法相的話未必是對手。
    “不必！”
    李夜婉拒。
    最後一個對手了，他分外珍惜。
    當下也是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自己的法相。
    轟隆！
    隨著李夜身上無色光芒閃耀，身軀刹那暴漲，腦袋聳立天外，腳下大地山河紛紛爆碎。
    雙腿粗壯如天柱。
    氣勢磅礴如天。
    五行法相。
    也是百萬丈。
    緊接著虛空法相、先天法相、雷霆法相、飛天法相等，九大法相全部綻放。
    身上環繞著一重重不朽與不滅的光環。
    “這！”
    黑暗武聖出神兒。
    這麽多法相，每一種都媲美聖級強度，誰能破開？
    黑暗武聖整個人都絕望了起來。
    “界殺拳！”
    李夜輕斥。
    轟！
    他體內綻放出無邊殺意，力量層層升華。
    戰力劇烈飆升，轉眼就到了百倍開外。
    此次涅盤，讓得李夜對這門拳法的領悟也是更加高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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