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這劍陣有點兒東西，連老夫都是看不透。”
    伏昆聖人讚歎道。
    而就在他說話的時間中，李夜又轟碎一座礦山。
    撈到一塊仙晶。
    “前輩，承讓了。”
    李夜微笑。
    “哇哇哇，你這臭小子趁人之危。”
    “懂不懂什麽叫做尊老愛幼。”
    “這些礦山是我的。”
    伏昆聖人說道，抬劍擊穿兩座礦山。
    礦山曾經很堅固，威力很大，但經過無盡歲月後，已經削弱很多。
    李夜隻以陰陽道仙圖護體，雖然沒有仙器之利，但他得到了玄機聖人的那口上品星空聖劍。
    這口劍的器靈已在陰陽道仙圖的威懾下認主，融入神魔劍陣後，李夜的劍域威力已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劍域覆蓋之處，如一片星空壓頂，勢不可擋。
    ……
    僅僅半天之後，這片無盡礦山就讓兩人推平了。
    李夜查看手裏的仙晶，一共六百多。
    “哎呀呀，老夫怎麽才三百多仙晶。”
    “你小子動作夠看的。”
    伏昆聖人氣急敗壞地道。
    “前輩，我也三百多。”
    李夜微笑。
    “你放屁，此處礦山一共九百九十九座。”
    “你得了六百多。”
    伏昆聖人糾正。
    “前輩數錯了。”
    李夜嘿嘿笑道。
    礦山全被推平了。
    九座仙洞映入眼簾。
    分布在九個不同的地方。
    礦山沒了，仙晶沒了，此處場域不攻自破。
    伏陽聖人也跟了過來。
    “老祖！”
    他麵露喜色。
    同時對李夜投去感激的表情。
    伏陽聖人也是麵露疑惑。
    感覺眼前的李夜有些不太一樣，又說不上來。
    殊不知，這是他的本尊降臨了。
    ……
    “前輩，礦山已經全部削平，您去試試場域還在不在？”
    李夜提議說。
    伏昆聖人炸毛：“你小子怎麽不去。”
    說罷，他一步踏向某座仙洞。
    嗡！
    一瞬間，老頭子發毛，敏銳地察覺到有詭異的力量纏繞而來。
    差點兒就撒丫子跑路。
    但仔細辨認，這股力量變弱了許多。
    已經不足以威脅手持仙劍的自己了，甚至沒有仙劍也威脅不到聖人。
    “哈哈哈，破了，破了！”
    伏昆聖人大笑。
    李夜與伏陽聖人也跟了上來，確認不會有事情。
    他以界滅之眼掃視，然而仙洞道霧蒙蒙，仍是看不穿。
    必須親身下去才能得知底下的秘密。
    三人毫不猶豫，縱身跳下。
    ……
    仙洞底下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沒有想象中的潮濕，反而有種溫熱感。
    淡淡的玄秘氣息籠罩，李夜幾人發現他們的神念被鎮壓了。
    在仙洞裏麵不能用。
    視線也受到很大影響。
    幾人各自施展神通警惕戒備著，小心前行。
    咯吱！
    忽然，伏陽聖人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軟軟的，厚厚的一層。
    像是雪，但比雪更細膩。
    他低頭一看，頭皮發麻。
    那赫然是一層厚厚的骨灰。
    除骨灰外，還有刀槍劍戟等許多兵器散落四周，靈性盡失，成為廢鐵。
    幾人震撼。
    從古至今仙洞吞噬了多少生靈？
    或者說曾有多少強者前來探險過，最後永久地留在了這裏。
    “這件三叉戟疑似星空聖器。”
    “這柄劍、這柄刀，那件錘子也是。”
    伏昆聖人說道。
    緊接著他的目光看向前方一件火紅的長槍，老者閱曆不凡，猜測那很有可能是一件星域聖人級別的兵器。
    星域聖人為聖道三境中的最後一境。
    這種存在的大道可覆蓋大片星河，光年計，偉力驚顫古今。
    為仙道之下最強者，至高無上。
    眼前的火紅長槍是那種生靈的兵器麽。
    李夜如今實力通聖，但星域聖人對他來說仍是無比遙遠。
    “礦山死過仙，一些聖人屍體不足為奇。”
    伏昆聖人隨後說道。
    遺憾的是隨著這些人隕落，他們的空間法器等也都被仙洞的力量侵蝕，最終爆碎，裏麵的東西全部化為灰燼。
    “若這些人的屍體還在。”
    “若那尊仙的屍體留下……”
    李夜扼腕惋惜。
    三人繼續深入。
    不知多久，前方忽然發光，白蒙蒙的一片。
    流淌玄秘霧靄。
    仙韻濃鬱。
    三人對視一眼，神色大喜。
    “仙藥！”
    伏陽聖人激動。
    他們快步上前。
    緊接著見到一段粗壯如千年老樹樹根的潔白、晶瑩狀的東西。
    很像仙樹根。
    仙洞也不知多深，‘仙樹根’蔓延到很遠的地方。
    大約數百米。
    “這就是類似九仙宮聖人等獲得的類似的造化麽。”
    “是他所說的祖藥根？”
    李夜震撼。
    伏陽聖人伸手去碰，發現洞頂異常結實。
    暗暗運轉聖勁都震不開，隻怕要用仙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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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鑲嵌在洞頂岩石中。”
    “咦，這裏有字！”
    伏陽聖人驚呼。
    曾經有人盯著仙洞的巔峰力量強闖到這個位置，並留下字體麽。
    誰這麽猛？
    李夜三人大為震撼。
    字體很淡，堪堪劃入石壁中。
    以上古文字書寫：“吾邪劍仙，為二王寶藏而來。”
    “二王未死，反將自己置於死地。”
    “是吾狂妄了……”
    一位劍仙臨終前留言。
    “邪劍仙，是他？”
    伏昆聖人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李夜二人疑惑地看向對方：“前輩知道邪劍仙？”
    伏昆聖人努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道：“上古十仙之一，排名第三的邪劍仙，我怎不知道。”
    “上古十仙，乃上古末年最後的輝煌。”
    伏昆聖人看向李夜：“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成仙很簡單？”
    “天才中的天才，才有一定機會成聖。聖人中的天才，才有希望步入下一步的星空境，以此類推。”
    “莫說突破一個大境界，多少人止步於某些小境界當中？”
    “聖道以上可謂步步生死，一著不慎永世不得翻身。成仙者，乃億萬中無一，這樣的存在已經不能用資質衡量了。每尊仙都是天命之子，一片星空，甚至十萬星河中都不見得出一尊。”
    伏昆聖人向李夜講述成仙過程。
    李夜不是個自大的人，此前也沒想到成仙的難度這麽大。
    十萬星河都不見得出一位仙？
    這就是真仙的含金量麽。
    伏昆聖人冷笑道：“別看你們這些小輩一個個嚷嚷著聖人之姿、仙姿，未來真正靠近這樣的境界，就知道難了。”
    “哪有那麽多仙。”
    伏陽聖人張了張嘴：“聖祖，我們仙靈大陸……”
    是的，仙靈大陸就有很多仙。
    十幾個仙族。
    九仙宮更是先後出過九位真仙。
    伏陽聖人撇嘴：“你們知道仙靈大陸的前身是什麽？”
    “是一個大人物的祖庭！”
    “那些個仙族包括我們伏仙族在內，祖上或多或少跟那位沾點兒關係，甚至就是他的麾下。”
    “換句話說，我們祖上不見得是仙靈大陸本土人，有可能跟隨那位後，從遙遠的星空遷移而來，最終在仙靈大陸紮根。”
    伏昆聖人解釋。
    原來是這樣。
    伏陽聖人恍然。
    伏昆聖人又道：
    “某個地方但凡出現一位大人物，冥冥中的天道氣韻就會向這裏匯集而來。仙靈大陸受那位的無上大道滋養，土壤、世界本源變得不一樣了。”
    “大道被打通了，後世成仙者的難度自然降低。”
    李夜聽得震撼，問道：“前輩，不知您說的那位大人物是……”
    伏昆聖人道：“永夜仙王。”
    “上古十三天王之一。”
    他向二人解釋，上古十仙、十三天王等，並非胡亂排名。
    也不是世人冠予。
    而是由宇宙石感應給出的。
    十三天王都是仙王實力，而且是王中王。
    含金量比上古十仙不知重多少。
    “宇宙石，上古十仙，十三天王……”
    李夜嘴裏念叨著，這是他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倍覺震撼。
    原來仙靈大陸是永輝仙王的道場、祖庭。
    而仙靈大陸各大仙族都是他的麾下。
    咦？
    鄧輝老爺子似乎說過，上古大劫爆發，永夜仙王征兵。
    各大仙族避戰，仙王怒而斬之，殺雞儆猴。
    “看來是永輝仙王離開太久，麾下對他的敬畏心減弱，不聽調遣了。”
    “難怪他會殺仙。”
    李夜心想。
    天王……
    “好像聽過這種稱號。”
    “是那滴仙王血。”
    李夜驚訝。
    過去這麽多年，險些把身上那滴沾染詛咒的仙王血遺忘。
    那滴仙王血至今還有一絲模糊的意識，曾自稱六道天王。
    還讓自己幫他複活。
    李夜好奇地問道：“前輩可知道六道天王？他排在第幾！”
    伏昆聖人震撼道：“你……你怎知六道天王。”
    說起六道天王，他整個人相當不平靜。
    呼吸都變得急促了很多。
    “意外聽聞，請前輩賜教。”
    李夜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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