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李夜的大道分身愣了愣。
    清瑤有什麽秘密。
    花魔似笑非笑道：“我說李哥，你是聖子，她是聖女。”
    “是不是該考慮把她拿下了。”
    李夜表情凝固。
    花魔這丫頭什麽意思。
    不正麵回答，反而慫恿自己去搞聖女。
    他下意識地感覺這裏麵有事兒。
    “你究竟知道什麽。”
    李夜問道。
    花魔笑吟吟道：“她來曆神秘，你應該知道吧。”
    李夜點了點頭。
    花魔繼續道：“但我敢保證，她的真實來曆超出你想象。”
    超出想象？
    老子連天母都睡了，清瑤的來曆莫非比天帝血脈還驚人？
    李夜露出驚訝的表情：“你知道？”
    花魔笑嘻嘻道：“有些模糊畫麵。”
    “我猜她自己也是這樣。”
    “如若我與她合一，說不定能想起什麽來。”
    “但我注定不會跟她合一的。”
    她說著，又瀟灑地飲了大口酒。
    “李哥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此時不拿下她以後可就不一定有機會了。”
    花魔臉上滿是調侃的表情。
    這讓李夜有些搞不清這丫頭究竟站在自己這邊兒，還是坑自己與聖女的。
    ……
    萬仙宗聖女峰：
    萬仙聖女得知天域將開的消息後，回到自己道場，進入閉關當中。
    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慘烈爭端。
    大殿裏，她盤坐下來，腦海情不自禁地浮現一些古畫麵。
    畫麵殘破而模糊。
    但又難掩驚人的氣勢。
    任憑萬仙聖女怎麽看都看不清。
    不長時間，她便已頭痛欲裂，臉色蒼白，嬌軀微微痙攣。
    “我是誰？”
    “來自哪？”
    “為何腦海有這麽多殘碎記憶。”
    萬仙聖女咬牙低語，臉上浮現一絲痛苦的表情。
    她起初還沒這些記憶，自從仙王世界一行後一切全變了。
    修為每增長一分，神韻每提升一分，記憶碎片就多一些。
    一些記憶裏包含了部分修煉法門。
    清瑤嚐試修行，有些威力奇大，有些因為殘破嚴重，施展起來非但無益反而有害。
    她強行令自己平複下來，進入空明狀態。
    聖女開始修行，修為一絲絲地增長起來。
    不久，她內心靈光一閃，記憶裏又多了一段功法。
    嗯？
    她睜開眼，細細體悟這段功法。
    驚喜地發現與之前幾段功法相連接，成為一篇完整經文。
    聖女欣喜，照著法門修行。
    轟！
    一瞬間，她身上爆發出一股極端霸道的氣息。
    似要淹沒諸天。
    渾身由內而外升華起來。
    腦海一些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
    聖子峰上：
    李夜服下那枚能量金果後，心神一蕩。
    轟！
    一股無邊風暴在心間炸開，如天公厲赤，如仙雷滔滔，如古今崩塌，如世界湮滅。
    李夜隻覺得意識恍惚，道心欲裂，精神體都要碎了般。
    好像看到了冥冥中的十八層地獄。
    “給我定！”
    他大喝道，重聚道心，收束被震得散亂的念頭。
    王者級不滅意誌爆發，與這股心靈風暴作對抗。
    不對抗還好，一對抗心靈風暴更加猛烈了。
    如狂風摧毀秀林，勢不可擋。
    如雷霆萬鈞，粉碎人間。
    另外李夜感覺到隨著自己的對抗，血流加速，撐得血管圓鼓鼓的，腫脹起來，像是要斷掉般。
    軀體也是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由皮入肉，由肉入骨，由骨入髓。
    可若不對抗，李夜的心神就會被瓦解掉，心神崩潰輕則癡傻呆愣，重則寂滅隕落。
    “這就是意誌果實的力量麽。”
    李夜低語。
    明白自己無路可選，隻有對抗到底。
    提升自己的意誌，以吸收意誌果實內的能量，煉化天道意誌碎片為己用。
    不成功便成仁。
    時間緩緩流逝。
    李夜陷入日夜煎熬中，痛不欲生。
    隨著時間推移，他身上痛感格外清晰起來。
    漸漸地又多了錐心般的疼痛。
    然後是灼燒感、針紮感、雷擊感、擠壓感等等。
    甚至後續還出現了油烹感、骨髓感等。
    隨著這些感覺席卷全身，李夜身體也出現了相應的反應。
    他強大的體魄開始漲紅、冒白煙，繼而龜裂，血液嘩嘩流，五髒六腑在能量金果的力量衝擊下擠壓變形，開始破裂。
    骨骼似被一隻無形大手捏住，一節節碎掉。
    李夜倍感煎熬，不，這已經不是煎熬的問題了。
    他感覺自己深處十八層地獄。
    分別享受了每一層低語的相關‘服務’。
    每熬過一種感知，李夜就‘脫一層皮’。
    身心疲憊，銳氣受挫，意識沉重。
    所有感知都熬一遍後，仿佛去了大半條命。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鬆懈。
    一直咬牙苦苦支撐。
    以王者級不滅意誌相對抗。
    “果然沒有便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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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多大力量，就要付出多大代價。”
    “尤其意誌的錘煉，必須突破極限中的極限，如鳳凰涅盤，浴火重生。”
    “還遠著，我要繼續堅持。”
    李夜咬牙說道。
    這就是意誌之力為何那麽難以突破的原因，突破一層的代價不弱與在十八層地獄走一遍。
    他涅盤時，有過相關經驗。
    意誌果實洗練心靈的效果雖然第一次體會，但很快適應了。
    一天、兩天、三天……
    李夜日日煎熬，度日如年。
    像是千百個病魔惡魔纏身，痛感每日劇增。
    心靈欲崩。
    一分一秒都感覺那麽漫長。
    直至他對這種感覺變得麻木，意識快要被磨滅了。
    王者級不滅意誌也要熄滅了。
    整個人處於沉睡的邊緣。
    “我要死了麽。”
    “不！”
    “我還有親人、朋友、弟子，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我答應過焚屍爐的阿哥，要帶它找回記憶，重回巔峰。”
    “我乃先天神體，無敵寰宇。”
    “我乃劍道至尊，傲視古今。”
    “意誌果實又如何，天道意誌碎片又如何？”
    “天若亡我，我亦斬天！”
    “給我破！”
    李夜心中大喝。
    轟！
    他枯竭的心靈，微弱的意誌，沉睡的意識在這一刻紛紛複蘇，排山倒海的氣勢若火山噴發般，從體內狂湧而出。
    刹那粉碎體內天道意誌碎片，而後把這些碎片吸收。
    李夜精氣神爆盛，一切傷勢眨眼愈合。
    無形而強大的力量環繞全身，壓得天地欲崩，古今轟鳴。
    億萬血氣直衝天穹，淹沒日月。
    他如一尊史前戰神蘇醒，屹立天地間。
    “聖子出關了。”
    “好強好霸道的壓迫感。”
    “日月皆顫，時間倒流。”
    “這就是第二層意誌的力量麽。”
    萬仙宗弟子們議論紛紛。
    ……
    是的，李夜破關了。
    成功吸收了意誌果實的力量。
    邁入第二層之境。
    意誌的突破令他渾身道果升華，渾身繚繞著神秘的超然氣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
    如一尊君臨天下的帝皇！
    “唔，體魄也變強了。”
    “似已超過許多聖人九重天。”
    “咦，我的修為也漲了許多，至尊劍域九階？發生了什麽。”
    李夜驚訝。
    他與天母結合後，剛邁入涅盤境九層而已。
    可現在竟已在九層之境走出許遠。
    分身這些日子吃了什麽靈丹妙藥了。
    李夜之前的體魄幾近聖人九重天大圓滿，但對應的也隻是普通聖人。
    現在則更上一層樓。
    他在接收分身這些天的記憶，發現距離自己閉關竟過去了三個多月，將近四個月。
    四個多月裏光形人送來許多屍體。
    其中不乏聖人境、聖人九重天境。
    聖人之下則不計其數。
    每日一具或多具。
    忙碌程度蓋過天母滅掉夜王朝時期。
    致使李夜修為暴漲。
    至尊劍域竟不知不覺突破到了九階大圓滿。
    刀域也到了九階圓滿級火候。
    下一刻，李夜就從分身那裏得知了原因。
    天母君臨星空，三個多月裏已收服了天女星數光年內的所有生命星球。
    至於那些負隅頑抗的，全部躺到了煉屍院。
    “法旨到！”
    突然，天外響徹一道洪亮的聲音。
    萬仙宗所有人齊齊抬頭，凝目看去。
    仙靈星各門各派也都紛紛關注。
    一艘銀色戰艦懸浮天外。
    甲板之上站著一位身穿黑甲的威武大將。
    對方展開法旨。
    轟！
    一股至高無上的意誌爆發，如星空般浩瀚，碾壓日月，震顫古今。
    所有人臉色大變，被這股意誌壓得喘不過氣來，幾乎要匍匐在地。
    李夜表情凝重，低語道：“意誌五層。”
    這萬華星聖是何許人也。
    星聖實力本就那麽超然了，還把意誌修煉到了第五層。
    這位星聖的實力簡直可怕。
    其他人也意識到了，不由麵露緊張。
    天外黑甲大將看了眼天外李夜立的巨大石碑朗聲說道：
    “混沌星眾人聽旨……混蛋，誰亂立的石碑。”
    “這裏也配稱混沌星？你們到底叫什麽星球？”
    黑甲大將大怒，但似乎又不想浪費時間，自我平息怒火道：
    “算了，不重要。”
    “傳萬華星聖法旨，天域開啟在即，一場大劫即將血洗人間。著各星球擇優而選統戰者，自行備戰，不得大意。”
    “如有變故，第一時間稟報最近的星聖。”
    說完揚長而去，前往下一顆生命古星辰了。
    隨著對方臨走前合上法旨，那股滔天威壓消失。
    人們一呆。
    就這麽走了？
    這法旨未免太兒戲了吧。
    “媽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為要統治我們仙靈星。”
    天馬長出一口氣。
    “這位可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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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吐舌頭，一臉後怕表情。
    咻！
    一道藍光從天而降。
    緩緩落在仙靈大陸之上。
    同時那離去的使者聲音飄來：“唔，忘了。萬華星令在此，各星球一塊，得萬華星靈者於一個月後前往萬華殿覲見萬華星聖。”
    也就是說，得萬華星令者號令天下？
    人們動容。
    紛紛看向某個方向。
    ——萬仙宗！
    “你們沒明白我的意思嗎？”
    “得萬華星令可號令天下，並擁有覲見萬華星聖的機會。”
    “誰接萬華星令，不接的話本使可要收回了，屆時大劫爆發，爾等孤軍奮戰可別怨本使。”
    使者在天外觀察，想要知道這顆星球的實力。
    誰會是最終的統治者。
    他以往路過的地方，可都是腥風血雨，殺到癲狂。
    好戲連連。
    這顆星球的人居然無動於衷。
    李夜幽幽開口：“勞煩使者費心了，我接！”
    說罷，他一步走出，身上環繞著超然而宏大的氣息，一步來到萬華星令前。
    將令牌撿起。
    這是一顆大一統星球？
    難怪沒人去搶。
    看來這位就是星球的統治者了。
    使者驚訝道：“失敬，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能一統星球的人屈指可數。
    例如天女星，例如之前的夜王朝。
    麵對這種人物，使者可不敢怠慢。
    “李夜！”
    李夜緩緩說道。
    使者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眼睛睜得老大，大叫道：“涅盤榜榜首李夜？”
    “這怎麽可能！”
    一個小小的涅盤境怎麽可能一統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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