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秦羽在旁邊探頭問道。
    李夜雖然過來‘換班’了，但這廝賴在這裏死活不肯走。
    值得一提的是，秦羽這些日子又遇到幾具強大的凶屍。
    雖然沒了李夜的神念印記分身，但他從陰聖屍體搜刮到不少聖符。
    靠著聖符的力量把那些凶屍順利地降服了。
    “認識談不上，但見過。”
    “那時他還沒成聖。”
    李夜向秦羽解釋道。
    後者陰沉沉地看著他：“……所以，你也成聖了？”
    大乾帝國在仙靈大陸隻是彈丸小國，消息閉塞，秦羽等人又沒出去走動，導致對李夜這些天的大動作一無所知。
    “沒！”
    李夜搖頭。
    轟！
    就在二人談話間，麵前的裴家新聖屍體忽然暴起，巨大的裹屍布被旺盛的屍氣粉碎成漫天‘雪花’，向四麵八方飄散。
    吼！
    裴家新聖嘴裏發出怒叫。
    雙目赤紅。
    胸前一道血淋淋的抓痕深入骨髓，流淌血液，紅毛飄動，萬丈長，幾乎把他整個人遮蔽。
    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紅毛怪！
    聖人身軀震得天地起伏，向李夜二人壓來。
    秦羽臉色大變，正要掏懷中剩下的黑暗聖符。
    卻是見到李夜身軀陡然暴漲至千米多，聳入雲霄。
    這不是法相，而是他的真正身高。
    轟隆！
    此時裴家聖人正向兩人撲殺過來，忽然李夜的大手落下，把它壓得爬在地上無法動彈。
    蓋世氣息衝擊天地。
    嗡！
    李夜掌指下，裴家聖人軀體迅速扭曲、縮小，最後如同一隻麻雀般被李夜攥在手心。
    而李夜的身軀也是恢複如常。
    他不是說沒成聖嗎？
    秦羽滿臉問號，大怒道：“你他媽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
    沒成聖？
    沒成聖他的神念化身鎮壓得了聖屍？
    沒成聖他的六十三道神念能擊殺聖人？
    沒成聖你他媽一巴掌把聖屍按得起不來，跟小貓崽子一樣可憐巴巴地掙紮？
    都說不見棺材不落淚，現在自己親眼所見，倒要看看大師兄怎麽狡辯。
    “……我真沒成聖啊！”
    李夜歎息。
    ……
    嗡！
    焚屍堂，片刻後焚屍爐射出一條光霧漣漪。
    迅速地鑽入李夜軀體。
    這條光霧漣漪並沒有太過誇張。
    被李夜輕易吸收了，化作虛空聖體訣道果中的一部分。
    李夜察覺到虛空聖體訣強大了一絲絲。
    “所謂的《虛空聖體訣》大成，隻是它的形態、屬性大成，而不是威力。”
    “這門神通仍能繼續提升。”
    “也不知極限在哪。”
    李夜喃喃低語。
    目前《虛空聖體訣》的能力有透物、破甲、透陣。
    李夜確信憑借此時的《虛空聖體訣》，自己已經能任意穿梭聖人陣法了。
    哧！
    忽然，焚屍爐裏又一條光霧漣漪射出。
    鑽進李夜腦海，化作一篇經文。
    什麽，仙武皇朝新聖的大道引起了焚屍爐共鳴，觸發傳承？
    李夜微微驚訝。
    絕世刀：此刀法沒有固定招式，修煉的乃是一股刀意。
    絕世刀，一刀絕世！
    這篇經文的介紹十分簡潔。
    刀譜也沒有什麽經文，沒有招式，唯有一道刀芒，一股意。
    “絕世刀意。”
    李夜呢喃，閉目體悟。
    以他涅盤後的境界、悟性，即便修煉一些頂尖功法也是信手捏來。
    哪怕是焚屍爐裏的傳承。
    淩晨時分，李夜身上漸漸地浮現一股淡淡的刀意。
    這股刀意越來越強。
    透過屋頂縫隙，直衝雲霄。
    隨著時間推移，刀意越來越強。
    絕世刀意一層、二層、三層、四層……直至九層。
    若漫天星辰綻放，淹沒人間。
    緊接著絕世刀意與天地相共鳴，蛻變為神秘而霸道的絕世法則，絕世法則若無數柄天刀，給人一種現世當滅般的恐怖感覺。
    法則一層、法則二層、三層、四層，直至九層……
    正在院子裏等待的秦羽瞪大眼睛。
    他見到眼前殘影一閃，李夜衝了出來。
    抵達遠處。
    秦羽見此，連忙跟了上去。
    轟轟轟！
    李夜手持破淵刀，法則流淌，天地交織，時空幾乎都要環繞而來了。
    他刀勢如火、如勢如電，招式若狂風暴雨，綿綿不絕。
    漫天都是可怕的刀影、刀芒。
    劈斬天地八方，橫掃宇內。
    破淵刀上附帶的法則越來越耀眼，最終形成一片法則汪洋。
    法則汪洋流轉，覆蓋身周天地。
    疑似要交織、凝聚到一起。
    此乃化域跡象。
    絕世刀隻有刀意，沒有招式。
    招式全憑感悟。
    李夜所學的刀法有《斷天刀法》、他自己領悟的《五行刀》，再就是觀看收繳而來的一些刀法秘籍。
    他心中刀式可謂千千萬，層出不窮。
    但在這一刻，許許多多的的刀式正被絕世刀意融合、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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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夜發現自己腦海裏的刀式招法越來越少了。
    “奇怪，大師兄的刀法為何突然變得單一起來。”
    一旁觀看的秦羽以至於都生出這樣的疑惑。
    他剛才看得目眩神迷，李夜隨手用出的一些招式令他大為震動、著迷，眼熱。
    可是一轉眼，大師兄好像好像故意把那些招式全部拋棄掉了。
    再也看不到，讓秦羽無比惱火。
    ……
    是的，李夜的刀法招式越來越少了。
    幾個時辰後，已經沒有任何玄妙招式。
    斷天刀法返璞歸真，大道至簡，足夠簡單了。可李夜此時用出的刀法還要更簡單，簡單到隻有劈、斬、撩、砍等初學者都會的招數。
    再後來就隻要劈砍了。
    再再後來隻剩下了劈。
    “搞什麽。”
    “劈劈劈，你能開天辟地啊。”
    秦羽一頭霧水，都有些不想看了。
    就在他要轉身離去時，發現那片天地的法則海氣息忽然變強、暴漲。
    如一輪烈日當空。
    陡然湧向九天，且橫向開辟。
    轟隆！
    隨著一聲爆響，李夜身邊浮現出一片蒼茫大地。
    這片蒼茫大地覆蓋了現實天地。
    哧！
    絕世刀芒迸發，古今震動。
    一切在滅。
    在秦羽感知中，不止當世事物在毀滅，異世事物，過去時空、未來時空都被穿透、籠罩了。
    “一刀絕世！”
    秦羽驚呼。
    他發誓，此生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刀芒，甚至超出想象，超出他在古籍上記載的任何刀道境界。
    噗！
    李夜收了力道，他最後發出的刀芒僅僅斬出一半就潰散了。
    沒有真正落下。
    他立身蒼茫大地中，體內不斷湧出一股又一股玄秘氣息。
    隨著練成絕世刀法，李夜赫然修出了一級刀域！
    “絕世刀法，之所以沒有任何招式記載，原來隻有忘記一切刀法招式，才能真正領悟刀意的真諦。”
    “練成刀法。”
    李夜喃喃低語。
    絕世刀，此乃無刀之境。
    哧！
    忽然，李夜再度出手。
    揚手甩出一柄五色飛刀。
    一片浩大刀域淩空展開，若萬古壓頂，劃開時間，宛若進入永恒，撕裂蒼穹。
    飛刀衝進了天外星空，射出很遠。
    ——道門飛刀術！
    隨著李夜領悟無刀之境，這門刀法也是大成了。
    速度：五倍光速！
    而李夜絕世刀的刀速也僅有三倍半光速而已。
    秦羽發呆，瞪大眼睛。
    剛才大師兄用的是……飛刀？
    所有修為不約而同把暗器歸類為小道，此乃共識。
    秦羽沒想到暗器居然也能有這樣的成就。
    一刀劃出浩瀚刀域，若一片永恒時空。
    ……
    刀域與劍域一樣，乃是媲美聖域般的絕世神通。
    無論刀域或者劍域都有等級劃分。
    分別是一級至九級。
    一級最低，九級最高。
    李夜目前的刀意剛入門，自然是一級火候。
    他的十步劍劍域掌握沒多久，也是一級火候。
    至於他融合了一百三十六柄神魔劍演化成的神魔劍域，已經屬於二級了。
    ……
    “大師兄，親哥，我……我要練刀！”
    回去的路上，秦羽絮絮叨叨地念叨說。
    今晚見到的一切實在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感覺學刀比練劍有前途得多。
    李夜煩不勝煩。
    哧！
    他手中浮現一柄紫色神魔劍，抬手劃出一片浩瀚劍域，蔓延向天際。
    可怕的劍域若開天辟地，壓得時空嗡鳴，六道輪回都要碎掉了般。
    滾滾天雷聲不絕於耳。
    秦羽如被一道道雷霆劈中，呆立原地，雙目空洞。
    “你要練刀？”
    李夜似笑非笑地道。
    “我好像還是更加鍾愛劍道。”
    “啊哈哈哈……”
    秦羽撓頭，說道。
    “法無定數，不要局限於功法表麵。”
    “我傳你的《虛空經》若能吃透，足夠讓你叱吒八方，星空無敵。”
    “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李夜教育秦羽。
    後者乖巧點頭，再不敢多說什麽。
    虛空奧義的強大李夜深有體會，玄妙無雙。
    秦羽這家夥隻參悟了數年而已，自己與神隱宗相認後，這廝就沉不下心來了。
    ……
    轟隆！
    一晃多日過去了。
    這一天星路震顫，墜出一道渾身是血的生靈。
    身上散發著強大的聖道氣息。
    有人從仙魔大陸回歸了。
    舉世震驚。
    “端木家族的聖人，他突破了，聖人五重天，接近六重天了，而他此前好像是聖人四重天吧。”
    “十年不到，幾乎連跨兩個境界，這可是聖人境啊，他老人家在仙魔大陸得到了何種造化。”
    “好像隻有他一個，端木家族其他聖人呢，隕落了嗎？”
    “付出這麽大代價，到底得到了什麽。”
    世人熱議，激烈討論。
    不久後，九仙宮的聖人始祖也歸來了。
    身上赫然也是繚繞著聖人五重天巔峰的氣息。
    然後是太一宮的聖人、九天宮的聖人等。
    就連武宮聖人也出現了。
    武宮聖人去往仙魔大陸前，修為隻有聖人二重天境，此刻赫然是聖人四重天。
    又過了幾日，仙武皇朝的離元聖人回歸。
    老家夥一身修為也是順利到了五重天境。
    全部實力大進。
    ……
    “媽的，仙魔大陸到底有什麽。”
    “一尊尊聖人如同脫胎換骨般，全部深不可測。”
    萬仙宗，蘇鳴羨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接著他預感到不妙：“離元老家夥跟師父的仇恨不用多說，武宮聖女還在聖女手裏呢。”
    “現在這兩派聖人回歸，不會找師父算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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